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动听的笑声。
像极了我上大学的某一年,一个刚刚午睡醒来的午后,房间里面万籁俱寂,偶尔能听见寝室楼底下人群嬉闹的声音。
那些声音在很远很远,一阵细微的风从窗户那里吹过来,微微卷起了寝室的窗帘,吹拂在了我的脸上。
春天就在那个瞬间席卷人间。
晚上他跟着我回了我家。
我去浴室洗澡,他在客厅沙发上看着文件,我出来后他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
他喊我名字。
他说:“余生
我说:“嗯。”
我坐在他身边,他把手上的文件放在了桌子上,摘了眼镜,看着我:“我的余生。”
我伸手盖住了他的脸,低声埋怨:“太肉麻。”
他伸手拿下我盖在他脸上的手,放在自己唇下吻了吻笑吟吟地看我:“我真希望你永远像个别扭的孩子,不要长大。”
我摸不准他这句话是气的在调侃我还是真的发自肺腑。
但是不管是发自肺腑还是调侃在我看来好像都是嘲笑。
所以我把他压在了沙发上,一下一下嘬着他脸上的肌肤。
他的皮肤真的算是很好,我看见他眼角一些细碎的纹路,像是岁月给予男人的勋章。
我在他眼角吻了又吻,在他嘴里席卷了一次又一次的空气。
看见他胸膛起伏变大,呼吸也急促了起来,我压低声音舔在他耳廓处:“我是不是小孩子,你不是最清楚了吗?”
我下半身在他身上顶了顶。
我看见他似乎是哑然失笑了会儿,然后伸手搂住了我的背,把我身上裹着的浴巾拆了丢在地上,然后轻笑着跟我说:“来~”他尾音飘起,“证明给我看。”
这个骚的要死的老男人。
我打开了他双腿,揉了揉他半勃的性器,看见他半眯着眼睛在,眼里一片波光粼粼
我压下身子,手指慢腾腾地往他身体里送去,听见他细微的哼声,在他耳边告诉他:“你真好看。”
看见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角,冲我笑的十分骚气外露:“可餐么?”
我楞一下才反应过来,底下头在他乳粒上恶作剧似地咬了一口。
他仰着脑袋在轻笑,笑声拌着我一路舔下去的滋滋水声,他两腿大张十分缓慢地抬了起圈住了我的后腰,两只脚轻轻地搭在我臀上,他说:“那你还不快下嘴?”
于是我便下嘴了。
性器进入了一个温暖的环境里。
我被这种紧致的感觉层层包裹住,没有一丝空隙。
他起先还在笑,笑着笑着便笑不出来了,红着双眼睛呻吟声从低渐高,最后他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嗯嗯啊啊的间隙还哑着声音小声讨饶般:“够了,余生,别折磨我了。”
我跟他做爱无数次。
什么方式都玩过了,但我想我从来没这么温柔过。
温柔到他都捂着眼睛叫我别折磨他。
我觉得有些好笑,压下他的腿,在他胸口舔了许久,凑上去吻他的嘴巴,吻他的脸颊,吻开了他搭在眼睛上的手,吻上他的眼角,吻上了他的眼皮,我轻啃着他的嘴唇,缓慢地动着自己的下半身,问他:“我以为你会叫我好好爱你。
我轻轻地研磨在他的那个点上,不急不缓地,我觉得自己一定是用了毕生的耐心。
听见他唔了一声,声音愈发哑了:“别折磨我。”他说,“用力操我。”
我把自己重重地插进去,看见他张了张嘴,像是一瞬间失声了。
我问他:“舒服吗?”
他只顾仰头呻吟,再也没有同我搭话的空闲了。
所以我小声在他耳边说:“我爱你。”
等我跟他两个人酣畅淋漓地在客厅沙发上、地板上以及浴室和床上皆来了一场之后,两人昏昏沉沉地躺在了床上。
他搂着我,呼吸声音一点一点地侵蚀着我,我一条腿插在他双腿间,迷迷糊糊地听见他好像在说话。
他叫我的名字:“余生。”
我迷迷糊糊地应他。
他反复地喊着我的名字。
我便反复地应着他
在半梦半醒见听见他轻叹了一声:“我的余生。”
啧,真肉麻。
我觉得自己应该是睡着了的,意识已经沉沉地沉了下去。
所以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有没有出声反驳他。
“不对,是我们的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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