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雨中对他说:“我们回家。”忽然间让他有了一种可以依赖的感觉。
家,编织起来的永远不会只有爱情。还有世俗的柴米油盐,有责任。濮阳攸告诉法净,他想接管一部分爹的事务,两个人跟著父亲好好学起。法净只是笑著点点头。
有一个人需要让步,法净想,该轮到他了。
他们都不主动提到杨欢儿,也许最好的方法就是一切随缘。
当然他们不提,就不等於一切都会往好的方向发展,一切随缘当下看到的不一定是良辰美景。
就像确实很多事情不会一成不变,有些事情也不会如期所至,但是在很久很久以後,两个人又遇到更多更困难的事情之後,在积香亭赏月饮酒时,都很庆幸两个人都没有放弃对对方的希望,坚守著这份爱走下去。
这正不就是年轻的时候,经历了很多劫难,懂得了坚持和彼此珍惜。那时候,两个人的眼神,清明得如同当空的明月一般。
而眼下,当两个人怀著略微战战兢兢的心情期待回家後的大团圆时,却又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齐城两个字就在眼前,算著日子今天居然巧的是六年前法净到齐城的日子。四月初,花开正浓。依旧是这块匾额,依旧是这个城门,依旧是两个人在城外。依旧是陌上的那个少年。
只是谁曾料,这少年现在已经长成了青年,而拈花的手却牵起了自己。法净把手放在濮阳攸的手上,依旧是笑靥如花纯如斯。
然而,越靠近濮阳攸周围看他们的人越来越多,神色也稍显奇怪。是归家让两个人显得有些激动和不安,便没多在意其他。跨进濮阳府门,却见门房呆呆得看了看自己,像回神一般得过来连滚带爬得想里面去。
濮阳攸和法净面面相觑不明所以,濮阳攸说道:“这是怎麽了?跟见鬼似得。”看见有女婢经过,便喊住了,“小瑾”
小瑾以前是照顾小欢喜的,濮阳攸自然认得,小瑾张著嘴又是惊又是喜:“少..少爷。少爷,您,您回来了。”
“恩。怎麽前院的人都不在啊?”
小瑾脸色不是很好看,垂著眼角,说道:“少爷...你可算是回来了。家里...家里。”
法净与濮阳攸对望了一眼,异口同声得问道:“家里怎麽了?”
“攸儿...”一个声音从前面传过来,是濮阳广怀携同王氏一齐过来了。
濮阳攸心里落了个底,总算不是家人出事。
濮阳广怀对著法净点点头,而王氏扑上来,抱住濮阳攸:“儿啊。你总算是回来了。你媳妇她...”
“欢儿?”濮阳攸吃了一惊。刚想问怎麽了,却被濮阳广怀喝住。
“孩子刚回家,你让他们进了门再说吧。”濮阳广怀说道。
王氏擦了擦眼泪,看见法净朝他点了点头。
消息来得太突然,让法净一下子吓了一跳。
“濮阳老爷,您...您说小欢喜她,被,被杨姑娘带走了?”法净本来是坐著听到这个消息猛地站起来,有些焦急得问,“那她们去哪里了?”
濮阳广怀有些惭愧得看了一眼他:“前天晚上连夜走了。我根本不知道她们去哪里。昨天早上听仆人的报告才知道。”
“不会是被人掳走了吗?”
“绝对不可能。”濮阳广怀这份自信还是有的。
法净还想说什麽被濮阳攸拉住,他说道:“爹,有没有人看见她们离开的方向?”
“没有。没有看见。我派人出去找了也没有找到。现在还一直在外面。”濮阳广怀摇摇头,“我不知道一个女人带著一个孩子居然能逃过我那麽多人的眼睛。”
濮阳攸抓住法净的手,紧紧的。法净看著他,心中明白,於他,欢喜这孩子更是重要。
“爹,你知不知道,她为什麽要走?那几天,有什麽奇怪的发生吗?”
“这...”濮阳广怀望了一眼旁边的王氏又望了,脸上有些为难,“其实是你娘跟她说了点话。”
王氏叹了口气:“自从你爹告诉了我小欢喜的身世。我就开始查看你媳妇了。後来,我和她探话,套出了她还是个黄花闺女。三天前,我对她说,既然攸儿要回来了。我们也不能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
让 她还是不要为攸儿你耽误终身,找个好人家改嫁了吧。谁知道...她可能是以为我要赶她走,居然带著乖乖走了。”王氏看著他们的反应,她一直叫小欢喜为乖 乖,打心眼里喜欢著伶俐的孙女。虽然听说了那件怪事,但是不管谁生的,只有真是自己的孙女就好了。可是,谁知道自己的一席话,居然逼走了杨欢儿。
濮阳攸显得无奈:“娘,不怪你。你也是好心。”
“攸儿,你别担心,爹一直会派人找的。赶了一路了,早点下去歇歇吧。”
秋茗笑嘻嘻得看著少爷回来,听老爷吩咐带他们去了醉栏轩。
濮阳攸看著那解封的石块,依旧还是那闪门,他带著法净进门,里面已经收拾如旧了,好像一切都没有变。
关上门,法净抱住他。
“阿攸,我心里好难过。”
濮阳攸拍拍他,说:“我也是。”
“杨姑娘一定很爱欢喜吧。”
“是啊。一直都是。”
“你说她会去哪里?”
“海阔天空,只要不被我们找到。”
法净没有再说话,只是抱著,抱了很久很久。
因为家里出了这档子事情,只是简单得吃了几杯酒。反正濮阳老爷和濮阳夫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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