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笑道:“这是哪家官府的大爷啊,这么不懂规矩,我这秀啬坊里都是贵客和姑娘们,哪禁得住这种惊吓呀!”显然脸上变颜变色有些不高兴。
“姑娘得罪了,我们是青州太守府的家臣,太守的贵重物品被一个门客偷了,我们追到这里而已,还望姑娘能够协助,让我们搜查一下。”
“放肆!区区一个太守算的了什么?!你也不看看我林静禅这里的客人哪个不是太师、将军?最差也是个国丈,他一个小太守丢了东西就要到我府中搜查么?!”
“林姑娘,我们只是奉命搜查,还望姑娘可以通融一下,我们随便看看,不会讨饶太久的。”
“我们这里都是姑娘,门客这种身份哪进的了我们秀啬坊啊!我看你还是去别的地方搜查吧。”
“姑娘,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们只是认为那门客偷偷潜进了这里,并没有说你窝藏他,我们搜过就走,不会耽误时间的。”
“我若不让你搜呢?!”林静禅一挥手中的扇子,冷冷的说道,“这里可是天府,还容不得你们撒野!”
“林姐姐!看把我们林姐姐气的……”菊一文从人群中跑了出来,“你们这是干什么啊?”
“草民拜见宰相大人!”张阿丑道,“在下奉青州太守之命捉拿门客,还请宰相大人通融。”
“那门客可是叫柳然婷?”
“恕在下不能说。”
菊一文转念一想,枫落如此紧张这个门客,不是柳然婷才怪呢,他正想看看这个俊秀的男子到底是副什么样子,若真是美男子,凭借自己的宰相身份,一个小小的青州府有什么能力带走这个人呢,只要不惊动了皇帝,什么事情都好说,于是对林静禅说:“林姐姐,我看就让他们搜吧,我与那青州太守是旧识,当给在下个面子。”
林静禅刚要反驳,菊一文马上开口道:“况且姐姐这里都是女眷,万一这大晚上混进个飞贼一群姑娘们怎么对付的了呢,我看让他们搜下,也能让姑娘们安心些。”
林静禅微皱秀眉,很不情愿的样子,但当朝宰相竟然都这么说了,自己没有拒绝的道理,于是悻悻的道:“便宜了你们这群臭男人!快搜快走!”
一盏茶的功夫,众人回到原地,林静禅道:“搜完了?可曾搜到?”语气刁钻的很。
张阿丑拱手道:“林姑娘身后这间屋子还没有搜,我们是不是可以看看?”
“不行!这个房间里无非是个生病的姑娘,需要静养,还望你们不要打扰。”
“既然是个病人,我们也不难为姑娘,姑娘可否容在下一个人进去看看?看一下就出来,然后撤兵。”
“这病人刚睡下,你们怎么能……”
“林姐姐,我看你跟他一起进去,让他在房间里看看也就算了,这么大的秀啬坊都搜遍了,就让人家再看看吧。”
“你!!!!”林静禅气的咬着嘴唇说道:“你个死鬼!天天在我这里喝酒看姑娘,外人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你到向着人家说话!!”
正说着,张阿丑已经推开了那间房门,房间里只点了一只烛台,灯光很是昏暗,张阿丑看到里面有张床,床边斜靠着一个人,长发顺着窗沿滑下来,只慌忙扯过被子,洁白的肩膀还露在外面,脸上略施了胭脂。跟进来凑热闹的菊一文傻了眼,口水差点流出来:“想不到姐姐这里有如此漂亮的姑娘,什么时候来的?”
“这是我的一个朋友,身体不太好,过来调养的,过几天病好了就走,你别打她注意啊。”
张阿丑愣神的看着,那个人也看着他,四目相对,阿丑脸上一丝红晕,忙转头退了出去,对众人说道:“收兵。”
夜深了,众人都走了,林静禅好说歹说终于劝走了菊一文,来到那间房间。
“公子,他们都走了。”
“多谢林姑娘。”
“既然是春老板的朋友,我帮你是理所当然的。不过刚才真惊险,我还以为那青州府的人认出你了呢。”
“他怎么认不出我呢,他是放了我一马,算是还了当初我放他的恩情吧。”
“公子还真是俊美,这番打扮连我秀啬坊的姑娘都给比下去了。”说着忙借着灯光欣赏起来。
“林姑娘说笑了。”他匆匆抹去嘴上的胭脂说道:“没想到我竟落得要以这种方式保命的田地,真是惭愧啊。”
“对了,公子,请问如何称呼啊?”
那人想了想说道:“单名一个七,无姓。”
二十
清明已过,玉兰花已经开始凋谢了,今年的夏天来的格外的早。天府城外大片的桃花都在盛开着,微风吹过花瓣随着风在空中飞舞,在桃树林的旁边,一个坟包突兀的立在那里,没有墓碑,只有黄土上冒出的青芽。
“快10年了吧,没想到再次相见已经是y-in阳两隔了。”
一个人穿着艳丽樱花图案的长袍,长发高高的束起来,正抚摸着坟上的青草喃喃的说道:“没想到你死了,连个墓碑都没有,象我们这样没有名字的人,也的确不适合刻墓碑呢。”
“他是个受凌迟而死的罪人,不能够立碑的。”
那人转身看了看并没惊慌,但对方却惊讶的叫道:“怎么是你!”
“伐蛇王子,多年不见,还记得在下么?”那人妩媚的笑着,眼睛在眼光的照耀下只有一条缝隙。
“怎么会不记得,当年和灵冰并称为边疆双壁,灵冰擅长舞蹈,你擅长诗词乐器。后来听人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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