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隐隐有亭台楼阁,据传却是蜃景,若是船摇到近处,又是烟水朦胧。
江畔边上,一个蓝裳男子腰间挂着佩剑,缓步而行。离开烟浮山已有一年,这半年中道术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但身体却一直差下去。再用道术,也不能支持太久。已经死过一次的人,要想再跟原来一样,那是根本不能的了。
早在半年前已经设法摆脱了后面的跟屁虫,一个人徜徉山水之间,越发觉得天地之大,浮生仿佛飘萍,种种往事都已经放下,却一直不能忘记那个人。所以一直有意无意地,打探那个人的消息。
修仙术剑中,烟浮宫是邪门歪道,正道中除了清修无心派之外,还有金莲寺也是名门大派。金莲寺是释家,向来不管道门中事,但传闻金莲寺跟清修无心派释道两家已经渐渐看不过惯烟浮宫的无耻行径,近日要联合上烟浮山剿灭邪派。
那个人已经夺得了自己最想要的东西,却听说他根本无心宫内事务,半年前宫中黑泽堂和惊雷堂等手下教众甚至联合起来想要夺取宫主之位,据说淡月痕是清理了门派,但烟浮宫已经元气大伤,这或许就是金莲寺和清修无心派为何敢上山门的原因吧。
或许是因为秋容还没有找到的原因,所以让他失意。传闻秋容得到玄龙珠和翠玉扳指后,道法大成,却不肯再回烟浮宫。秦重找过他一次,他却根本没理会秦重,每天逗着怀里的小貂玩,到最后甚至甩出一句:;你不是忘了他么?;
忘了......
或许是忘了吧。只有在深夜的时候忽然想起以前遭受的蹂躏折磨,便忽然间惊醒,冷汗淋漓。
可是他有危险,自己却不能坐视不管。
秦重有些踌躇,据打探得来的消息,金莲寺和清修无心派上山不过就是这两天的事情,淡月痕无心事务,每日醉生梦死,宫里的人看见他不管,有些胆小的已经走的走,散的散了。如果自己也不管他,或许他真的就醉死在烟浮宫里。
淡月痕逆天招魂,已经带了天劫,很难说不是这一次。他总算是为了自己才带了天劫的......秦重苦笑着,为这个终于找出的理由笑自己的呆傻。
罢了,上山之前易一下容,他决不会知道。
过了望月江,就是烟浮山脚下了。这是烟浮山必经的一条路,只是山下设有临歧阵术,所以世人不能靠近。知道道路的只有烟浮宫的人。但现在道门流散,或许别的术剑修仙者也知道了。
此时天色已晚,江边只有一条船,艄公戴着斗笠,坐在船尾独钓。qq
船家,过江!;
秦重唤船家过来,那艄公放下竹竿,站起身,将船摇了过来,到了秦重面前,上下打量他一眼,嘶哑着嗓子道:;这么晚了,先生还过江么?;
秦重微微笑了一下,眼角也带着笑意:;正是。麻烦老伯了。;江水平静,或许半夜就能到烟浮宫。
秦重上了小船,船身微微一荡,艄公竹篙一点,撑离岸边,小舟摇摇晃晃摇向烟水深处。秦重看着远处烟波,有些若有所思。想不到过了一年,仍然无法忘记他,或许今生都不能忘记了吧。
那艄公声音十分缓慢,道:;先生深夜过江,不知所为何事?;
秦重怔了一怔,道:;其实我不是过江,是到云波洲的一个地方。;
那艄公道:;那里据说是修仙的真人所住之处,先生也修仙吗?;
秦重吃了一惊,盯着艄公的眼眸,却发现鸡皮鹤发之下,一双眼睛绝丽之极,正静静地望着他。
秦重不由吃惊,退后了一步:;你......你......;
淡月痕摘下斗笠,用道术恢复了自己的本来容貌,走到他面前抱住他再退后就要掉入江中的身躯,低声说道:;我等你很多天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秦重又是气愤又是恼怒,下意识地要挣开他的控制,淡月痕也不敢用太大力气,两个人在船上扭打起来。淡月痕早已熟练之极,抓住了秦重双手手腕,压在舱面上,用身体紧紧压着他,看着他双颊已经胀得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脱力,心里微微一动,只觉得说不出的诱人,不由得慢慢低头下去一吻。
秦重避开了脸,淡月痕亲在他的脸颊上,慢慢凑过去,吻他的唇瓣。秦重惊惶失措,拼命要避开他,淡月痕感到他猛然一阵大力,下意识地也用了真气,紧紧按着他不放,皱眉说道:;怎么过了那么久了,你还这么不听话?;
原来当初他会答应让自己离开,也是有预谋的,居然是因为想等他一年后气消了,他再次来找自己,自己发现还是爱着他,就会做什么都由着他。
秦重一言不发,便要推开淡月痕压在他身上的身躯,此时淡月痕的腿分已经开了他的两条腿,让他根本没办法合拢,只能大张着腿,仰面躺着。
淡月痕轻轻一扯便一将他下身的衣物撕碎,绝丽的容颜在月夜的江波荡漾下,越发显得深不可测。
下半身的赤裸让秦重有种说不出的羞耻之感,暗暗握指,结成法印。
一道白光忽然袭向淡月痕,淡月痕只好闪身避开。闪避过处,白光击中船蓬,一声巨响,船身剧震,震得白浪滔天而起,打在船头。
秦重有些站立不稳,摇摇晃晃,胸腹剧痛层层涌上,喉间一阵腥甜,不由得吐了出来。浑身再也没有力气,只能软软倒在船上。
淡月痕满面恼怒之色,看见他变成这样,只好叹了一口气,走上前俯下身,将他抱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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