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为什么不把奥兰多称呼为爸爸?quot;
quot;他在床上已经欺负维纳爸爸到这种程度了,维纳爸爸还在帮他说话吗?我现在相信你们之间的爱情已经打到真爱这一高尚的理论范畴了。quot;
维纳把炖好的鱼从锅里端出来,一边将它们放上桌子一边试图纠正;德鲁西斯,我们已经告诉过你好多次了,要平等对待自己的父亲们。你可以叫我爸爸,叫奥兰多父亲。也可以称呼我为维纳爸爸,称呼奥兰多为奥兰多爸爸。怎么称呼是你的问题,但懂礼貌······quot;
quot;你还不去换衣服吗维纳爸爸?quot;
德鲁西斯仰起了头,一双和奥兰多一模一样的墨棕色瞳仁儿如同巧克力凝结的汪洋,纯黑色的睫毛纤长而细密,甚至不像个男孩:quot;贝基已经盯着你看了好久了哦。quot;
维纳马上转头去看贝基,那个黑发蓝瞳的小男孩狠狠吸了吸鼻子,口水已经从奶瓶的边缘流了下去。
quot;我、我马上去换--quot;
维纳转身想走,卧室的门却突然被打开了。
奥兰多顶着没睡好的黑眼圈,然后揉了揉乱成一团的碎发挪了出来,还没坐到桌子边的时候,他就和德鲁西斯交换了一个充满了火光的眼神,两人之间噼里啪啦的电流几乎能将狭小的厨房燃成灰烬。
维纳见怪不怪地把早餐放到几个人面前,然后看着奥兰多和德鲁西斯以一模一样的动作铺好盘子、放好刀叉,然后把揉乱了的餐巾恢复成正确的模样,先从桌上端起一大杯牛奶漱口,然后才开始徒手拿起面包放进嘴里大咬大嚼起来。
贝基在一旁眨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几人,他长了一张当真吹弹可破的、如同女孩一般的细嫩的脸,一遇到开心的事情就马上咧嘴大笑,几颗细牙从唇边挤-出来,唾液很快就将挂在脖子上的奶瓶淹没了。
维纳摇着头将奶瓶从贝基的脖子上解了下来,转身就想去给他洗了然后换成新的。
在此期间德鲁西斯已经吃完了自己的那份早餐,他看了看在一旁一脸迷茫着吃煎蛋的奥兰多,突然灵机一动,冲着维纳就叫了起来:quot;维纳爸爸!我也想要换奶瓶!quot;
quot;你怎么又跟着添乱?quot;
维纳努力装出一副恶狠狠的表情:quot;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不需要奶瓶这种东西--咦?quot;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大儿子。
而德鲁西斯已经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面前,将他松松垮垮的上衣扒掉了半边,小小的嘴巴已经含住了他一边的红点,口中甚至还传来了酒足饭饱后兹兹的声音:quot;终于知道为什么奥兰多这么喜欢这里--quot;
他最后的半个音节还没有发出,就被奥兰多揪着后颈给直接甩了出去。
好在奥兰多即使在盛怒之下也依旧注意了周围的环境,德鲁西斯虽然被扔了出去,但好在是被丢到了某个充满弹性的泡沫软垫上,而且并没有受伤。
quot;喂奥兰多!quot;,维纳怒道:quot;你就不会好好说话吗?德鲁西斯明明这么小,叛逆心理却这么强,有一大半的结果都是你造成的--quot;
quot;是我又怎么样?你有意见?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模样?quot;
奥兰多抱着双臂站在一边,满脸都被qu;两个大字给覆盖了个彻底,头顶上的黑云如同锅底般笼罩下来。
quot;我--quot;维纳低头看了看自己,松松垮垮的衣服半遮半掩地挂在身上,某处红点还因为唾液的滋润而挂上了亮晶晶的银丝,看上去就像成熟的樱子摇摇欲坠着惹人采撷。
奥兰多的眼底的墨色越来越深,而维纳支支吾吾地后退几步,颤抖着手就向房间里摸了过去。
而奥兰多只是冷冷笑了一声,顺手替对方打开了房门,然后就一手搂着维纳,将他直接挟进了屋里。
随着一声巨响,房门如同示威般被狠狠关上了。
而在另一边,德鲁西斯揉着被摔痛了的大腿爬起身来,他低头检视自己全身,把被抹黑了的餐巾重新收拾整洁后掖在了颚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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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着短短的四肢爬起身来,却被人轻轻拍了拍小腿。
贝基仰头看着哥哥,双臂张开抱住了他的腿,占据了快半个小脸的眼睛向他望去,闪烁眨动的目光地如同星子般耀眼。
quot;哎哎,败给你了。quot;
德鲁西斯无奈地在原地转了两圈,一个用力便把贝基给抱了起来。
贝基连忙抱住了哥哥的脖子,因为兴奋而呵呵傻笑了起来,一丝丝的唾液如同小溪般沾满了德鲁西斯的脖子。
quot;给你,自己留着玩儿吧。quot;
德鲁西斯把贝基抱到了某间卧室里,丢给他一个组装过后的玩具枪支,贝基先是很不情愿,但后来见哥哥无论如何也不理自己,他只能把注意力投射到这个让他稍稍能感兴趣的物件上来了。
德鲁西斯侧头听了听外面的声音。
空无一人。
灰尘四散地在半空中飘荡,一束阳光直射在了他墨棕色的瞳仁儿之上,如同在上面镀上了一层光釉色的薄膜。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又用这手指触摸到了自己的脉搏。
缓慢却有力地震动着他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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