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请相互确认同伴。”
“杀手请杀人。”
“杀手请统一意见。”
“杀手请闭眼。”
接下来是警察验人、医生是否救人,狙是否开枪。
“天亮了,请睁眼。”
蓝光骤亮,温奕漠还没来得及观察诸位的表情,便听那女声冷淡宣布:“第一个死者,梅花十。报出真实身份并留遗言。”
一束惨白的灯光照在卡牌花色是梅花十的女孩头上,她怔了一刹,满目不可置信。
“报出真实身份并留遗言。”
女孩看起来刚刚二十出头,尚是青涩,她听到女声的重复,抿了抿唇,张口便带了哭腔,“我是警察。”
全体哗然。
一片嘈杂中有人大喊:“你们晚上验了谁,什么身份!如果是杀手就赶紧说!”
女孩目光游移片刻,犹犹豫豫地说:“我们验错了,验的红桃k,不是杀手。”
温奕漠的心骤然一提,只觉得所有的目光瞬间集中到了自己身上。
那些目光里充斥着怀疑与恶意,温奕漠不自觉的去寻找越烽的目光,却发现他盯着女孩若有所思,一点儿也没注意他的处境。
差点委屈地哭出来。
分手了就要这么绝情吗?
温奕漠低着头,生生感觉出一点心如死灰的绝望来。
然而女孩的话还没完,她深呼吸之后像是冷静了一些,铿锵道:“其实晚上验人的时候警察意见出现了分歧,是我坚持要验红桃k……”这句话说得又哽了一下,“但是其实另外两位都比较怀疑,”她目光一转,“方块三。”
那个之前在上房车之前试图逃离的青年瞬间愤怒起来,“你!”
女孩没有理会,“希望大家本轮投票可以多关注方块三。”
之后,她表示话已经说完了,白光一收,女孩的身影也从大厅消失。梅花十的卡牌悠悠躺倒在桌面上,原本萦绕在卡牌上的光芒黯淡下去。
女声道:“按顺时针发言,发言结束请说‘过’。”
紧挨着梅花十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卡牌花色黑桃五,他看了一圈,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知道。”说完很久没有声息,见大家都看着他,才恍然大悟,“过。”
他的左手边是梅花j,一头黄毛的青年,低着头什么都没说,“过。”
看起来十分知性的三十出头的精致女性,方块八,“第一个死者是要报真实身份的,所以梅花十的警察身份确认无疑,在局面不是很明朗的情况下,我觉得平民——我们好人方,应该暂且先跟着警察的思路走,”顿了顿,“过。”
戴着黑框眼镜的商务男,方块q,“同意……”他瞄了一眼右手边的卡牌,“同意方块八的看法。过。”
轮到温奕漠,他张了张嘴,视线又移到越烽那儿,越烽的眼神与他一触就迅速移开了。
温奕漠握紧了拳,低声道:“同意方块八的说法。过。”
二十七八岁的男人,小麦色的皮肤,寸头,眉目虽然端正,但是总感觉有些痞气,卡牌花色黑桃a。他环顾一圈,忽然笑了,“过。”
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扎着松松垮垮的马尾,梅花五。她怯生生地说:“我会跟着警察走的。过。”
接下来就是憋了很久的暴躁青年方块三,他几乎迫不及待地跳出来,“她是警察又怎么样!她不也说了只是怀疑吗!她晚上验错了人现在转头就说怀疑我,既然没验出来我是杀人又凭什么确定我就是杀手!她说她验了红桃k,红桃k不是杀手,那他也可能是狙呢!狙不也验不出来吗?!你们凭什么全都怀疑我!规则里没说警察会比平民知道更多的信息,她又怎么确定我是杀手!你们又凭什么相信她!操!红桃k还有可能是狙呢!为什么不怀疑他?!也许她根本不是警察……”方块三看着众人看他的眼神,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反应过度了,他郁闷地又骂了句操,不甘心地指着温奕漠道:“你们注意他了吗!他刚刚发言的声音那么小,心虚呢!反正、反正我不是杀手!……过。”
他旁边的是梅花四,清清爽爽的二十来岁的女孩,像是被方块三狰狞的模样吓到了,她的眼眶有些发红,“我……我……我看不出来……过、过。”
梅花四旁边就是越烽,卡牌花色红桃二。他看着一圈人,沉默了片刻,才道:“我认为方块八提出的想法是可信的,拿到警察身份牌的人一定会比没身份的人——就是平民——更多一点观察,既然梅花十说那天晚上有两个警察都指认了方块三,那么方块三一定有值得怀疑的地方。”他自动忽略了方块三瞪着他的愤怒眼神,话题一转道:“不过方块三刚刚提出的那个想法也是值得大家考虑的,警察只能验出杀手,红桃k不是杀手的话,他可能是平民,也可能是狙,也可能是医生。过。”
之后是红桃七,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发鬓斑白,瘦弱,看起来大概五六十岁。他几乎就在温奕漠的正对面,所以温奕漠有意无意地看他最多,而他全程都是微微低头的姿势,睡着了似的。轮到他发言,他徐徐抬头,沙哑苍老的声音仿佛疲惫至极:“过。”
最后是方块九,长发披散,妆容明艳,指甲也染成了鲜血般的红。她的手指抵在唇上,看向越烽,越烽与她对视,她便眨了下眼,“我觉得红桃二说得很有道理呢。过。”
女声法官道:“发言结束,开始投票。”
一道明黄的光投射在黑桃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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