须逼迫,只要禀告兰贵妃便能成其好事。那些宫女又怎么会不肯做皇子的侍妾,而愿意甘心一生为奴为婢呢?赵王行事磊落,陈王宽厚耿直,都不是能做出这等事之人。”季朗风毫不在意萧奕莫名难看了几分的颜色,继续陈述己见。
“若非赵王有意构陷,也不是陈王行为不检,那娇奴莫非是去偷了陈王的玉佩,自己跳下井去不成?”萧奕冷笑着问道。
“老臣以为,陛下应张贴皇榜,只说有国家大事,需要能模仿他人字迹的人才,将他们尽行招揽,验明确有可模仿字迹之才者,可以证老臣猜测无误。若当真有人模仿赵王字迹,想必也早已被人杀人灭口,但此举可以敲山震虎,让背后之人不敢妄动。”
萧奕点了点头,说道:“这便依你。那么陈王清白,又如何证明?”
“不瞒陛下,老臣确有一法,但不敢明言,除非陛下能恕臣无罪。”
“你是三朝元老,怎么还卖起这个关子了?朕赦你无罪,但说无妨。”
“老臣记得皇子所携玉佩,是当年顾大将军攻破洱海王城,所获国宝——暖玉。陛下着令雕刻七枚,便已用尽玉料,此玉材质特殊,冬天握之有徐徐暖意,夏日配之却又丝丝冰凉。现在隆冬时节,陈王当日既然坚称自己一直持有此玉,直到前往探视秦王,方才忽然发现不见。若是陈王所言是真……那么,殿下当日所佩之玉,若非暖玉,他定然有所察。是以老臣认为,也许他佩的真是暖玉。”
“那娇奴手上握着的那块暖玉又如何解释!”萧奕问道。
“老臣以为,陈王那时所佩的暖玉,未必是他自己的锦鲤玉佩。”季澜说着,便已经站立而起。
“太师的意思是,那玉佩可能是其他皇子的?这也太过冒险,万一诤儿注意到,那岂非是自寻死路?”萧奕听到这里,已经站立而起。
季澜说道:“陛下,真所谓兵行险招啊!”
“寡人明白了,太师你先退下吧。”
季澜拘礼告退而去,留下萧奕独自一人,在重华殿想了足足一个时辰。他思来想去,便不能安心,又在殿内反复行走,半响才叫了张公公,说道:“来人,命令各位皇子将手中之玉立刻交出。再行传令,张贴皇榜,大理寺有答案,需寻找善于模仿字迹之人相助,凡有此能者,可得纹银百两。”
次日,大理寺卿孟广宾被宣召入宫,但见萧奕正独自坐在那里。旁边的盘子上放着七枚玉佩,只有一人跪在一边。
萧奕见到孟广宾也不多言,对着跪着的人说道:“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次。”
“是,陛下。小人是雕刻世家之后,名为石缃,陛下找小人看的玉佩共有七枚,乃是家父石传所刻。小人刚才已经查验过这七枚玉佩,只有一枚似乎近日内被人动过手脚。”
孟广宾听了,便知是为娇奴一事而来,看来娇奴手中那枚玉佩着实有蹊跷。
萧奕挥了挥手,道:“你说下去。”
石缃继续说道:“小人查探过,七枚玉佩中,唯有一枚涂有烟泥的痕迹。”
“那烟泥有何特别之处?”孟广宾听得明白,心知这烟泥是关键之物。
“那泥不可沾水,质地轻薄,可以粘在玉饰之上,便行雕刻,薄薄一层,一般人触摸之,极难发现。”
“陛下,难道是有人在玉佩上涂抹烟泥,再刻上锦鲤,交给陈王殿下佩戴,所以他才发现不了?那么石缃,那烟泥有何特点?”
“回陛下,大人,烟泥只有三日之效,若不设法取淘米之水洗尽,便会将玉佩染色,无法尽出。就算三天内洗尽,但玉色会有数日受损,要日晒三天方好,否则三月方才复原。现在被染的玉佩,虽有人洗尽烟泥,但不曾日晒,故而小人得以辨识出烟泥痕迹。”
“石缃,你且下去吧。”萧奕说道。
孟广宾听到这里,已经明白,想是陛下不愿再查,便也不敢多言,只是立在一边。
萧奕看着他,许久才道:“赵王之案不必再审了,朕现在另外交你一事,你派人盯紧石缃,不得有误!他每日与何人来往,出入何处,都要一一查明。”
孟广宾听了,回道:“臣遵旨!”
孟广宾退下之后,萧奕便独自出了重华殿,直奔憩园而来,在内待了三个时辰,方才出来。
萧谅上交玉佩之后,便心中不安,一直回想当日萧诤在自己寝宫,发现玉佩不敬时的反应,是陡然一惊,显然非是作伪。他每每想起萧诚自小待己之情,便怎么也不忍相信,萧诚当真是用萧诫玉佩来引自己,进而扳倒萧诤。
最近发生了太多事,他只觉得越来越看不懂,心中乱极了。待要出宫而去,又想起上次在仪凤阁发生的事,他坐立不安,惹得一旁伺立的林公公担心不已。
“殿下,您坐卧不安,不如前去□□看看吧,据说那里改建得差不多了,只怕年后不久就可入住。奴才记得,那里原是您外祖父杨聿书大人的旧宅扬天府。”
萧谅便问道:“林公公,你可见过我的外祖父?”
“奴才福薄,不曾见过,不过徐公公曾经陪惠妃娘娘回府省亲过,应是见过的。”
“叫徐公公来,本王要问问他。”
“老奴在此。”徐公公说着,已经走了进来,“方才去看给殿下炖的补汤好了没,是以未能及时伺候在旁。”
“人人都说本王的外祖父忠勇有加,满门忠烈,母妃在时却嫌少提及,今日你把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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