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敢喘一下,“你们都出去。”
我就像那只小熊玩偶一样,被嘀咕着“小孩子不要玩刀”的罗斯特轻易夺去了那把次等漂漂的刀,然后单手一抡扛在了肩上。
我才吃了一盘甜果酱沙拉和一罐红桃罐头,被他硬梆梆的骨头一顶,差点吐了出来,我只好闭着嘴,就怕一开口绝美文章会伴随着流质不明物体倾泻而出。
罗斯特又是巧妙绝伦的一扔,我就被巴顿接住了,不想问那个打过漂亮的蝴蝶结曾经辉煌的绑着他的绳子去哪儿了,我咽下口水,平复着腹中翻云覆雨的食物。
巴顿摸摸我的头,他那顶出尽风头的帽子无论是风吹雨打,还是天灾人祸,都至死不渝地占据着我的头顶。他说:“我很高兴,你在意、关心我的事情。”
哪只眼睛看出来的?我瞪着他,想吐不想说话。
“他是不是罗斯特并不重要……”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意、关心你的事情?”我狐疑地看着他。
“从你的脸上。”巴顿面不改色。
“你又是怎么知道他是罗斯特的?”
巴顿讶然道:“原来他是罗斯特。”
装,使劲装!
他肯定是知道了什么,就是不告诉我。
我定下心神,发现我们居然被关在了金库里,我的所有小情绪顿时都不是问题了。
金币不伦不类的被丢的满地都是,堆成了一座又一座绵延不绝的小山,还有各种精雕细琢、别具匠心的手工艺品:王冠、匕首、斗篷、手杖……
我爱不释手地抚摸着一把藤弓,是由曼洛迦藤制成的,结实而不失韧性,朴实无华,握在手中却能感受到强烈的木元素波动。我试着拉弓,热血澎湃,感觉信心百倍,好像只要用这把弓射箭,就一定会百发百中!
然后失败了。
我拉了一会就气喘吁吁的,可就是拉不开,连着对于这些金山银山的热情也下降了不少,我咬牙切齿道:“他们一定是在炫耀财富,欺负我们既没有他们有钱,又拿不出去,实在是恶毒!”
巴顿不置可否。
我耷拉着脑袋,道:“你有办法出去吗?”
“有。”
“……那为什么我们不出去?!”我苦大仇深地瞪他。
巴顿认真道:“难道你不认为这样很浪漫?”
我:“……”
我说:“如果这些金银珠宝都是你的,而你又要全部送给我,那么答案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巴顿嘀咕了一句“贪心”还是什么,又道:“或者是有难同当,然后对我生出什么不一样的情愫?”
“想揍你不算的话,没有。”我面无表情道,“有福独享我不介意,后者能不要就不要,因为如果你是从门外闯进来救我,我独自承受这份在金山银山里羡慕死的痛苦就够了。”
整个金库都有一层黑元素薄膜,大概是什么防御法阵,薄虽薄,胜在结实好用。
“这样啊。”他不情愿地在一堆金币中站起,一步一步逼近,直到从结实好的薄膜上穿过去,再从结实好用的薄膜上穿回来……
我:“……”
他邀功似的摊开手,“现在呢?”
我感慨万千道:“更想揍你了。”
于是我们就这么溜之大吉了,顺手牵了几只金羊,美其名曰:劫富济贫。巴顿一直嫌弃我穷,这下子就坐实了名头给他看,让你我他心服口服。
巴顿道:“小财迷。”
我义正言辞:“我视粪土为真爱,你不懂。”
“你头上的比那些所有的东西都值钱。”
自恋是我遇到的所有生物的通病么?我按了按帽子。
……
入夜,船上大开宴会,载歌载舞,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船长和勒夫厄必须是亲兄弟。
我混在海盗中吃饱喝足了,就被巴顿拉上了观测台上,顺带了一桶朗姆酒。
“掉下去了怎么办?”
“我在,不可能。”看吧,自大狂。
“喝吗?”巴顿豪饮一口,看着并不会觉得粗鲁,颇有当海盗船长的潜质——霸气侧漏。
我果断拒绝,“我的酒量和酒品都很差。”
巴顿哄小孩似的哄道:“甜的哦。”
我撇头。
“很甜,不尝一下?”
我不吱声。
“你闻闻,香的。”
这个人真是的!我把头凑回去,嗯,的确是挺香的,又用舌尖飞快地点了一下,咂嘴,甜润可口。
在此纠正萨安缇的说法,我不是一杯倒,而是一滴倒,再谨慎也无法防范未知内在因素。
我面向海风,希望能把飘飘然的醉意压一压。
“这就醉了?”巴顿揶揄地轻笑一声。
“……有时候你很好懂,有时候又看不透你。”
“时而笨拙,时而巧舌如簧,时而狡诈,时而自作聪明……”
“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我向他抛了个媚眼,奸笑道:“嘿嘿,终于露出猫尾巴来了吧!”
巴顿竟无言以对。
“我就说嘛,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我挽起衬衫的袖管,“哼哼,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巴顿看着我。
“那我也只好用武力了……”
“酒的味道还不错吧。”
我的手和小心肝一抖,就看到了站在桅杆上的船长。
他脸上那病态的白,不用点灯自己也会发光。
我轻佻地靠在栏杆上,么了一个飞吻,“晚上好,老大船长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 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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