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夏畅和沈清汜离开。
待走出一段距离,夏畅回头看了看,已经见不到段元元一行的身影,她这才有些遗憾地说道:“他们是本地人,对我们也不见有什么排斥,我还当今晚能去他们那里借宿呢。”
夏征笑着摇了摇头:“哪有这么简单?如今到处都是兵荒马乱的,各地粮食又不充足,谁会大方接待几个陌生人?更别提他们在此地还有宿敌,只凭我们一面之词,你当他们会轻易相信我们么?”
“说得也是,只是如此一来,今晚我们只怕又要露宿野外了。”夏畅说着,忽然狡黠地一笑,回头看向走在他们后面的沈清汜,调笑道:“沈美人儿,你怎么一直不说话?还受得了不?”
沈清汜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接话。
此时距离夏畅恢复神智已经半月有余,开始几天,夏畅在他面前还会保持些女儿家的矜持,同他说话时也还会有些害羞,直到有一天,夏征奇怪地问她:“你脸红个什么劲儿?亲都亲过了,还要装不记得?”
从此,女流氓本性暴露无遗。
按照夏畅的说法,这叫“刚刚嗅着春风准备萌芽的爱情,就这么被自家亲哥哥扼杀在摇篮里了”。
至于江刑这个名字,沈清汜再也不曾听这对兄妹提及。他们似乎不约而同地,将那段过往埋藏于心,只是沈清汜知道,这个名字早已成了他们的执念,不论对谁而言,至于那段故事中的另一个人,似乎更是不能触及的禁忌。
沈清汜不答,夏畅却没这么容易放过他,只见她慢走几步,与沈清汜并肩:“沈大美人儿?又在思考什么哲理呐?左右路上无聊,不如说来听听?”
沈清汜不着痕迹地往旁边避了避,苦笑道:“夏姑娘……”
“停!”夏畅不满地皱眉,“总是这么见外做什么?都说了,直接叫我阿畅就好。”
“夏……阿畅姑娘,别闹了。”
“噗……”听着沈清汜无奈的声音,前面夏征忍不住笑了出来。
听到自家哥哥的笑声,夏畅也不由地笑了起来:“哥,你也觉得清汜跟我们太客气了,对吧?”
夏征笑着点头,自己总被沈清汜这半生不熟的态度弄得浑身难受,夏畅在对付他这方面,似乎颇有天赋啊!
沈清汜走在夏征身后,只看到他笑得肩一耸一耸,不由地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兄妹俩果然不好应付。
“我就直说了吧,”夏畅走在沈清汜身边,继续说道,“你看,首阳宫既然将你托付给我哥,短期内好像也不太可能接你回去,咱们几个还得共处很长一段时间呢!莫非你打算一直跟我们客气下去?别说我不舒服了,我哥恐怕也是忍了挺久了吧。”
“呃……”见话题突然扯到自己身上,夏征愣了一下,这种情况下不开口又有些不太好,他想了想,看向沈清汜:“阿畅说得不错,只不过……你若是坚持,我也不会强求。”
“哥你怎么突然就软了!”夏畅一脸恨铁不成钢,她咬了咬牙道,“算了还是我说吧,今后我们三个在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共进退,我虽然不怎么了解,但也知道现在到处都是危险,如果没有点默契,我们只会相互扯别人后腿。我和我哥还好说,可是你就不一样了,我们彼此不了解,如果还要一直保持距离,恐怕很难会有什么默契。”
“我也不知道你究竟是不能还是不愿和我们来往,可是不管怎样,为了能好好儿活下去,我们也总该试试吧?”
“……”沈清汜沉默下来,夏畅所说的他自然明白,夏氏兄妹对待他的态度也一直无从指摘,只不过是他自己下意识地想要与他们保持距离罢了。
“你也这么认为,对不对?”夏畅不再多言,她只是歪了歪头,看着沈清汜,等他的回答。
沈清汜抬起眼来,皱着眉看她,夏畅不闪不避地与他对视。
……她还是这样,直爽,无畏,一针见血,会让人忍不住想陪她赌这一把。
半晌后,沈清汜突然笑了,他垂下眼,表情渐渐柔和下来:“好,那便如姑娘所言……试试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久等啦~我回来了~)o
☆、山崖
听他应允,夏畅松了口气,却还是板着张脸,一字一顿地说道:“才说过的,叫我什么来着?”
“这……”面对重新绕回原点的问题,沈清汜只得无奈苦笑,突然,他脸色一变,看向夏征:“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夏征神色肃然:“好强的气……有人过来了,先躲躲再说。”
在遇到段元元一行前,夏征和沈清汜也曾感觉到他们的靠近,只不过因为并未察觉到危险,他们这才任由夏畅大大咧咧地一个人往前冲,可是这一次,来人给他们的感觉完全不同,虽说也未必会造成威胁,但他们也没有与之正面冲突的必要。
夏征三人跃至树上,将身形隐匿在茂密的树叶之后,不多时,一队人马从他们脚下走过。
这些人虽说与段元元他们穿着相似,但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只见他们不论男女,皆是神色肃杀,恍如一群野狼般,在林中急速穿行,不过几个呼吸间的功夫,这队人马便消失在沈清汜三人的视线范围之内。
“厉害!”夏畅低声赞叹道,她虽说神智已然清醒,但修为却尚未恢复,先前夏征和沈清汜感受到的东西她并不知晓。方才那些人的真正实力如何她不能确定,但这也不妨碍她看出这群人周身散发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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