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侧卧在他身旁,墨发尽散在玉枕上。他单手撑在脑后,一双美母仿佛含了散不尽的水雾一般,声音慵懒至极,“阿非不是也没起?”
阎非窝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天帝若是再不起,外头的言论可要将小仙捅成筛子了。”
容华依旧没有要起的意思,反而捏起枕边阎非的一缕墨发把玩着,“什么言论?”
阎非又往被子里缩了缩,“人间有句名诗,不知天帝可曾听过?”
“说来听听。”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容华眼色未变,淡淡道,“这句诗,形容朕倒是合适。”
阎非看了看他,“天帝果然看的开。”
容华笑地颠倒众生,放下他的头发,俯身在他脸上轻吻,“朕先起来去处理公事,你乖乖在殿中等着。”
阎非只觉脸色发烫,颤颤点头道,“嗯。”
容华一离去,阎非便急忙起身,下了凡回到地府,青曜等人一见他,顿时眼泪鼻涕哭成一团。
灵荻泪汪汪道,“殿下若再不回来,属下们都以为您是贪图天庭的荣华富贵,不愿回来了。”
阎非委实汗了一把,本王也想回来,关键得回的来啊。
青曜问,“殿下,您此去近百年,在天庭都做了些什么?”
做了些什么?阎非再汗,大抵是每日都被做些什么吧。
“本王口渴的很,你们去给本王备些水来。”
青曜灵荻急忙去备水,阎非耳旁才终于得了一丝空闲。
他在地府里待了数月,好生休息了一番,估摸着容华快要回东华殿里,才又驾云回了天庭。
来到东华殿里,容华还未回来,阎非松了口气,坐在桌前品着琼露。
过了半晌,门口响起一阵脚步声,阎非转头,看了来人,正要拱手行礼,忽而想起容华说过只有二人时,不必拘于礼数,便又放下了。
容华走了过去,见他杯中还有半杯琼露未饮完,便拿起来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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