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注意的艰涩,“系统,你现在还能看到十二在哪吗?”这是她最后的一点奢望,只希望这一切不要和自己猜想的一样。
等了没多久,系统便回道:“已经超过二十里范围了,不过好奇怪,这十二和玉佩消失的方向一致诶。”
最后的幻想被打破,自己那玉佩想来八成是十二受伤后,趁自己劳累了一夜沉沉睡去之际,偷偷从自己身上取下的。这倒也解释了为何十二见自己醒来,便不欲与自己对视,也不欲与自己多说片刻。
现在唯一还不解的便是,十二拿走自己这玉佩想做什么?卖了换银钱?不像。怕自己成为她们的负担,偷偷溜走,并留玉佩做个念想?也不像。再根据系统所说,玉佩移动的很快,极有可能十二如今和自己一样,也在马车之中,只是那马车行驶的路线和自己的并不在同一方向。而据书中记载豫亲王府,也就是自己这身子的真正归处,原在彭城以东一带,直至庆元历二十四年冬,才迁至京城。而在这时候最有可能经过彭城,且往东回的马车,便是豫亲王府派来寻长安郡主的马车。
可是为什么十二会知道自己那玉佩便是长安郡主身份的象征呢?还是说这只是一个巧合?十一不解,“系统,你说有没有可能你们派了两个人来这世界,体验生活?”
系统立马否认:“这不可能,根据星际法最新条约规定,一个世界有且只能接受一个宿主,否则该世界将因无法承受过多外力干涉的影响而崩溃。”
十一奇了,“那为什么十二会突然拿走我那玉佩呢?”
系统不语,这个问题,显然他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十一在马车里和系统这么一问一答,看在两位麽麽眼里,只觉得这姑娘脸色忽明忽暗的,最终归于平静,想来应是这姑娘想通了其中关节,终于认了命。一路无话,马车一直往京城方向行驶。
等到了夜里便宿在客栈,两位麽麽和十一挤一个房间,也算是顺便监视钟欣然,防止她夜里逃了去。三人刚用过晚膳没多久,便听到敲门声,王麽麽起身开了门,正是车夫刘氏带着一小厮,那小厮风尘仆仆,对着两位麽麽先行了个礼,王麽麽微一点头,示意二人进屋。
将门带上之后,一旁坐着的陈麽麽便问:“可查探清楚了?”
刘氏道:“查清楚了。”接着冲那小厮一抬下颌。
小厮会意,上前一步,也不抬头,低垂着脸,操着一口彭城特有的地方口音道:“这姑娘原是一乞儿,名十一,没有户籍,前日里在彭城一酒肆做了账房先生,上无父母,下无姐妹,眼下也就两个相熟的乞儿在寻她。”
这下不止两个麽麽听明白了,连十一自己也听清楚了,这小厮必是彭城人士,将自己那些老底是挖了个一干二净。
王麽麽点头,摸出一两碎银递了过去,那小厮正欲接过,王麽麽又收回了手道:“今日这事……”
没等王麽麽说完,那小厮连连点头,忙接口道:“麽麽放心,今日这事,必会烂在奴肚子里,绝不让第二个人知道。”
见小厮如此上道,王麽麽这才满意的将银子递了过去,小厮接过一咬,顿时眉开眼笑。王麽麽冲两人挥挥手,刘氏拉上小厮退了出去。
顿时房间里只剩烛花燃烧的噼啪声,王麽麽看了眼神色紧张的十一,笑着宽慰道:“姑娘也无需担心,奴家这一问不过求个心安,没别的意思,放心,你还是大小姐。只不过回府的路上,还要有劳大小姐多费心,将这薛府的事多背背,尽量做到了然于胸,莫要露出什么马脚才是。等到了府上若被老爷看出不妥,出了什么岔子,老奴尚还有几分本身脱身,顶多吃些皮肉之苦。但姑娘你可就不同了,贪图富贵,觊觎薛府嫡长女之位,可不是一顿板子就能轻松了事的,是怕老爷盛怒之下,姑娘可就得在黄泉路上哭诉了。”王麽麽说完,将早就准备好的册子朝十一递了过去。
十一认命接过,尚未来得及翻看,便听王麽麽又道:“这两日姑娘就好好看着,两日后,老奴便会对其上内容进行考较,若到时姑娘答不上来,可休怪麽麽过于严苛了。”话到最后,王麽麽脸上也染上了厉色。
人在屋檐下,十一自然不敢抗命,册子入手并不厚,粗粗翻了一翻,写的多是些原主尚未寄居彭城时的一些事,内容不多,背起来也不吃力,再兼有系统帮衬,十一倒也不怕。
一夜无梦,第二日十一上了马车,接着翻看册子,薛府嫡长女闺名薛婉凝,时年一十有六,是薛老爷薛朗原配纪氏的女儿,与很多狗血剧里的负心渣男一样,薛朗靠着纪氏的扶持,一路从童生考到了当年殿试第五,赐进士出身。因长像容貌俊美,身材高大,从外貌上生生压了状元一头,于放榜日一眼便被当时荣国公府家的小姐相中,薛朗贪恋荣国公权势,自不拒绝荣小姐的好意,等那荣家小姐嫁至薛朗不久才得知,在自己之前,薛朗尚有一妻一女,自己根本算不上薛朗的妻,便假意将二人接入府中,并与纪氏以姐妹相称。纪氏本一乡村妇孺,虽恼丈夫高中之后,另娶她人,但架不住荣氏的热络,一来二去,便将荣氏视如亲姐,若不是为着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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