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他扶正镜脚,“儿子啊,你来,我老咯眼睛不好使,还有给那小子刮痧把体温降下了先。”
男子是个人精,看见风锦身上满布的掐痕也不多问不该问的,只给他多拿了盒药膏,而后替风华挑玻璃渣,撒药粉,包扎,将两人要用的药都递给风华,当然了,风锦内服风华外用,“小姑娘,药拿好了。怎么用都写纸上了,拿回……”
风华等他说完注意事项,交了钱,“能用电磁炉煎药吗?”
“最好别用,影响药效。”男子如是说。
这回回去人倒是不多,两人都找了座位坐着回去。风华把人放床上,就敲响隔壁住户的门。
赵晴见到风华颇感一外,隔壁的住户都来了一个多月,之前也没见人上门打招呼的。
“阿姨,你好,我叫风华,刚跟你说过话的隔壁住户。”
“我就叫你小华吧,找我有事?我姓赵,喊赵阿姨吧!”
风华举高药包给赵晴看清楚,“赵阿姨,我家只有电磁炉,能在您这煎药吗?”
“家里人病了?”
“我弟弟他发高烧。”
赵晴为人很爽快也热心,“行,我帮你煎。”
风华谢过后回屋,忙了一早上她觉得更困了,看着睡去的人她呵欠从不断过,耷拉着眼皮子拿电磁炉单纯煮开水,还考虑着下午去趟超市。
煮好水,她坐着眯会儿眼,等赵晴敲门时又拿药给风锦喝下。
风华站床边,“你往里挪挪,我要睡觉。”
风锦犹豫了好一阵,风华就等了好一阵,其间重复做了好几个困倦的动作,风锦这才往里挪出半个床位,风华顺势躺下,没半分钟就睡死过去,半点防备都无,因为她压根不打算防备。
风锦仰躺着忽然把手臂缠上她的,拇指压压包扎的纱布,轻声呢喃,若有似无,“是否……放心过头了?”
——铝片可不只那一个。
拇指报复般地用力压了下,直到她皱起眉头才慢慢收回手臂,侧身背对着她入眠。
风华弯唇,眼球转动两圈后又归于平静。
司锐
☆、偏执狂(四)
一夜过后,风华抬眼看眼花白的天花,复闭目小息,再睁眼时散尽眼中迷蒙。她起床先探探风锦额头的温度,才放心拿冷水洗把脸,一头长发高高束起,顿时整个人都精神抖擞起来。
出来时,风华撕开在旮旯看到的一包方便面的封口,撒一圈调理粉干吃着吃门,临了还看眼没有清醒迹象的风锦。下到连接三、二楼的楼梯转弯平台时,风华边吃着面饼边把四散的啤酒瓶碎片都看了遍,施施然地再下一层准备拿扫帚和畚斗,扫帚头上缠缠绕绕的毛发却让她没了胃口,顺手把面袋丢旁边的垃圾桶,返身回去处理掉玻璃片又来这里倒掉。
出了居民楼,风华到附近的公厕洗把手,她身上只装着两张大钞,一张散钱都无,只好徒步赶去附近最近的一家小超市,相对近的距离风华也走了近一个小时。她挑挑捡捡地才买了个电热壶和整十斤的白米。
风华站在食品区中心,目光掠过各色蔬菜、肉类和水果。她考虑到风锦严重营养不良的境况,然在只有电磁炉的情况下,可做文章的东西并不多。最终挑了些梨和柑橘,手头上还有些钱,决定明晚就带他出去喝汤补补。
该买的都买齐了,风华推着东西去结账,两毛钱的袋子也不要,右手一把抓袋耳,左手臂则把电热壶盒环在腰侧,兑开的大钞让她有散钱搭公交回去。
风华把东西环护在大腿上,瞧了眼手表,那人应该醒了。按下下车铃,风华下车攥着二十斤重的东西走过两公里再蹦上七楼,呼吸频率还较为平稳地开了门进去。不出意料地对上风锦盯着门口看的视线,她把东西放下,照例拿手给他探温,风锦不言不语地任她施为。
“没哑吧?!身体不舒服就跟我说声,等说不了话时……”风华收手,不温不冷地说,“我替你收尸。”
风锦皱眉,看她走开。他顺了顺压翘的头发,看她收拾房间、洗米煮粥……极其罕见的场景让他感到意外,看向她的眼神都带着一股不明的意味。风华丢掉一大袋垃圾后,拿旧毛巾擦擦桌上的油污,将新买的电热壶拿出来摆上,煮了壶水,拿水果进洗浴间洗,出来时粥刚好煮开,用大勺子搅拌两圈复盖上,等水蒸气灌满时又开盖搅拌,如此反复,直到米煮烂才关电源,拿碗盛了两碗放凉。
风华抬头,筷子在空气中点了点,“别整天呆床上,去洗下手,要吃饭了。”隔着十几个小时才吃第二顿,她的肚子早饿扁了,说完话就自顾吃起来,不过,他应该更饿,至少下午自己吃了包面缓缓。
洗浴间里,风锦躬腰双手接水往脸上泼,双臂撑着横水管让脸上的水滴答地下,直起身侧望贴门后的镜子,倒映着少年的俊美脸孔……看那蓝绿色的眼睛好似蕴着一汪清泉,底下却如死水般的平静,只见仅受风华一天的善待就让面容少了几分苍白多了些人色呢!看到这,少年右嘴角上翘了些,瘦削的胸膛突然震动,他开始低低地笑着。
——真可笑!是想改过自新?
“喂,粥凉了!赶紧的。”风华把门敲响,间或又咬了口梨肉。
风锦开了门出来坐上风华腾出来的空凳,因为整间屋里就这一张高凳。风华坐床上,重新浏览这份看了也等于没看的报纸,瞄见各种学历要求时眉头就一直没松过,等看完时,已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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