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正交颈厮磨。
恍然不觉手腕已被红绸勒出深深血痕,只剩腹内的鞭挞之感,搅得五脏六腑都被顶做一团,后背涔涔渗出细密汗珠,罩在皮肉上仿佛刷涂了一层蜂蜜。凤疏敛起目中深沉,伸手解去绸花,就势将人纳坐入怀,一手抚弄胸前,一手探入腹下。
柱物被重新擢立而起,进退节奏渐缓渐柔,痛楚中别有一番陌生滋味正缓慢发酵,余二双手抓挠,搅得被翻红浪,勉力维着身子的平衡,一边抵着情潮一边破口大骂。凤疏扣住他不安分的两臂,引着他去自我取悦,擢地它淋淋落落打湿尖端,一涨一跳仿佛自有灵识。一道红光骤然闪过,竟是那根被扔在一旁的凤尾飞来,凤疏两指夹着羽毛,轻轻沾扫两下,沿着孔道轻轻插探进去。
余二恍若被针刺了一般,几乎要一窜而起,凤疏制扣下他的反抗,在耳边冷冷道:“若是不想再用上先前那三根,便安分一些。”
那尾根探入,颤颤巍巍立在身前,随着身子扑簌摇动,刺地内里痛麻交加,饶是余二如此能忍的性子,也忍不住和打摆子一般颤抖起来,紧咬牙关狠狠咒出一句:“放开老子!老子不是女人!”
凤疏抽出自己,将他翻转过来摁在身下,高折起双腿,留那凤尾高高挺翘在两人之间,居高临下审视一番,微眯长眸回道:“你敢将本王当女人娶,本王怎不能将你当女人用?”
余二倒吸一口凉气,抻直脖子恨不得发狠呸道:“我浪!那是看上你,你纵是嫌弃老子一片真心,也别如此糟践!”
凤疏静静看他在身下嚷出声来,施施然抚着他腿根内侧,眸间神色变幻良久,方挑眉浮出一丝笑意:“怎么能叫糟践?本王是看上你,所以才想上你。”
余二一怔,愣愣地盯人半响,突然不由自主打个大哆嗦,艰难伸头去看,老凤凰松松披着制式繁复的朝服,他身形虽修长颀高,那物却生的十分狰狞,此时复埋进半根,天光如缎被窗外枝桠剪地细碎,星星点点洒入屋内,正好一块光斑覆上妙处,情事之地纤毫毕现,腿间凤尾犹如禾麦一般流光溢彩兀自独立。
余二狠狠骂字艹,脱了力似地躺回原地,急促地调着呼吸默默忍受,隐秘的情潮比钝痛更令人无所适从,他不知该怎样应对,只能干干朝天瞪望,五指几乎要将床榻抠出洞来,生生捱受过来。
肢体纠缠难分难休,唤起误入水草丛中的记忆,三分黏腻三分光滑三分微凉,余下一分是磨人的困窒,床榻四壁全都氤氲成模糊的色块,皮影戏一般热热闹闹转成一团叮叮咚咚锵,他们两人皆是隐忍之辈,纵然已到忘情之处,也都抑着声息,执拗的默然中偶尔逸出一声漏网的闷哼,便好似火上浇油,将情欲燃地更高。
余二如被逼到绝境的武人孤注一掷,摸索着寻到那根凤尾,也不管之后老凤凰又会想出何种花招,噗地一声抽将出去,再顾不得平日里多爱惜这根羽毛,随手也不知扔到哪个角落。谁知一只手覆上来堵住精关,正欲冲天的浪、潮狠狠撞上堤坝,更似青鲤冬日急欲出水,却咚地撞上湖面厚冰,晕头转向中附着焚心的焦躁。
那拇指四两拨就千斤,压制之余还缓缓研磨,余二心急火燎地去掰,被一手摁回,凤疏拗住他的下巴深深亲吻,柔软湿热的甬道能将昆山之顶的万年寒冰捂化,微微长叹一声,低低道句:“稍等。”余二知他之意是要一起去,谁知那稍等竟只是说说而已,磨砺之感前仆后继,神智被搅成一锅浆糊,长久不得释放,憋地全身不由自主大幅抽搐,弹跳的物事方舍得抵在要命的地方,一瞬间好似雷雨之前水中憋闷,弹尾跃出水面,新鲜空气争先恐后挤进肺中。
两人抵着额头平复气息,宛若旱地中相濡以沫的两尾池鱼,余二喘着粗气回过神来,眼帘中映出凤疏的深长双目,竟莫名觉得能从那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一时忘记艹骂,愣愣回望,凤疏薄唇沿着他高挺的鼻尖蹭下,蜻蜓点水般越过嘴唇,最后缓缓将头埋于他颈间。
钝痛的身子陷在软丝被中懒得动弹,细碎光斑沿着四壁淌下来,好似流动的天河,蔓草一般滋生出些许脉脉温情,交叠的心跳响在耳边,余二好似被蛊惑一般,迟疑地动了动指头,缓慢而慎重地伸出双臂,回应似得把人第一次紧紧拥住。
他们两人相识至今,从未如此好好贴近对方,被环着的脊背不由有些僵硬。余二一副身子最是经得起折腾,虽莫名其妙被用到后处,火辣辣的地方还埋着半硬的物事,但在这云烟半收的当口,却起了一番别样的心思。酸痛的腰腹攒出力气,鲤鱼打挺将人反压在身下,后头猛然抽出的感觉令头皮发麻,一双手已经伸了出去,沉下脸来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凤疏冷不丁被掀在榻上,斜飞入鬓的眉微微皱起,束起的乌黑发丝略微凌乱,散在枕上牵出观者旖旎的梦,余二压住脸上飞腾而起的郝然之色,小眼直勾勾的瞪着微开的襟口,腾出手去撕,口中粗声粗气道:“老子光了,你还穿着,这是什么道理?”
他话音未落却是蓦地一愣,冷不丁感到有黏腻的东西沿着腿内侧滑溜而下,像被一条软舌细密地舔过去,回过神来心中一凛,脸上顿时犹如开了红红绿绿的果子铺,不由咬牙切齿手中动作愈发发狠,恨不得登时也将这老凤凰拆吃入腹。
此情此景本该极为香艳,余二脑中却莫名其妙回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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