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
月亮的光似乎越来越亮,满满蔓延开来,没等越江他们动作,一道闪光划来,三人又再次失去了意识。
“那边有光!”秦继指着不远的地方,另外两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真是有亮光。
事不宜迟,三人狂奔过去。
他们三人一睁眼,就被这滂渤大雨把他们淋成了落汤鸡,虽然心存疑问,但无论如何还得找个避雨才行。
走近了才发现,那亮光竟然是一个帐篷,里面亮着光,隐约能看出有几个人在里面。
等他们掀开门帘,莽撞进去一看,彻底呆了。
若思一看到秦继,也顾不上他浑身是水,冲过去扑在他怀里。
莫名其妙享受到若思主动的人让秦继继续发呆,但很快就清醒过来,现在这个特殊时候可不能让若思着凉啊!
“非文!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越江也是诧异,没想到顾非文和若思都在。
顾非文摇摇头,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到的这里,而且也同样疑惑为什么越江他们也会来。
莫非不是梦?
”啊!“齐凯忽然大叫一声,颤抖地指着达维和他身边的男人,顿时觉得两腿一软,竟然对着二人跪了下去。
此时越江和秦继才发现还有两人的存在,一个狂莽的大汉他们认得,正是朗木尔,但另一位...
”达维?“越江几乎也要尖叫出来,难怪齐凯刚才叫得那么大声。
不过非文他们又怎么会和达维和朗木尔在一起呢?
达维笑着和沉着脸色的朗木尔对视一眼,才对越江他们说,“原来你们都认识我们啊?”
怎么会不认识...
被大雨淋湿的衣服挂在了火堆上烘干,几人围着圈坐,手上都捧着一杯达维倒的热腾腾奶茶,但即便温烫了手心,但眼前的一切还是那般不真实。
这夜的雨特别大,带着冷寒,但帐篷内却温暖如春,只是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平静,带着疑惑带着茫然不解,还带着愧疚不安。
朗木尔给达维披上一件外袍,才坐下环视众人。他的身躯果真是很魁伟,一个人几乎坐了两个人的位置,紧挨着他的达维像是一个小人偶似的,嘴角盈盈带笑地望着众人。
越江三人都想起了之前看过的大战场景,朗木尔的手臂雄壮,难怪一挥刀就轻松砍下了马首,让萧瑾摔了个狗吃屎。
“怎么不喝?”达维疑惑地看着他们,最后把目光定在了齐凯身上,”淋了雨小心受凉啊,快喝吧。“
齐凯战战戟戟地端着小碗,轻轻地”诶“了一声,咕噜咕噜两口喝完了。
难得看到齐凯这幅模样,大家都觉得新奇。
”这到底是过了多少年啊?“达维笑着感慨,”齐凯竟然也老了,当年可是一个清雅翩翩的贵公子啊。“
齐凯并没有因为这句夸奖而感到快乐,因为朗木尔沉重犀利的目光压在了他的身上,最后他只能用后脑勺视人。
秦继听闻达维的话,迫不及待地开口,“这么说当年老头子是真的见过你们?那宝藏呢?”
这话刚说完,秦继就被若思掐了一下手背。
但达维并没有因为秦继的急财而生气,慢悠悠地道:“等太阳出来了,你们就能看到了。”
得到了希望,几人的心都轻松了一些。
”不过...“
几人都心又被提了起来,就听达维狡黠一笑,说道:”宝藏可能不够分啊。“
秦继一摆手,道:“没事,他们都不要,就我一个人拿。”
另外几人都觉得很无语,但达维还是兴致冲冲地问他,“怎么说?”
“我和越江搭伙来找宝藏,半路才遇上齐老头,之前说好的,宝藏全归了我,越江只是为寻一个明白,至于齐老头,要是他想要拿宝藏早就拿了,还要等到现在吗?”
越江和齐凯都瞪秦继,秦继倒是脸皮厚,任他们的眼刀过来,安然端坐。
“哈哈,有趣!”朗木尔忽然大笑,望着这几个突如其来的人,只感觉有趣至极。
几人都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就连达维也是不解,“有什么好笑吗?”
朗木尔大掌揽过达维的肩膀,“只感觉人生变化无常罢了,一点不同就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和心态。”
”像是刘熙,假死做了平民百姓,却又沦落为乞丐,但却不觉得悲哀,其实心中反而更觉得自在吧?“
“而你,无故遭受灭门之灾,若不是你身边这个小娃娃捡你回去,说不定你已经成了皤皤白骨了。”
”还有你,出生便注定是众星捧月,只是你却无心继承别人做梦都想不到的一切,或许也是因为你生性自由。“
达维和他四目相对,眼中那浓浓的情意让人看了都觉得浑身发抖,太浓了。
“你这是在教训后辈不懂珍惜吗?”达维轻轻开口,“钱财身外物,名利不过是过眼云烟,仇恨更是把人变成了终生困兽,唯有眼前的一切,才是最真实的。”
话说完,达维幽幽地望着越江,越江直视他的目光,心里更是有种说不出的苦闷。
他不懂,为什么每个人都要他思考该不该报仇,他当然是珍惜如今已经拥有的,只是人除了珍惜拥有的,也会有放不下的吧?
豺狼虎豹已经紧随其后,总不能再次被动,让别人把自己当成了面团,任意揉捏。
“你当初选择以死谢罪,是伟大,但你也不过是自私地为了安抚心中的不安。”朗木尔捏着达维的下巴,让他目视自己,”你是个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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