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讨厌的话,就是喜欢。”那人说道,随后又象征性的用舌尖舔舐了一下下唇方才被咬伤的那块皮肉,却丝毫没有想要用术数令其愈合的意思。
看到对方哪里还有什么失落之色,吴邪这才回过神来——卧槽…难道刚才这货是装的,分明就是影帝的节奏好么!
然而,想到自己方才一时冲动,着了魔似的扑过去吻他,吴邪脸上的红晕倏地一下就蔓延到耳根,他余怒未消的死死盯着对方,恨不得一拳卯到那人欠揍的脸上。不过,最终他还是没有这样做——这是对美好事物表示尊重,吴邪自我安慰式的想着,倒是忘了自己的双臂还挂在人家的颈上。
这温泉泡得倒也够久,吴邪感到身上有些燥热,方要启齿对张起灵要求上岸,却发觉对方的目光中似乎包藏着什么捉摸不定的内容。
“喂…你怎么了?”他问道,没成想自己的声音竟沙哑的仿佛沉浸在情欲中那般,同时呼吸似是一窒,就连身上也滚烫起来。
“我的血…”张起灵轻轻抬起对方的下巴,如同欣赏奇珍般的注视着他,“嗯…大补。”
大约两三秒钟,吴邪才反应过来那人的意思,面颊上的红意更甚,他努力想让自己看起来凶狠一些,骂道:“嗯…小爷我早晚有一天,早晚有一天…要捉你这条麒麟精去泡药酒!”
“啊嗯…”可惜,难耐的感觉犹如被绒羽拂过一般,略过吴邪的四肢百骸,很快叫骂的声音便又夹杂着甜腻的呻吟,而他的身子也不由自主向对方靠近,不安分的摩挲着。
麒麟本就是灵兽,一滴鲜血足以破孽障、降妖魔,饮上些许自然胜过万千补药,而对于个别方知人事的小东西来说,只是一口,就比得上最烈性的暖情春药。
吴邪面上潮红,身体又难耐的不住扭动着,似乎是在渴求爱抚一般,张起灵注视着一切,直到对方攀上自己的身子,祈求他的动作、他的亲吻。
然而,张起灵看上去并没有打算立刻给予回应,他的手指清点着吴邪的面颊,而自己则与之保持了一段若有似无的距离;被触碰的那人,面部的瘙痒在麒麟血液的触发之下,变得格外无法忍受——整个人都敏感异常。
“药酒么…”张起灵颔首,像是沉思着什么,随即抬起头来,“还是直接喝吧。”
吴邪只觉得头脑一片混乱,并不理解那人到底是什么意思,迷迷糊糊的抬头想问,却看到对方的右手食指竟幻化出锋利的青黑指甲,而那如刀锋般的手爪毫不费力的便刮伤了左手腕上的动脉。
殷红的血液倏然间顺着伤口流淌而出,看着那鲜红色的液体汩汩不住,吴邪感到心头一痛,他责怪似的瞪了张起灵一眼,大约是怪他没事干竟然去玩自残,而那嗔怒的眼神在对方看来又是无比的娇俏。
张起灵一时无法移开视线,以至于忘记将手腕送到吴邪的嘴边。可谁知,正在他出神的时候,对方的动作却令自己倒吸一口气——只见吴邪此刻已凑到他的面前,粉嫩的丁香小舌正小心翼翼的舔舐着手腕上那道丑陋的伤痕,似乎极度迫切的渴望着伤口尽快愈合。
“吴邪…”张起灵惊不可遏,却又觉得吴邪唇角沾上自己血液的样子极度美艳,不禁期待起对方在麒麟宝血的促发下,会做出怎样诱人的反应。想着,他便勾起了那人儿的下颚,瞧见那人的眼眶中似是氤氲着晶莹的水汽。
看清注视他的那人是谁,吴邪的眉头微微一蹙,本就在眸中打转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他带着一种极致诱惑而楚楚可怜的嗓音,呢喃道:“混蛋,为什么伤了自己?”
他哭了?
张起灵一怔,原本以为吴邪是因为yù_wàng的驱使,本能的流下眼泪,然而听到后来的那句话,他竟感到了一分手足无措——因为自己…哭了么?
一种从未感受过的情愫如同电流一般从张起灵的心房划过,而与此同时,吴邪满溢着哭腔的嗓音竟不适时的以命令的口气说道…
“张起灵…抱我。”
最后一根稻草落下,而最后一根弦也算是彻底崩断。
手指顺着脖颈下移,摸索着在胸前游走,倏地用力捏住右边的突起,轻轻拉扯。低头,唇舌包裹着左边那颗粉嫩的小点,辗转厮磨。
“啊啊…嗯!…哈啊…”带着些许微疼的酥麻刺激着那敏感无状的身体不住颤抖,陌生而熟悉的快感将早已支离破碎的理智毁灭殆尽,吴邪只能仰起头,大声喘息。丝毫没有抗拒的理由。他想要推拒,而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向对方靠近,得不到满足的欲求和难以消弭的羞耻心如同最美妙的咖啡,甜蜜和苦涩并存,矛盾,却令人欲罢弗能。
该怎么办…?
意识被快乐的浪潮冲击的混沌无比,只能任凭最本真的官能摆布。那个男人,他的手指所触及的地方,吴邪觉得皮肤仿佛都要融化…那是滚烫的、窒息般的…舒服。
双腿被那个认识仅仅一天有余家伙无声的打开,却不受控制的环上了那人精练的腰身,紧紧夹住,不知是抗拒,还是在催促。
“嗯哈…啊…”所有的感官都如疯狂般的叫嚣着,每一个毛孔都仿佛颤抖了起来。
他的手指,他的舌,他的一切,所有的所有,都让吴邪欲罢不能。
宛若星辰的瞳仁早已失去了先前的清明,完全被yù_wàng支配,而那双眼睛的主人,他眼角已然挂着欲坠不坠的泪花。
而那个男人,竟平和的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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