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行人并不是很多,许是受昨夜城中突然死去数人而影响,人人面上都带了些的不安。
看到这样的情况,夜尘也无心再逛,带着锦言去买了些必需品,后去铁匠铺又为他挑选了把铁剑,便匆匆赶回了客栈。回到客栈才知,凤重娅他们早已回来,此刻正坐在大厅等着他。
文霄见夜尘回来,立即起身开口唤道,“夜尘,锦…这位是?诶…锦言呢?”
出门时夜尘为锦言易了容,这也难怪文霄等人未认出来。此刻夜尘听他一问,也就顺势回了去,“他是我的朋友。”
而在他声音响起的同时,另一个声音也响了起来,“我与他是故友。”
两个声音默契地重合在一起,只不过一个清冷,一个低柔,但表达的意思同是一样。
凤重娅因好奇抬眼打量了他二人一眼,只是这一打量,止不住地噗嗤一声笑道,“当真是物以类聚。”
锦言看也未看她,只扬了扬下颚,偏头对着夜尘寒暄了几句就要告辞离去。
夜尘愣了一下,随即将昨晚发生的事故意提起,接着装作十分担心锦言安危的样子,便理所当然地让夜白也跟了上去。夜白跟去,锦言自然能安然地回房,他也就不必多担心了。
待锦言离开后,文霄开门见山地说道,“夜尘,此事是绝一宫所为。”
夜尘没急着回答,而是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然后手指轻敲桌面,半响才问出心中的疑惑,“文霄兄,为何如此笃定?据我所知,绝一宫处事向来谨慎,完全可以不留半点蛛丝马迹。除非是刻意留下什么……”
文霄抿嘴一笑,正色道,“不错,天下就是有这么巧的事。”话毕,文霄从怀中摸出一块拳头大小的白色令牌,令牌分为两面,一面刻着一朵栩栩如生的莲花,一面刻着一个绝字。
小小地一块令牌,就已足够说明这一切。
一旁的凤重娅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状元郎,这不摆明是在向你示威么。看来人家根本没将你放在眼中,想来也是,绝一宫杀你也就如捏死蚂蚁般容易。如此一来,你又要如何反击呢?本郡主可是拭目以待。”
夜尘眨眨眼,悠然笑道,“自然是全力将其剿灭。”
凤重娅冷笑一声道,“也不怕说大话咬着舌头,还是先想法保住你小命吧。”
夜尘笑着点头说好,他的面上看是无事,但心中却开始有些紊乱,又坐了会便留了句明日启程就起身回了屋。
屋内,锦言倚窗而坐,静静地望着窗外,自始至终嘴角噙着一抹淡淡地笑容。
*
转瞬又过去了数日,夜尘一行人在经过了七日的行程后,也终于抵达了贵族富商云集的古城金陵。
马车刚到城门口时,坐在马背上凤重娅忍不住抬手往脸上扇扇风,顺口抱怨了几句,便问道,“文霄,现在是去那里?直接去容家?”
文霄愣了一下,皱眉看着前方道,“先问问夜尘吧,这里还是他更熟悉些,况且我们也还不知道容家在何处。”
“你不也是金陵人士么?但这话怎么说得……”凤重娅奇怪道。
文霄苦笑道,“郡主,你也知道我已经有很多年没回来了,都快忘记的差不多了。”
凤重娅点点头,“那算了,你去问问他吧。”
凤重娅话刚说完,夜白已勒住缰绳,让马车缓缓停了下来。夜尘掀起车帘的一角,望着凤重娅他们,笑着说道,“文霄兄,连日来赶路大家都累了,先去城中同福客栈歇息吧。只是这金陵城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但凡是外来人士进城,都得去守城将士处报个备。我看…这报备之时还得劳烦文霄兄为公主另取一个名字才好。”
“恩,我明白。”文霄笑着应下,当即就驱马上前到守城的将士那里报备。
金陵城因居住的大半都是贵族富商,而六年前星月山庄一事闹得人心惶惶,各大富商纷纷上衙门指责说是居住城中没有安全,当时在任的知府思考一番后,便下令所有外来人在进城时都必须报备,以确保城中贵族富商的安危。
然而听他这么说的凤重娅却冷冷一笑,“客栈?状元郎的待客真是让人出乎意料。莫不是状元郎还有什么不便,见不得人的?”
夜尘抿嘴一笑,有些歉意地说道,“还真让郡主说中了。夜尘家中太过简陋,怕是会怠慢了郡主,再则这么多人去了也无法住下。所以今日还是得暂时委屈郡主住客栈,待明日天亮后,夜尘便亲自护送郡主前往容家。郡主从没来过金陵,若是想留在金陵多玩些日子,夜尘相信容家的人也定会鞍前马后伺候着你。如此一来,夜尘也就能放心了。”
简单几句话,夜尘便为她把接下来的行程安排完毕,不是征求她的同意,而是在陈述明日之后他与她将分道扬镳。
然,凤重娅又岂是如此任人摆布的主,在听了夜尘的话后,咬牙道,“夜尘,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我还就偏不如你意了,想要摆脱我,我还和你缠到底了。再过两月待本郡主便嫁到西戎,届时莫要说你一个小小的状元郎,就算是你的小皇帝也要让上我几分。”
夜尘微微一笑,“随你,若你真有这个本事。”
夜尘的语气依旧温和,但其中的不屑之意已是在明显不过,局面一度僵持住。
韵舞望了他二人一眼,十分不耐地翻身下马,道,“郡主,你既然看状元郎如此不爽,就直接一鞭过去不就行了吗?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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