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冕把他的手打开了,脸色已经沉了下来,道,“请你说话注意言辞,去叫弘进来,这是怎么回事。”
他说着,手指已经按了房间里的按铃。
尤金发现自己完全被这个第三者插足勾引乔伊斯而且借着乔伊斯宠爱就对自己甩脸色的人小瞧了,他坐上床拽住周冕的胳膊就把他往床下面拉,“呵!不过是仗着乔喜欢你这副骚样,就敢在我面前装大爷了,你给我下来,不然我揍你了,到时候看乔是站在哪一边!”
周冕被尤金拽得差点从床上摔下去了,他愤懑不已,要和这样的小孩子叫劲吧,自己已经是长辈了,不和他叫劲,但是他刚才都骂了些什么话!
周冕在武力上完全不是年轻气盛的尤金的对手,而且他一直是一介儒雅书生,哪里会和尤金争辩这些,只是道,“你先住手——”
刚说完,房间门从外面打开了。
乔伊斯以及他身后跟着的两位仆人走进来,是刚才的按铃声让他来的,他担心周冕晚上身体不舒服,所以赶紧来看他有什么需要。
只是乔伊斯没有想到尤金居然在,而且看到他进屋来,尤金还把他父亲掼了一把攘在了床边。
乔伊斯看到床上被子被单凌乱,父亲面色绯红脸带怒色,一向聪明的他瞬间明白是出了什么事。
但他还来不及朝尤金发火,尤金已经朝他骂过来了,“乔伊斯圣埃尔森。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一直忍受你的烂脾气,你他妈现在随便找个东方面孔来满足你那变态的恋父情结,就想把我抛到一边了是不是,我告诉你,没门,没门知道吗?”
乔伊斯飞快地跑过来,一把将他掀开,直奔床上,将被尤金攘得摔在床边的周冕扶起来,半搂在身边,担心又焦急地问他,“爸爸,你没事吧,你别听他乱说。”
似乎全世界的“爸爸”这个发音都有通用的意思一样。
虽然乔伊斯对着父亲说的是中文,但是尤金却把爸爸这个称呼听懂了。
他被乔伊斯掀开本是满心的火气,此时却被乔伊斯对床上那个男人的称呼而惊愕住了,他愣愣地转过身看向床上。
那个东方男人黑发黑眸,虽然自己刚才那样对他,但他依然不显狼狈,坐在那里就像一片可让人静下心观看的风景。他的眉眼那样精致秀丽,眼睫纤长,以至于有种媚人的感觉,但是却又那样高高在上,让人无法触碰到手。
虽然他的整个姿态和神色都决计和媚气这种词不沾边,但尤金认为他就带着一种吸引人的媚惑感。
东方男人对乔伊斯说道,“这位先生刚才发生了一些误会,我想你应该对他做一些解释,你同他解释完了,再来向我解释吧。”
乔伊斯回头瞥了兀自尴尬又忐忑歉意地站在那里的尤金,然后目光又放到了父亲身上去,看到他的手腕居然被尤金抓红了,心里不由对尤金非常恼怒,又对父亲很心疼,加之心里也是惴惴的,想着过会儿应该如何向父亲解释。
他对很是识趣退出门外假装没有听到刚才尤金的话的仆人道,“去拿去瘀伤的药来,抱一床新毯子来,把这一床拿走。”
说完,又对父亲说道,“爸爸,刚才的确是尤金的错,让你受惊了。”
周冕轻叹口气,道,“我从不知道你有男性情人,而且还是这样争风吃醋之人。”
乔伊斯眉头深锁,眼神幽深,望着父亲,道,“我的确对女人没有兴趣。外祖父在世时,他是不可能允许的,所以我不能说出口,之后,也没有机会对你说。你是要反对吗?”
周冕看着他,又看了一眼尤金,尤金已经知道自己闯了大祸,所以此时做出一副乖兔子的样子,对着周冕一副非常歉意的神色,周冕把视线从他身上收回,眉头皱得更厉害,乔伊斯于是也回头又看了尤金一眼,发现尤金的长风衣外套的带子散开了,露出里面那贴身的黑色小短衣,那衣服只到胸部以下一点,露出一截劲腰,下面的短裤只堪堪包裹住□。
于是乔伊斯也皱了一下眉,对尤金道,“你出去。”
尤金拢了拢身上的风衣,灰溜溜地出去了。
走出门,看到管家已经守在外面,他便低声问道,“那个东方男人是乔的父亲。”
管家对着他也是皱眉,道,“是的。莫兰少爷,您今天闯祸了。”
尤金吸了口气,事情已经出了,他能有什么办法,只是不免嘀咕,“为什么他的父亲看起来那么年轻,我还以为是大学未毕业的小子。而且他和乔长得一点也不一样,完全没有共同点嘛。”
管家道,“他确确实实是少爷的父亲。”
尤金觉得自己从生下来至今从没有遇到过像这一天这样的倒霉事,在走道上烦躁地走来走去,等着乔伊斯从房间里出来教训自己一顿,然后自己去给他父亲道歉,希望此事从此揭过。
说起来,他真的从未想过要和乔伊斯分手,他不希望自己因为一时鲁莽就把和乔伊斯的关系搞差了。
而且他也知道,乔伊斯有性功能障碍,虽然他英俊多金,能力卓绝,地位超然,别人会喜欢他这些,但是大约也忍受不住跟着他守活寡,自己只要跟着他,理解他,安抚他,两人总能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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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态度 ...
第六章
仆人拿了散瘀药进卧室,乔伊斯要给父亲抹药,周冕拒绝道,“让呈祥给我抹药就好。”
乔伊斯坐在床边,道,“爸爸,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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