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饿,真的。”袁振摸出了烟。
“我都让他们准备了。”景燃说着,拿起了电话。
袁振点烟,没再推辞。景燃安排好的事,就要按照他安排的那样上演。这是他一贯的强势使然。
十分钟后,饭菜就入内了,景燃开了一瓶酒,倒了两杯。
这是没开车的第二明智——看吧,酒是免不掉的。
景燃不说话,低头吃饭。袁振也不开口,饭吃不下酒总可以喝。
这一餐沉默的晚宴结束于景燃放下筷子,用餐巾纸擦拭嘴角。到这会儿,袁振已经喝下了半瓶酒。
胃烧灼着,快酒伤身。
“以前我从不会想到,有一天,你会对着我寝食难安。”景燃笑了笑,给自己倒了一杯。
“没有,我确实不饿。”袁振昧着良心说。
“好吧,我们就当作你不饿。你也许下午四点才吃过饭,跟你亲爱的honey一起。”景燃喝了一口酒。
“你喜欢挖苦人这个毛病,看来要伴随你一辈子了。”
“挖苦吗?没有吧。”
“那就没有。”
“我不是特意约你来抬杠的。”景燃放下了酒杯,“真的没有这种企图。”
袁振点燃了一支烟。
“我有两件事想对你说。”景燃替袁振推了推烟灰缸,“一,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来北京;二,我没跟闫力睡觉。”
袁振愣了愣。
景燃继续说道:“他父亲的病一点也没起色,我们还是说服他去国外治疗了。”
“嗯。”
“你没什么想要问的吗?”景燃看向了袁振的眼睛。
袁振想了想,“没有。”
“那好像我真多余让你跑一趟,电话里说就好了。反正你也不想看见我。”
“我没不想看见你,否则也就不会来了。地铁挤得像沙丁鱼罐头。”
“呵呵。”
“呵。”
“袁振。”
“嗯?”
“你没有问题的话……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当然。”
“是个很无聊的问题。”
“那也不妨碍你想问。”
“嗯,是……一直都想知道,但从来没机会问出口。”
“那就问吧。”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再爱我的?是我走了以后吗,还是从我决定要走开始?”景燃问的异常认真。
袁振只能严肃回答:“都不是。”
“那是?”
“实际上,到你说出分手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你想象不到那有多长,我都爱着你。”
“那你干嘛同意我说的分手?”景燃不可置信的瞪视着袁振。
“因为你提出了分手。而事实也证明,当初能令你为他说出分手的那个男人,他适合你。你看,至今他都还在你身边,陪伴着你。你很幸福。”
景燃握着酒杯的手用力收紧。
“你真的很幸福,也很有魅力。每一个人都可以无限期的为你着迷。于是,你给闫力下的绊,还请你亲自、诚实地、好好地对他说一声抱歉。他比我更在意你有没有跟他睡觉。因为他要对你、对我,都有交代。这不是他可以笑骂着一笔带过的事。”
“你比我更会挖苦人。”景燃抑制着情绪说。
“我是就事论事。闫力不仅是我的朋友,也是你的。他对你如何,你不会不知道。”
“我没有说闫力,这件事我也会对他说明白。”
“那我挖苦你什么了?”
“我并不爱李威。”
“哦?”袁振吐出了一口烟,“我真的不介意你爱他。咱们分开了,都有各自的感情生活。”
掴过来的一耳光令袁振措手不及,挨了一个结实。而后,他看见了景燃溢满眼眶的泪水。
“我除了你,再没爱过第二个男人!”
袁振还处在惊诧中,只能看着这般的景燃。
“我不是想跟他在一起才跟他在一起,是因为既然跟谁在一起都一样,那不如跟一个爱我的人在一起!你认为我是因为爱上他才要跟你分手的?你到底有没有懂过我!”
袁振放下了揉着脸颊的右手。
“我不是想要跟你说分手,我从来都没想过要跟你分手!”
“可确实是你打电话告诉我,你要跟我分手。”
“那是因为……我不安、我彷徨、我孤独、我……我只是想试探你。我只是想听到你说,你无论如何也不想跟我分手,无论距离有多远、无论我多久才能回国、无论我在不在你身旁,你都爱我、你都会等我,你永远都会跟我在一起!可是你呢,你拿着听筒沉默了五分钟,然后对我说,我知道了,那咱们分手吧!”
袁振有些哑口无言。
“你从来都没懂过我!”
碾灭了手里的半支烟,袁振左手摸着下巴,思踱着他该说些什么。难道真的是他误解景燃了吗?他又为何当初会固执的认为他会一去不返?
当时就此的对话是哪样的?
袁振,我想要出国继续读学位,已经申请了那边的学院。
哦……是么。
如果顺利的话,很快就可以过去。
挺好的。但我不能一起。
我知道。
嗯,呵呵。
大概是这样的吧?
“追名逐利,这就是你眼中的我,呵……”景燃用手掌擦了擦溢出眼眶的眼泪。
“我没那么说过……”
“算了吧,闫力什么都告诉我了。” 景燃顿了顿,“我承认,我不甘于平庸的生活,不甘于一辈子无所作为,这也是为什么我会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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