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嘴,险些也没了,他亦不知是该庆幸荀华放过自己还是该如何。
那小狐狸终还是留下,临空虽是万分不愿,可今日这教训却是记在自己唇角,他也不想自去再讨一次打。待得夜时,他便下楼去唤小二上了壶酒,那小二向来多言,见自己唇角肿起不由一阵嘲笑,他倒也无太多在意,垂下眸子满是温顺模样,那小二觉自讨无趣,应了一声,即刻便去为他取来壶浆。
酒上来时,临空正自闭目养神,听了声响不由一惊,甫一张目,便见小二那双满是讥意的眸子,他心知这儿的人都不喜欢他,他知他们是嫌他喜着红衣似个姑娘一般。可没法子,荀华喜欢。
临空垂眸:“多谢。”而后起身,拎着壶浆踏出客栈外,此时尚未夜深,还余几人谈笑散步。
忽听有人一声唤道:“临公子!”
寻声望去,竟是那眉间一点红童子,但见他手中不知正拿着什么,临空立时止步,看着他气喘吁吁模样不禁莞尔,却不想唇角一阵刺痛。
“公子,主子让我为你上药。”童子道。
上药?
临空一怔,却是无言,此时童子早已剜出膏药,上在临空唇角处,他只觉微凉甚是舒服。听着童子几声叮嘱,他只胡乱颔首应着。待得上完药,临空抬眸,便见荀华正于童子身后,满目笑意,如常一般。
“还疼么?”荀华上前,以手轻碰临空唇角,随而便见临空蹙眉,得知确实是疼,心中更是后悔,指已到唇上,只觉惑人,荀华凑近他半许:“若是师傅亲你,可还疼么?”
第九章
临空闻言一怔,一时竟不知如何应言。还是未待得他应言,荀华唇已凑来,气息极近,荀华已然嗅到临空身上淡淡檀香。但见临空垂眸,他早已禁不住心中窃喜。
而后那人便以舌绘着他的唇,复入腔中,与他软舌纠缠,只尝出淡淡酒香,待得良久,唇分,尚有银丝未断,荀华看他垂眸双颊泛红模样不禁一笑,随后伸指抚着他唇角的伤,动作极轻极柔,临空不禁忆起昔年这人也是如此温柔。
“喝酒了?”荀华问。
喝与不喝又与你何干?临空虽是如此想,却也不敢说出口,他闻言而后,不过撇了撇嘴,而后应道:“嗯。”看他模样,便知他心里还记着荀华今早打他的事。
忽的一时无言。
客栈之上高挂着的红灯随风晃着,临空唇角微翘,手中壶浆往地上便是一扔,“砰”的轻响,直让童子一惊,荀华只觉微微的惑,而后,便见他转身欲要离去,步子轻快,如要踏上云霄一般,待得回神,他已至屋顶。
“主子,公子他这是……”童子行至荀华身侧,看着于上的临空不禁觉惑。荀华不应,昂首视着临空展开折扇而后轻摇,那身红衣于夜中自是极为显眼。
临空于上所立,自是瞧得清楚,他看了看荀华,而后别眼看向遥处,他知道那是何地,那是琼云国,那是容莞所处的地方,他不忘昔日入宫与容莞一起时,总喜称她为狐妖,称罢,容莞便会以书卷轻打自己脑袋而后责道:“皇宫之地,岂能是你在此胡说八道的?”
她虽总道自己烦,可她到底也没把自己弃之不理,现下琼云百姓如此恨她,还有臣子上谏皇帝请求处死容莞。容莞是狐,亦不知是何人所传的,说是媚惑君王,可那小皇帝到底也没有施过□□,莫说胡乱处死臣子百姓了。
他想的入神,忽有人一声轻唤:“临空。”便是这声轻唤,临空方思绪还来,看着眼前一袭墨蓝,那张俊逸如常的脸正展笑容,笑意温和似如昔年。
“回去,夜里天凉。”虽脸上展笑,只是口气依是淡漠。
“师傅啊,”临空闻言,唇角微翘,笑意狡黠,“若是追上我,我便随你回去如何?”语罢,步子已然踏出。
步子缓慢,似要等上身后之人,只是等得那人却是无心追来。
适才之言,荀华只觉好笑,他实也无趣与他这般追来追去的,只想着将他揽入怀中,嗅他身上淡香,只觉如此方可安眠。忽觉脑袋一疼,荀华蹙眉往后看去,便见临空于自己身后正执合起折扇,唇角轻扯似是想笑,却是牵动唇角伤处,使他咧了咧嘴而后抿唇,只是这疼倒让他步子不稳起来。
扇柄连着的温玉随着临空晃了晃,似要坠下,可这玉到底是临空的宝贝,见它如此,他赶忙稳了步子,不满的眸子看向荀华:“何不追来?”语罢,展扇轻摇。
甫一出言,荀华忽的伸手擒住他的手腕,但见他唇角微翘,笑意狡黠:“若不如此,怎可将你捉住?”口气甚是奸诈,他凑近临空半许,嗅着他身上檀香,续道:“莫要胡闹,回去陪为师歇息。”语罢,夺过他手中折扇,而后跃下屋顶,不等临空,自与童子回了客栈。
他知临空定会随他回来。荀华展开折扇,指轻抚上扇上所题的字,一句“谦谦公子,温润如玉”怎么亦与他临空那fēng_liú模样牵连不上,想罢于是合扇,他不禁无奈一叹。
小孩尚在榻上安睡,荀华坐于榻边,伸指轻抚着小孩脸颊,亦不知正思量着些什么,忽的,但闻一声轻响,荀华立时转脸,便见临空正自行来,眸中满为笑意:“师傅,徒儿回来了。”
“嗯。”荀华颔首。
一时无言。
而后但见临空缓缓褪下外袍,随后行至一室内沐浴。待得良久,临空才回,身子尚未拭干的便往荀华怀里靠去,直弄得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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