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尘闭着眼摇了摇头,轻声问道,“疼吗?”
“不疼。”云怜之抬手温柔地抚摸他的脸颊。
“怜之,我真没用,这龙血果还在北宁,这里根本没有。不过待南朝稳定下来后,我便去动身去北宁。”夜尘低声道。
云怜之却叹气道,“我说过地,我不需要那个,我这腿有法没法治,我自个还不清楚么?倒是你的事,夜白已经告诉了我大概,而你和锦言的渊源,我大约也能猜出些,以后你打算怎么做?”
听到这个名字,趴在腿上的人,身子猛地一僵,旋即伸手俯在小腹上,语气平静道,“他是他,我是我,我怎么做与他无关。至于绝一宫,就由着他们去拼个你死我活,反正也不过是个幌子罢了,而我们得即刻动身回金陵了。”
“你做主便好。我已经安排人去了皇宫,若是不出意外,五日后便应该会有消息传来,而迎娶队伍应是在明日晌午出关。”
“那‘凤重娅’是何人,可有探到?”
云怜之无奈地笑了一下,“暂时没有。一路上那人都不曾露过面,身边不禁有几名高手贴身保护,还有西戎太子随行,想要探到什么,很难。”
“太子亲自前来迎娶,未免有些太过。”夜尘微微皱眉,顿了下,转开话题问道,“怜之,你是怎知我会出现在这里?不对!下次不可以再出金陵了,这样太危险了。”
云怜之凝视着他,柔声道,“我只是有些担心你,便来瞧瞧。如今瞧见你是真的没事,我便也安心了。”
夜尘无声地叹了口气,没事?怎么可能会没事!此刻想起那人的绝决,眼泪依旧会止不住地顺着眼角滑落,真是可悲又可恨。
只是行走将近一个时辰山路的他早已疲累不已,加上又有云怜之在旁,一时间委屈、疲惫纷纷袭来,让他迷迷糊糊地阖上眼。
“怜之,我有些累了……”
“若是累了便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温热的泪水染s-hi他的手指,却又像刀落在他心头,钝痛不已。
低头看着已经睡过去的人,云怜之取过一旁的狐裘披在了他的身上,顺便抬手搭在他的手腕处。
片刻后,云怜之颤抖地移开手,无力地靠在车壁上,自言自语喃道,“阿尘,忘记锦言,忘记这里吧,你阿姐和爷爷都十分担心你,你已经够苦了,为什么还非要让自己弄得这般狼狈呢?你不该爱上他地…”
马车又开始行驶,到了傍晚,在一个镇子上停下来,而早已在客栈门口守候的夜白和夜念柔在看到夜尘被离靖抱下马车的那一刻,险些一起昏了过去。
最后得知夜尘是因太过疲劳而昏睡,二人这才露出了笑容。
安心休养
次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夜尘慢慢偏过头,朝窗边望去,冬日的阳光静静洒在窗边那人的身上,虽然一时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觉得温暖无比。
“怜之早啊。”他微微笑着,神情淡雅又温柔,好似有些事从未发生过般,而他依旧是那个一心只系南朝的少年。
云怜之放下手中书卷,也笑道,“醒了?睡得可好?”
夜尘点点头,正想起身,却被云怜之出口阻止道,“先别动,手上有针。”
夜尘微微一愣,垂眼朝下看去,果然在手腕处正c-h-a着几根细长地金针,忍不住地皱眉道,“怜之,我…是不是…腹中…”
好似知他心中所担忧,云怜之转动轮椅来到床边,柔声说道,“放心吧,你没事,孩子也没事,只是你身子有些虚弱而已。”
闻言夜尘并未表现出多大的惊讶,而眼中闪过一抹悲哀,转瞬即逝,便淡淡道,“没事就好。”
如今有孕一事已被确认,夜尘心中也不由得柔软了几分,而那人的伤害与欺骗也渐渐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阿尘,如今孩子两个多月,若是你不想要…还来得及地……”云怜之边收针,边说道。
听他这么说,夜尘面色微变,有些不安地问道,“怜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是不是孩子有什么事?”
云怜之摇头道,“当然没有。你也明白我们月夜一族纵然男子能生子,但却违背天理,万分危险不说,若是被人知道…或者他若知道,又会怎样?”
夜尘很缓慢地眨了眨眼,接着用更加缓慢地语气说道,“……我与舅舅是不同地,而他也不是那种人,所以这些担忧皆是多余。况且如今我与他已无干系,他不可能会知道,也不会喜欢的…”
夜尘的意思云怜之岂会不知,只不过看夜尘的反应,恐怕他根本不知自己的命已与锦言紧紧相连,如此又怎会毫无干系?又怎能毫无干系?
从今往后,别说是回到金陵,就算他们二人相隔千里、万里,只要锦言一死,那夜尘也是半刻多活不得。
黑水潭及血莲的传说,云怜之也早有所闻,而锦言却甘愿冒死摘来血莲,这要多深的爱,多重的情,云怜之他想不出,也猜不到。但他明白,只怕这次锦言会放夜尘离开,也不过是有意所为,那他目的又是什么?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随即离靖和夜念柔走了进来。
夜尘也靠着床边坐了起来,双手温柔地放在小腹上,只是在看到离靖怀中的狐狸时,微微一怔,轻咦一声道,“这狐狸……”
听到他惊讶的声音,云怜之笑了笑,轻唤一声‘灵儿’,那狐狸立即从离靖怀中跳下来,扑进他的怀中,并用头蹭了蹭,便安静地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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