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海蛇运往京城,如今无法追踪到,令龙晏忧心不已。若然这批毒海蛇分散到东煌各地,必将引起大乱。
就在众人手忙脚乱的时候,三日后,发生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
三皇子龙邑刺伤了龙晏,并掳走了温冬生,连同温小蛋一起带回京城。
龙晏被龙邑用剑刺伤了右胸,险些伤及肺部,大出血以致昏迷了两日才恢复意识。
在西院的赵兰芝也被杀了,身首异处,更恐怖的是身体的血液全数被抽干,只余下一颗完好的头颅。
龙邑杀赵兰芝为温小蛋报仇,赶着回京抢夺登龙台都算了,捉走温冬生又是怎么回事?龙晏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回想起遇刺的情形,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以往龙邑跟他闹着玩,眼里多少带着点笑意,但刺伤他的时候,龙邑的眼神冷得不像个人。但龙邑早已远去,已经无从考究。
龙晏最担心的是温冬生的安全,但严重的剑伤以及皇帝的禁令,让他无法走出南州去抢人,只能在王府里急得无法。
再说温冬生,原本在睡梦之中忽然被龙邑的剑架在脖子上,威胁他跟龙邑上京。
“你只要乖乖听本王的,本王就不会杀你!本王需要你的血!”龙邑话音刚落,就命人将温冬生扛上了早已准备好的华盖马车。
马车趁着夜色一路疾行,目的地就是京城。
马车上,温冬生和龙邑相对而坐,温冬生双手双脚被捆绑,龙邑抱着温小蛋,时不时瞪几眼温冬生,使他逃走无路。
眼看着马车外天色渐白,新的一日就要来临。
龙邑不疾不徐地将温小蛋置于手边的小圆桌上,一手扯过温冬生,一手抽出袖剑,冷声道:“小妖蛋饿了,快给它血。”
只见小蛋接触到窗外射入来的日光,整颗蛋发出淡淡的红色光芒,龙邑迅速割破温冬生的手腕,将血滴到小蛋的外壳上。蛋壳迅速吸收了血液,小蛋体内的红光渐渐褪去。
“来人,包扎!”龙邑挥开温冬生的手,用剑割破自己的手腕,如法炮制。小蛋吸了温冬生和龙邑的血,在蛋壳下方的黑色纹路有向上延伸的趋势。
龙邑取两人各自十来毫升左右的血量,温冬生脸色有些发白,被割开的伤口疼痛不已,他气愤地瞪着龙邑,而龙邑依旧面无表情。
温冬生正想开口责备龙邑,被龙邑一个冷冽的眼神堵住了嘴。
龙邑说:“你我的命都是他给的,理应还他!”
“那你当着小蛋的面自残,小蛋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很难受。”
“就算他要怨恨本王,也得先活过来。”
“我不明白,你跟小蛋不过只相处了一个月,为何对小蛋如此执着!”直让他这个当哥的情难以堪。
龙邑没答他,移开视线看向窗外,眼尖的温冬生看见龙邑露出衣袖的左手手腕上,赫然有一道黑色的蛇纹印。
数日后,三皇子龙邑回京,上朝第一件事就是请奏担任国师一职,龙邑的目的只是上登龙台,利用登龙台能聚集天下灵气,以拯救温小蛋。但登龙台只有历代国师能去,若想上去,龙邑必须先成为国师。
“儿臣已经寻回龙王之卵,请父皇准许儿臣上登龙台祭祀龙王之卵!”
为了让明德帝相信温小蛋就是龙王之卵,龙邑还不惜派人杀了宫中的祭师,再派人假扮祭师,证明龙王之卵是真。
被蒙在鼓里的明德帝大为震惊,颤声道:“邑儿,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当上国师,你就失去继承皇位的资格,献祭龙王之卵,还会要你的命!”
支持龙邑的右相一派人也极力反对。
龙邑用毫无波动的语调说:“若儿臣是神选的天子,龙王之卵必然会回应儿臣!”
此话正好堵住了反对的人的意见,左相一派更是极力支持龙邑的决定。
明德帝说:“朕不同意,如今四海升平,根本不需要这种虚无的仪式!”因为仪式到最后,国师必须献出心脏祭祀龙王之卵,明德帝并不希望就此失去一个儿子。
龙邑显然是铁了心要去,右手一晃,袖剑骤出,龙邑瞬间飞身跃上龙座,剑尖抵在明德帝的咽喉。
“父皇,我问最后一次,是准还是不准!”
“孽子!!”明德帝气得发抖,这一下分明是想弑君,死罪难饶!“你想去就去吧!”完全不理解父皇的苦心,这没良心的儿子,他就当没生养过。
自从上任国师龙铉瑛毁掉龙王之卵后,十年来,登龙台一直荒废着,如今龙王之卵已寻回,龙邑成为新国师,入主登龙台,皇帝自然要派人重新收拾一番,连带登龙台下,国师所住的云龙殿也一并整理。
温冬生也被秘密安排在云龙殿住下,被侍卫严格看守着,基本逃不出去。每日有人来取他的血,此外,吃食都十分精致,还有专人伺候起居,除了没有自由这一点,日子还过得去。
就任国师当日,龙邑在云龙殿经过三日斋戒沐浴,再由云龙殿的宫人经过一番悉心的梳洗打扮,双手捧着温小蛋,穿过云龙殿唯一通向登龙台的百尺白玉通路,踏上登龙台的石阶。
登龙台不过是一座白玉石建成的圆形高台,建有一百零八级石阶,国师必须赤脚踏上去。龙邑穿着一身乌黑的国师祭服,原本国师的祭服是雪色,龙邑硬是要换成黑色,衣服下摆曳地三尺,远看就像垂直的白绢上的挥洒的一点泼墨。
国师登台,并非喜事,台下乐师鼓瑟奏鸣,奏的是哀乐,不知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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