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意识到不该这样对小花,也就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说,“所以你就准备让我真的去昆仑山旅游?就算我不上祁连又怎么样,你们如果找到鬼戒,还不是要告诉我?其实小哥对这些事根本就没有办法,他也是个人,他对很多事都没有办法。小花,我要帮他。我跟他的事别人都无法插手,你只能让我帮他。”
小花捏在我脖子里的手顿了一下,然后又用力地紧了紧。他叹了口气,说,“你说得对。早点睡吧,明天我们就要上山了。”
说着就拉着我往酒店走。黑眼镜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用一种冷冷的神情看着我,看得我心里一阵发紧。小花走了几步,回头来对黑眼镜说,“你还不去睡,在这里准备变成风干肉吗?”
黑眼镜朗朗一笑,迈开大步超过我们往他的房间走。他擦过小花肩膀的时候,戏谑地说,“小三爷太不解风情,花儿爷你这个委屈的样,我看着可真帮你心疼啊!”
小花脸色一沉,冷冷地说,“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嘴巴,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黑眼镜甩了个口哨扬长而去。小花拉着我沿着长廊沉默地走过,快到酒店大门的时候,他突然跟我说,“吴邪,有时候,我真他妈的羡慕张起灵。”
他的语气里有几分落寞,听得我一阵难过。但是他很快又说,“但是更多的时候,我更愿意看着你快乐。哪怕你的快乐,是因为张起灵。”
我无法体会那是种什么样矛盾的情绪,只是听小花这么说的时候,忽然觉得心很疼。我只好对他笑了笑,说,“我也想看你快乐,小花。”
他看了我几秒钟,说,“只要你好,我就好。”我不知道该怎么接,就只好什么都不说。
我们沉默地走到了房间,小花跟我住一间。自从上次在长沙出了被人下药和群殴的事件,小花很不放心让我一个人,到哪儿都坚持跟我绑定。胖子还提议让我带个装卫星定位的手机,夸张得很。
小花在浴室洗澡,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只觉得刚才被黑眼镜踢到的地方隐隐作痛。但是一想到闷油瓶的托付,我对那个带来口信的向导很好奇。琢磨着要是明天见到人,私下里问问他,说不定他知道更多闷油瓶的事。
想着这些,我不禁又想起闷油瓶来。想起我们在长白山雪线上拿绳子绑着,那时候闷油瓶就在我身后,现在想想,他跟我的那个距离,应该是他随时可以在我遇到危险时做出最快反应的距离。
长白山的盘龙封石凿开以后,陈皮阿四的人和我们几个开始往石头缝隙里爬进去。里面很暖和,还有硫磺的味道,大概温泉就在下面。但是爬了一阵,裂缝突然坍塌了,只剩下一条很细的缝。陈皮阿四年纪大了,进不去,最后商量下来我,闷油瓶还有胖子先下去看看。
闷油瓶在前面,我在中间,胖子殿后,我们把大衣都脱掉,开始往缝隙里下。缝隙很窄,又有很多石头尖,我这个体型都被蹭得破了好几处皮。胖子就更别说了,我只听见身后跟老牛喘气似的,噗嗤噗嗤。
爬了好一会儿,山体裂缝出现了比较宽敞的豁口,闷油瓶在前面说了一声,“到了。”
我抬头就看到他前面果然空了很多。不过我靠他太近,他的身体挡住了我的视线,我就想尽力爬过去。但是胖子突然“哎呀”了一声,拉住了我的脚,说,“天真,快拉你胖爷爷一把,这破石头夹住我了。”
我无法回头,也侧转不了身体,只好把手从背后伸过去让胖子拽住,说,“妈的平时叫你少吃点你不听,现在好了,都成肉夹馍了!”我一边说着,用右手拉住前面突出来的石头,老牛拖车一样把身体尽力往前倾。
胖子被卡得哇哇叫,咬牙切齿道,“别废话,赶紧地往前拉!再加一把力!”
“妈的我哪里还有力可以加?这简直就是纤夫的爱!啊——”我哼哧哼哧死命地朝前拉,看到前面闷油瓶实在受不了我们的磨叽,也把一只手从背后伸过来让我拉住他。谁知道这时候胖子的身体突然就弹了出来,狠狠撞了我一下,于是我就直接朝闷油瓶扑了过去。
但是因为之前我们一直在往前爬,所以闷油瓶都是背对着我。我这么一把扑上去,我的脸用力地撞在他屁股上,以一个猥琐至极的姿势扑倒了他。幸好前面是一块平整的石头,我们摔下去的时候闷油瓶被我压在下面,而我的脸,就那么一直贴在他屁股上,差点没嵌进去。
我真是庆幸闷油瓶没在这个时候放屁,要不然我就会是史无前例死于一个屁的倒斗菜鸟。这个时候成事不足的胖子还在后面哇哇大叫,“我说天真你要亲也该看准了小哥的脸啊!”
闷油瓶从地上爬起来,顺手扔了几只荧光棒到四周,洞里的光线亮了起来。我用力地揉着脸心说他妈的老子丢人丢到姥姥家了,闷油瓶又伸手来拉我。我抓着他的手站起来,他的身体忽然靠近,把嘴凑到我耳边,一脸正经地说,“吴邪,原来你好这一口。”
“我!”我简直气结,正要怒瞪胖子,突然感觉闷油瓶的手指在我嘴上揩过,轻声说,“下次要亲可以亲这里。”
那一霎那我突然有种想要尖叫狂奔的冲动。
这个该死的闷油瓶!小爷亲你全家!
第26章 r (26) 妖藤
第二天出发之前,我见到了黑眼镜所说的那个向导。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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