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他面前。
“你们来看看。”说着,沈清汜已经先一步将石板掀起,一股腥味顿时扑鼻而来。沈清汜连忙捂着鼻子后退两步,手一松,只听“砰”地一声,石板又重新盖了下去。
莫雍离这里较近,赶到坟头将石板再次掀开,只看了一眼,便开始嫌弃道:“这里面又黑又臭的!难不成我们要进去?”
夏征此时也走了过来,他往里看了看,没有说话,毫不犹豫地一跃而下,消失在黑暗之中。莫雍瞪大了眼睛看沈清汜:“他他他……他还是不是人?!”
“是。”沈清汜面不改色,看着莫雍问道,“你是准备守在这里,还是跟我们一起?”
“开什么玩笑?你们都下去了,我当然也要跟着一起啊!一个人在上面等你们怎么行!”莫雍拍拍胸脯说道,“我跟你说,你别看我才刚当上送葬人,但是我可是早就做好觉悟的……”
“那就别废话了,下去吧。”沈清汜直接将还在喋喋不休的莫某人一脚踹了下去。
“啊啾!”夏畅吸了吸鼻子。
云建中迟疑了一下,问道:“姑娘可是冷了?不妨往这边靠过来些。”
“好……”夏畅也不客气,慢慢地挪了过去,接着火光,她看见了云建中的模样——他的头颅塌陷,那张脸也早已不成人形,云建中生前应该也是个讲究之人,他将脸上身上沾染的血迹洗去,正因为这样,他头上那个巨大的伤口反而显得更加触目惊心。
夏畅挪动的动作僵了一下,就在云建中有所反应之前,只听她小声说道:“原来你真的死了啊……我还当是骗我的……”
云建中在愣了一下之后,不由地摇头笑了出来:“这种事上我骗你作甚?”
“可是,死人为什么还能像你这样说话做事啊?”夏畅问道。
“死后还阳,不就是如此吗?”
“还阳?”夏畅有些不明就里。
云建中见状笑笑,也没有直接回答:“你的亲人一定将你保护的很好。”
“枫伯伯对我可好了!”夏畅闻言也跟着笑了起来,“对了,你先前想说的是什么故事啊?”
“就是……关于这个的……”云建中渐渐收起笑容,他伸手轻轻触碰头上的伤口,道,“十二年前,我认识了一位姑娘,名叫花朝。”
“花……招?”
“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朝’。”云建中解释道,“当初她随戏班来到风临城,我便是在那时认识了她。一开始我只当她是个寻常美人,并不曾抱有与她深交的意思,可是随着时间推移,我发现她虽说只是个戏子,但却颇具才情,我们虽然相识不久,却都有一见如故之感。”
“我们渐渐喜欢上了对方。”
“我们相恋两年后,我想说服父亲,迎娶花朝……可是哪怕是妾,父亲也绝不容许我纳她进门。之后不久,天裂出现,我想多少我也能出上一份力,于是我便将此事暂且搁置,动身前往帝都。”
“等我赶到那里时,皇城之中早已是一片狼藉,我在城郊遇到了首阳宫来的修仙者,他们告诉我,若是不会道法仙术,无疑是在找死。”说到这里,云建中闭了闭眼,似是在回忆什么,“当时,站在皇城门外,看着地上累累尸骨……我觉得,自己真是没用极了。”
“所以我没走,在皇城之中帮衬着做些杂事,就这么过了六年。”云建中眼中终于闪过一丝笑意,但很快便又隐去,“后来浊气蔓延,身为凡人我无法再在那里生活,于是只身回到了风临城。”
“那时,风临城已经成了人族聚集地之一,而花朝,也已进入风月楼。”
“我本想回家,但是我家院子大门紧锁,想来是有段时间没人居住了。一番打探之后我才知道,在我走后不久,云家便举家南迁,不知到何处去了。”云建中叹了口气,“现在想来我也真是不孝,好在家中还有兄弟,我不在的时候,还有他们替我给父母端茶送水。”
夏畅自小就是哥哥带大的,对于“父母”没什么概念,云建中所说这些,显然不怎么对她胃口,只见她微微皱眉,催促道:“后来呢?”
“我在这里唯一认识的人只剩花朝,安顿下来之后,我便与她取得了联系,可是,她似乎并不想见到我。”
云建中停了下来,他皱起眉头,似乎在忍耐着什么。夏畅虽然神智不甚清明,但对于周围人的变化却非常敏感,她又往云建中坐的位置凑了凑,有些担心地问道:“你怎么了?”
“姑娘不必担心,只是听到一些声音……”云建中摇摇头,“一会儿就过去了。”
“难受的话要去看大夫……”
云建中笑了笑:“多谢姑娘挂心。”
没过多久,夏畅感觉到云建中的呼吸平静下来,她试探地问道:“先前那个故事……能接着说了吗?”
“这事儿有这么有意思吗?”看着她一副期待的模样,云建中忍俊不禁,“后来只不过是花朝不愿再见我,便深夜将我约来此地,找人痛揍了我一顿,之后,我便再也没能出去。”
“……她好过分……”夏畅低声喃喃。
云建中见她这般,只是摇摇头,不再说话。
“那个……之后呢?”夏畅问道。
“事已至此,哪里还会有什么‘之后’?”
“喂!”期待了半天的重头戏就这么被云建中一句话带过,夏畅不由地有些不满:“你怎么能这样!”
“我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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