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陈清回了一声,「蔚蓝……」
「嗯?」蔚蓝拿出了镊子,挑出花刺,开水龙头简单冲洗著。
「我觉得,你应该为以後认真考虑考虑……」
「以後?什麽以後?什麽方面?」
「你知道……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你怎麽又来了?」
「我是说认真的。真的,蔚蓝,我不可能成为你所想要的,不如……你还是……选择ben吧,我想,他一定很……」
「陈清,我是成年人,我会对我自己的选择负责。你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我。」
「蔚蓝,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是真的希望你好好的,那个男孩……那个男孩适合你,他跟你是同类,他崇拜你、他欣赏你……」
「陈清你是在嫉妒麽?」
嫉妒?陈清愣住了。我在嫉妒?
「你一晚上都在说ben、ben、ben。」
「我……」
哗啦,蔚蓝拉开了淋浴间的门,陈清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蔚蓝逼到了角落,继而唇被他的唇覆盖了。蔚蓝吻的很深,几乎不让陈清能换气,浴室又很潮s-hi、水汽蒙蒙,他呼吸异常的困难。
「蔚蓝……」陈清扳住了蔚蓝的肩。
「你知道麽,嫉妒是最好的药。」
「蔚蓝!你别……」
水不停的从莲蓬头处浇下来,蔚蓝的衣服都s-hi了,无论是牛仔裤还是衬衫、毛线衣贴在身上都很不舒服。然而他不在乎,就是执著的掠夺。
陈清是越来越难以呼吸,虽然唇得到了解放,可蔚蓝每一个动作都让他更沦陷一分。他总是令他目眩神迷。
「你兴奋的果然很快。」
「你给我闭嘴!」陈清恼羞成怒了。这样一个憋屈的空间、这麽潮s-hi的空气、源源不断浇下来的热水,这一切的一切都没能阻止他本能的反应。这可真让他……怎麽越来越难以去抗拒蔚蓝了?这真让他恐慌。
腿的内侧被某个坚硬的东西抵住了,对面的蔚蓝浑身s-hi漉漉的,头发都贴在了额头上,水珠布满了他的皮肤,可他的眼睛仍旧是那般清澈与犀利,他分开了他的腿,他对他说:「让我一口气做到最後吧。」
某一个刹那,陈清竟然觉得自己似乎不能违抗他的意思,好在,他还能马上清醒过来,「你少给我胡来!」
蔚蓝笑了,这笑并没有透出无奈,是一种你很难去言说的表情。
接下来一切照旧,他们又用彼此熟悉的那般方式取悦了对方。
陈清终於从浴室出来,马上开了一罐啤酒。深冬,居然给他一种热死了的感觉。他知道那不仅是因为浴室的热水,还掺杂著蔚蓝的热情。
他把他留在了里面,自己算是洗完先出来了。
茶几上的笔电进入了待机状态,陈清忘记了之前写的资料有没有保存,於是按了一下开关。
存档好关闭表格,邮箱提示有新邮件。
打开,是一封邀请函。
居然来自校友录,在他高中毕业了十七年之後,他收到了原班级的同学的聚会邀请。比这更早的一次要追溯到十年前,信内注明勿带家属。
陈清点了根菸,牙齿不自觉的去啃咬拇指。他的头一个反应是 蔚蓝是不是也收到邀请了?他是绝不想跟他一起参加的,更不想别人问起他的生活。那简直糟糕透顶。
蔚蓝擦著头发出来就被陈清喊住了,他热辣辣的盯著他。
「干嘛?还想来一次?」
陈清瞪了他一眼,「我收到了高中同学聚会的邀请。」
「哦?」
「你收到了麽?」
「邮箱?我今天还没查看邮箱。」
「你要去麽?」
蔚蓝凝视著陈清,他从他眼里读出了「你最好别去」这句话。蔚蓝皱了皱眉,他还能不知道他那点心思?
「恐怕不行,最近时间安排紧张。」
马上,陈清就换上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你得去吧,班长大人,可别让大家失望。」
「我……还没想好。」
「去吧,你不去太不圆满了。就是小心点,别让少妇们放电给电晕了。」
「蔚蓝!」
「玩笑而已。」
蔚蓝知道陈清不是不想去,他是怕大家互通现状提起他的伤心事,更怕让大家知道,他现在跟他生活在一起。他就是这麽个多心的人。
他也具备所有男人的通病:一等一的要面子。跟男人生活,让他绝没有面子可言。
陈清到达会场有些晚,闹钟没能叫醒他。说起来怪不好意思,闹钟定的十点,比他平时上班至少要晚许多,可他仍旧没起来。因为人体闹钟不在,机械闹钟就像个摆设。
陈清不知道蔚蓝是几点出门的,也不知道怎麽他周末加班去的比平时还要早。然而,这不在他多想的范畴内。
太过於依赖了,陈清想,他是真太过於依赖蔚蓝了。可这事撕烂他的嘴巴他也不会承认。
这次聚会是原学生会秘书张婷承办的,包了家小饭店的交谊厅。陈清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出席,也不知道谁来谁不来。要说也是挺惭愧,毕业後,两次聚会都是张婷张罗的,他这个班长……比较起来还真算不称职。
「陈清?」
刚踏入门槛,就有人喊了他的名字。陈清循声望过去,是个腆著肚子的男人。好一番犹豫,他才喊出了他的名字。
「我一眼就认出你了!都没变样啊你!」
是你变太多了吧?陈清汗颜。谁能相信这是从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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