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这件事被原至公说出来的时候,他松了口气。
当他将那些时空倒错坦然地当做回忆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事情其实一直很简单。
他们有共同地回忆共同的悸动,不同之处只在于,原至公比他多了一千多年的煎熬。
以此来判断对方已经不同,是不公平的。
他轻轻舒了口气,将所有的事说了出来。
“……那扁葫芦应当是个时间灵宝,但是也很难判断,到底是它影响了我,还是我影响了它,对我来说,我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时,就是在那个悬崖之下,直到修习了那个玉简,才有了以后的所有事情——说起来那个玉简你还没有还给我。”
原至公觉察到了何所思的变化,他眼神一动,直接道:“回去我们可以一起研究。”
两人说着这些话,便到了目的地,在方圆百里寻找了一番,正如预料之中的并没有找到扁葫芦,却看到了一个可疑的地方。
“这个山洞,像是这几年刚刚挖出来的。”何所思抹了把门口的细土,然后他神情一变,将所有细土抹开,发现了烧焦的黑色石块。
“有人在这里渡了雷劫——不,应该说有东西。”
他与原至公四目相对,心中有了猜测。
回到广裕仙门的时候,何所思看见小黑放大了身体,抓着小张从高空飞过。
小张嘶声力竭地尖叫着,看来可怜至极。
何所思围观了一下,然后和原至公一起回了他的房间。
从闭关室之内,何所思再一次看到了那枚玉简。
然后他揉了揉眼睛。
曾经柔和润泽的玉石如今竟已经发白,上面隐隐闪动着几个字。
何所思将玉简放在手心,细细辨别,发现上书——
……阴阳相生,乾坤颠倒,至哉坤元,万物资生,乃顺承天……
这几个字跳动的特别厉害,其他字却并看不清,只隐隐看到光芒闪耀。
何所思目瞪口呆,指着玉简问原至公:“你有没有看见什么?”
原至公皱眉:“……没有。”
这一瞬间,何所思突然有了不妙的感觉。
玉简上光芒微闪,他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原至公一把接住了倒下来的何所思。
而何所思手上的玉简因为对方手臂突然的垂落而跌在了地上。
看起来已经发白的玉石顿时在石板地面上四分五裂。
原至公:“……”
好像有什么熟悉的事情,再一次发生了。
☆、两更合一正文完结
“……阿柔,你怎么啦……”
云柔把贴近的王重葛推到了一边。
她摆着一张丧脸,对王重葛说:“你把裴霓裳叫过来。”
王重葛露出了狐疑的表情:“你是谁,阿柔才不会这么对我说话。”
被杀气锁定的“云柔”哭丧着脸。
他当然知道云柔不会这么说话,这个世界上现在应该已经没有人比他更知道云柔该怎么说话了。
他有气无力地说:“你把裴霓裳叫过来,就知道了。”
裴霓裳撑着脸看着眼前的云柔,渐渐露出了嘲笑的表情:“哟呵大情圣,你又来啊。”
何所思:“……”
当何所思发现自己变成云柔的时候,他假装自己很镇定的样子。
但让裴霓裳对他露出赤裸裸地嘲笑表情的时候,他装不下去了。
“你能不能帮我通知一下原至公?”
裴霓裳摇了摇头:“我最近很忙啊。”
何所思黑着脸——话虽如此,因为此时是云柔的脸,所以看上去一点气势都没有,然而更像是蹙着眉头撒娇,他说:“那我就要像看光你一样云柔看光了。”
裴霓裳的脸便一寸寸红了起来,她恶狠狠地看着何所思,以杀父之仇和夺妻之恨地气势扑上来,想要掐他的脖子。
何所思伸手挡住:“我现在是云柔。”
裴霓裳只好把渐渐收紧的手指放松了。
她一脸无语地看着何所思,最后恨恨留下一句“下流!”,便走出了门。
然后他很快遭到了报应。
他接连等了两天都没有等到原至公,最后在桌子底下钻出来的小黑对他说:“唉,你不知道啊,我们都在外面进攻了两天啦。”
何所思:“……”
原来,原至公认为何所思从时空节点回来,应该不会再回去了,思来想去,便想来裴霓裳这儿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不成想,直接被拦在了门外。
——把他拦住了这个阵法还正是几个月前何所思呕心沥血布设的。
如此一来,原至公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里面有猫腻,于是开始用一切并不是太暴力的方法破阵。
显然没有收到什么有用的成果,没办法,只好让小黑进来通风报信。
何所思一脸悲痛和被背叛的哀伤:“这是世界上最完美的阵法了,除非能暴力打破或者里面打开,不然没有任何办法。”
小黑:“……”
小黑:“这种情况下你还要不要脸的夸自己啊。”
何所思叹了口气,云柔那如秋水般明眸善睐的眸子便染上了轻愁:“我说的是实话,还是和裴霓裳谈判吧。”
谈判就开始了。
裴霓裳看着原至公,先说:“你笑一下给我看看。”
原至公:“……”
何所思在后面拍裴霓裳的肩膀:“不带调戏的啊。”
裴霓裳收了笑颊粲然的脸,冷着脸拍开何所思的手,说:“虽然现在是阿柔,但也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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