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疏怔了一会,他也笑了,一样的暧昧,他说谢谢哥。
随后低头看着学弟,再没抬眼看我。
我朝他俩抛了飞吻,转身出了病房。
门刚关上,我脸上虚伪的笑一下子便沉了下去,我不知脸上是什么表情,但路过认识的护士好像想和我打个招呼,她都没敢。
17
朱砂痣这一段时间一直联系我。当然,是单方面的。我觉得我多多少少都有些迁怒的成分,所以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就算他来我学校我都绕道走。
这些天我也没有像我当时所说的醉生梦死,而是一反常态地回学校上课。
整天的课室和家两点一线,不知不觉都快一个星期没去医院。
我知道如果我不去,母亲大概就请个护工,心里埋怨我这个当哥哥的对弟弟不上心,但更多是庆幸,毕竟护工要比我这个粗心的大男人要强。
而谢疏……
我已经摸不透他了,他也许会生气恼怒,更可能会是畅快和眼不见心不烦。
这么想想我还真是悲哀,心里隐隐难过,又有些许解脱。这些恼人的情绪和无法控制的情感,我也就不需要费心了,过一阵子就好了,我这么告诉自己。
这天布朗找我,他打算去不远处一座山采风寻找灵感,他知道山上有座庙,听过求符很灵。
我和他视频聊天,在那个小方框里,我笑他一个海归还这么迷信,布朗把手机支着,正在收拾东西。
听到我这么说他停下动作,挺认真道:“野,有些时候符比人管用,它能让你心安。”
我知道布朗有些情伤,也就识趣不去碰他旧伤。
正想转移话题,就听见布朗说让我等会,有人在敲门。
我百无聊赖地等他,却听见布朗在那边惊慌失措的声音,话很含糊,但声音很大。我在这边叫了他好几声,他都没有应我。
模糊可以听到布朗在喊,让那个人出去。
我立刻站了过来,穿衣服拿着手机又喊了几声。实在等不住,我便打算往布朗家赶。
刚下了楼家里的大门就打开了,有人被扶了进来,竟然是谢疏!
我有些惊讶不由脱口问道:“你怎么回来了,医生说你可以出院了吗?”
“医生说可以回家了,只是还不能太大动作而已。”
话说到这里,谢疏竟然还朝我笑了一笑。
他脸色挺差,人也肉眼可见地瘦了一圈。大概这么久没见面他想通了,没再阴阳怪气。
可如今布朗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心里急,也就不能想那么多。
所以问完他,我便吩咐护工好好照顾,就急着想出门。
却没想到擦肩而过时谢疏拉住了我的手,他指腹冰凉,人也不太精神地望着我:“哥哥,我们一起吃个晚饭吧。”
我看着他,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只能拍了拍他牵着我的手:“我真有事,下次吧。”
虽然心里可惜这次谢疏主动示好,但布朗也许有危险,再怎么样我也不能耽搁。
谢疏不肯放手,我只能强硬地挣开了他的手。
也不知道是不是力道不当,谢疏痛呼一声,捂住了腹部。
我心下一惊,想上去看他的伤有没有大碍。但谢疏却舒开眉头,笑着拒绝:“我没事,没伤到,你急的话先走吧。”
他招手让护工扶住自己,返身上楼。
我立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好一会,终究叹了口气,快步走了出去。
18
我从家中赶到布朗家,对着布朗家门一开始还边敲边喊,后来直接急上头,对着那门开始踹。结果踹到一半,门自己从里面开了。
那是个高大的外国男人,身上湿淋淋的,只穿着一条牛仔裤,身上的抓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直觉着布朗被人欺负了,因为当时在视频里他是慌张并拒绝这个人进入自己的房子,然而这个人非但进了,还得逞了,这不是欺负是什么。
我脑子一热,等醒过来我就已经把人打了,外国男人很快也反应过来,回击了我好几拳。我俩就这么在布朗家门口缠斗成一团。
虽然我的格斗术让他吃了不少阴亏,但到底他也比我高大,体魄也比我强壮,渐渐的我就落了下风。
而因为我们闹出的动静,没多久,布朗就从房间冲了出来,他眼眶还是红的。
因为他的介入,我和那男人才勉强不再继续打斗。
等稍稍冷静下来,我便发现了布朗手上捆绑的痕迹。
当时我就想拿出手机报警,把这个满口德语的混账遣送回国。
然而布朗阻止了我,我拿着手机怔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布朗,原来你一直拒绝我的原因是这个。”
原来布朗性癖特别而我不能满足他。
布朗听到我这么说,哭笑不得:“你在乱想些什么啊?!”
那男人显然不能接受我俩这般亲密谈笑,而且还是这样不适宜谈笑的场合。
他控制欲十足,想要揽过布朗的肩膀,然而布朗无情地拒绝了,甚至还躲了躲。
我听见他用德语不知道冲着那个男的说了什么,那男的表情从难以置信到难以接受,反正他很快就冲进了房间,穿上衣服就走了。
布朗忧郁地看着那男人离开的身影,弄得我都觉得自己像是坏人好事了。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不会说。
如果纵容着布朗和这个男的再纠缠,那和布朗的床单之旅就要永远延机了。
所以我故作体贴君子,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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