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版的奥兰多静静躺在他面前,他就如同个树屋中的王子般被魔法精灵所完全地覆盖着,他的身上仿佛凝结出了一座冰棺,他依旧交叉着双手躺在里面,躺在那个如同树洞所修凿出的世界里,那些穿梭而来、奔腾而去的东西仿佛都成为了他的给养,供他在这里一呼一吸地维持着生命。
但他的胸膛却渐渐减缓了起伏的频率,维纳发现他每呼吸一次,都会有滚-卷的气流冲破重重阻碍,向着远方喷-涌而去。而若是远方的血液被推挤着进入了他的领地里,他的呼吸就会更加困难,连带着那些耀眼的灯光都会暗淡许多。
维纳简直对他又爱又恨到了极致——童年版奥兰多的暗示、独自一人沉睡在寂静里的晦暗无依、几天前有意无意间所听出的帝国童话故事,无一不昭示着奥兰多的期待。
都已经来到了这里,还怎么能够回头呢?
随着他的不断靠近,那个冰棺一样的东西慢慢地融化了,微小而平滑的血管们似乎因为他的到来而显得格外兴奋,它们小心翼翼地伸出触角,如同一个小型的交响乐团般轻轻撞击着对方,同时为维纳打开了一条畅通无阻的道路。
奥兰多的唇形很好,在深陷的眼窝和高挺的鼻梁的衬托下,他明显立体的五官却显得紧抿的嘴唇十分削薄,平时总会吐出恶毒词句的舌头也沉睡在那两道幕帘底-下,似乎正等待着什么人前去探寻。
如果吻上了他,就是真正和黑暗融为一体了吧?
维纳凝视着他颤动的眼球在眼皮下弹动不休,如果这双眼睛能够睁开的话,那片巧克力融化而成的汪洋大海,就能真正地回来了吧?
如果能为自己的决定担负起百分之百的责任,就能尽情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维纳向着那冰封般的唇瓣慢慢靠近,最后彻底地压了过去。
然后就是另一种天旋地转般的拉力在牵扯着身体,由于他紧闭着眼睛,所以维纳并不能知道是否仍是那些无法触摸的画面在眼前飞掠而过,他只知道当意识再次清醒的时候,某个全息影像的报警装置正在身边嗡嗡作响,不遗余力地呼唤着他的注意。
从那个莫名其妙的梦境中回到现实了么?
维纳挪动了一下身体,然后欣喜地发现自己的手脚终于得到了控制,他记忆里倒下的地方是奥兰多的厨房,但他现在却是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模拟阳光很快探出头来,温暖的光辉缓慢地覆盖住了他的眼睛。
他想伸手挡住光线,却发现手里被塞-进了什么东西。
而这个东西,为什么还会不断地蠕动?
小胖?
那只荷包猪因为维纳的清醒而感到格外喜悦,它扑上前来用鼻子拱维纳的脖颈,哼哼唧唧地用身体蹭他的手背,甚至探出舌头准备在他脸上画出一条濡-湿的弧线。
当然,他的这个请求被维纳无情地制止了。
维纳叉-开手指挡住了小胖跃跃欲试的脑袋,把一个铃铛从他脖子上取了下来。
从他醒来开始,这个铃声就在不间断地撞击着他的耳膜,有个卷成小团的纸条被塞-进-了缝隙里,维纳伸手就将它揪了出来。
纸条上面是机打出的一行字:quot;有事出门。勿扰。quot;
维纳无奈地把那张纸条拍在了脸上,这才叫真正的无理取闹,他就算想找奥兰多,也得有联络他的方法才行啊。
似乎是因为没有得到他的回应,那个一直在嗡嗡作响的全息影像报警装置如同被踩住尾巴般惊声尖叫起来,奥兰多不知是把它设置成了什么样的闹铃模式,或许是安装了quot;你不理我我就嗥叫到你耳膜破裂quot;的启动程序?
维纳无可奈何地按下了按钮,然后惊异地发现在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等身大的全息投影,外面的两个人似乎是漂浮在小岛半空,但他们成功地寻找到了与岛内的人取得联系的方式--攻击了几颗正在搔首弄姿的植物,然后那些植物就钻到地底通风报信去了。
其中一人在半空中依旧挺直了背脊,对维纳行了个毕恭毕敬的礼:quot;帝国军团储离军校my机动队下属第一小队队长文森特、副队梅甘接到上级命令前来拜访,我们代表军校向维纳中校问好!quot;
维纳在床铺四周寻觅了一会儿,最后把一根古董似的烟枪给塞进了嘴里:quot;军校里那些人哪里来的好脾气,让你来代表他们?quot;
文森特和梅甘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他俩刚想开口,维纳就伸手挡住了话头:quot;等等,安德莉亚的胸-围-涨到了多少?quot;
梅甘慢腾腾地红了脸:quot;这个、这个我们没有实地取证过,但是目测、目测的话,胸-口-的衣服已经完全包不住了。quot;
quot;不错,这样才当得起队花的称呼。quot;维纳点了点头满意道。
文森特却完全满意不起来:quot;维纳中校,储离军校校长古斯塔埃尔维斯先生对您下达了会见令,所以请和我们一起前往。quot;
quot;可以啊,当然可以quot;,维纳后仰着把烟嘴磕在了床沿上:quot;你们有能力来到我面前,我就乖乖和你们走。quot;
quot;维纳中校quot;,梅甘一脸正色道:quot;如果您拒绝了这一指令,我们只能把现状汇报给总部,这样不仅仅是您,就连隐居在这座小岛上的大人物也会同样接到逮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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