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了一下自己什么时候说的,毫无印象,甩甩头道:“我们认识有十七年了。相爱……”邵淮掰手指:“相爱差不多十一年。”
叶奇安不认同:“只能说你爱他十一年,而他爱你只截止到他去世那一年。”
邵淮笑:“那就是六年。”酒精让他的思维迟钝,情绪也不再敏感,但说完这个数字,猛然觉得不对,接着道:“不是,他爱了我一辈子。”
叶奇安沉默半天,然后问道:“你相信这世上有鬼神吗?”
邵淮立刻道:“信。”
叶奇安勉强一笑,显然不同意。
邵淮喃喃道:“你相信,他就会存在的。”
如果池晔的魂魄还在这个世间,那他就可以活下去,就算阴阳不相见,也好过让邵淮连个寄托都没有。
吃完东西三个人过马路往对面走。
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将夜市摊都惊动。
叶奇安几乎是本能的就去推开邵淮,自己却被车子带倒。所幸刹车及时,叶奇安只撞到胳膊,擦出一条长口,车主下来不断道歉,叶奇安大度地让人开车走了。
三个人那点酒被惊醒,邵苒后怕的拍胸脯,然后对叶奇安千恩万谢:“谢谢你叶先生。”
邵淮也左右查看叶奇安的身体,见没大事才放下心来:“谢谢。”然后带着叶奇安去药房开药。
十六
第二天邵苒跟着邵淮去研究所,被叶奇安带着去数据库报道,完了又领她去实验室见识一下。
邵淮正拿着仪器在桌子旁穿梭,见两人进门,就问道:“邵苒的工装没准备吧?”
叶奇安翻柜子,拿出一件白大褂递给邵苒,然后拿着自己的大褂走到邵淮面前,笑道:“麻烦你帮我系下后面的带子。”
叶奇安手上还绑着纱带,邵淮自然不会拒绝,腾开手给他帮忙。
忙了一天,下班时邵苒给邵淮电话:“哥,叶哥他手受伤,我们带他一起回去吧。”
邵淮于是带上叶奇安,三个人坐同一辆车回家。快到叶奇安家时,邵苒道:“叶哥,你手不方便,不如去我们家吃晚饭吧?把乌龟也带上,吃完饭我们一起遛狗。”
叶奇安犹豫地看着邵淮。
邵淮也笑道:“去我们家吧,反正多一个人也没什么。”
叶奇安于是上楼抱了乌龟一起。
邵淮进门后让邵苒招待叶奇安,自己系上围裙去厨房做饭。
叶奇安看他穿围裙的样子,忍不住对邵苒道:“自从和你哥一起去清河后,我就觉得你哥不应该是会做饭的。”
邵苒笑道:“他也是这几年学的,从前也不会。”
等到吃饭时,叶奇安直接比平时多吃了一碗米饭,不断赞叹:“邵淮,看不出来啊,你这简直大厨水平。”
邵苒骄傲:“那是,我哥很聪明的,学起东西超快。”
邵淮一如既往地做完却很少吃,听着身边两个人聊的风生水起,偶尔也插句话。
叶奇安的手半个月后痊愈,拆下纱带那天,他一直在医院思考怎么再次弄伤,但不能太明显,后来到底没敢下手,怕弄巧成拙。到了研究所还在想今天恐怕不能去蹭饭了。没成想,下班时,邵苒和平时一样去叶奇安办公室叫人,见到叶奇安胳膊好的差不多,爽朗道:“反正你一个人不会做饭,还不如去我们家呢。”
叶奇安正欲答应,邵淮在后面道:“苒苒你别添乱,叶主任下班了还有自己的生活要忙。”
叶奇安道:“我也没什么可忙的……”
邵淮仿佛没听见,拎着邵苒的衣领就走人了。
叶奇安:“……”
邵苒在路上抱怨:“哥,你干嘛啊?太不给人面子了吧。好歹叶哥还救过你……”
邵淮倒不和妹妹生气:“人家有人家的事,你老叫人干什么?”
邵苒心道你真是一如既往的蠢,嘴上道:“咱这又不耽误他时间……”
邵淮脸色有点不好看了,声音也低了几度:“苒苒,我不喜欢家里有外人,你知道的。”
邵苒委屈道:“他这么照顾你,你怎么这么见外呢?”
邵淮:“咱们这段时间包吃包送,还带遛狗,他的恩情也算还清楚了。”
邵苒:“……”
邵苒即将开学,深觉自己目前时间紧任务重,自己哥冥顽不灵,只好从叶奇安下手。可小姑娘毕竟未出社会,纠结几天也没想到怎么和叶奇安谈兄长的人生大事。
为了多多制造两人相处的时间,每次遛狗结束,邵苒都拉着两个男人去吃烧烤,但邵淮酒量还行,每次只喝一瓶左右,脑子一直很清醒,对妹妹话语里的明示暗示一无所知,气的邵苒快要撒手不管。
教师公寓的房子年代已久,电路不稳定,夏天时不时会停电。邵苒在浴室洗澡,结果猛然停电,她摸黑穿上睡衣往外走,一不小心滑了个跟头,脚腕就这么骨折了。
医院里人正多,邵淮忙前忙后去给邵苒排队挂号,好不容易正了骨,邵苒脚一伤,就没法去上班了。邵淮担心妹妹一个人在家不方便,请了几天假照顾她。
叶奇安得知邵苒受伤,每天过来看望她,顺带帮邵淮打扫露台和遛狗。过几天叶奇安道邵苒总是闷在家里不好,于是租了个轮椅,每天夜晚邵淮背着妹妹从五楼下来,坐上轮椅去工大遛狗。
连续几天的暴雨让晋宁十分凉爽,周日下午兄妹俩窝在沙发上看电影,邵淮这段时间比较累,电影开场不到十分钟,他就靠着沙发睡着了。
邵苒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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