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新生要参加军训,可因为那场友谊赛,学校方面让足球队自己集训,迎接秋季全国高校联赛。
今年的联赛也是为了明年的国际大学生邀请赛做选拔,不出意外全国冠军将代表华夏出战小世界杯。
曾老头这几天也像打了鸡血一般,也不在旁边坐着了,天天蹲操场边上监督,窦叶都替这位曾教练担心,秋老虎的天气,这小老头天天这么盯着,万一被气得血压冲顶可怎么办。
窦叶没见过文人墨客,总觉得所谓的大师应该是儒雅的,可见了所谓的大师,觉着也没什么,普普通通一老头。
队里的情况也挺稳定的,加上曾老头,十三个人,多一个都没有,替补队员那是梦想。
窦叶也着急,没有轮换的队员意味着意外事故发生时,他们将会减员。遇上n大这样的队伍只能靠运气,要是面对强队,真是令人担忧。
可他也没办法去挖人。这段时间他可是观察了全校的体育队成员,田径里面练长跑短跑的,还有打篮球的,都去找过,但谁也不愿意来足球队,这队就是巨大的火坑,谁也不想自虐。
王淀如今名义上是借来的人,但篮球队那边已经失去了位置,即便思想上还有些抵触,可迫于曾主任的y威,为了将来顺利拿到毕业证不被挂科,他也只能忍了。
别说曾老头这人挂名系主任,但真有些权利,队里每天训练都有矿泉水供应,无需如以前那样自备,只是器材队服之类的物品还是不齐全。
窦叶此时才觉得前世在青少队里踢球太幸福了,只要上场去踢,其他的什么都不需要想,可现在他要操心很多,就连做梦的时候都在合计着怎么能够维持基本训练。
给队友做思想工作,抠抠索索的花钱,安排训练计划,了解队员们的基本家庭情况和学习成绩。
好在留下的人大部分还是想要踢出个成绩,这一群人专业课成绩已经不是一烂’字可以形容,要是连球都不踢了,指不定下个学期就告别大学生的身份。
这天窦叶正在场边擦球的时候,曾老头过来了,笑眯眯地说:“小豆。”
窦叶:……
曾老头摇着扇子说:“过两天有人过来报道,咱们队添新人。”
窦叶:“教练,这又是要挖那个队的队员啊,我们都成了公害了,其他队的队长看着我就绕道,教练,您能不能别再去挖墙脚了……就连女队的都跟我说,她们不想做变性人。”
曾老头哼了一声,喜滋滋地说:“没有挖墙脚,是你老熟人。大一新生,因为有些状况所以报道晚了。”
老熟人?窦叶第一个想到的是张扬,前几天张扬还在家队,怎么可能在s大上学。
曾老头卖弄地说:“还是个前锋呢。”
窦叶越发不淡定了,追着曾老头问到底是谁,他没说出自己的怀疑,总觉得不太可能。
等到那人来了,窦叶盯着人看了半天才认出来:“杨伟?”
杨伟入选青少队二十三人大名单,但是个誓要把板凳坐穿的队员,跟着青少队这几年,一次上场机会都没有,他是张扬的替补,可他代替不了张扬,张扬也没受过重伤无法上场过。
杨伟点了点:“豆豆。哎呀妈呀,我是说故人是那个,原来是豆豆啊。”
窦叶闭了闭眼,身边传来一阵闷笑,他就知道他这个‘艺名’太好笑了。
杨伟左右看了看:“你的队伍,逗我玩儿,才十几个人?还没有美女啦啦队。”
窦叶:“滚!有美女你能行么,也不看看你名字。”
这下笑声更大了,杨伟急红了眼,撸起袖子就说:“我才不阳、痿……”
训练休息时,杨伟才说,他退队了,只是没有窦叶那么引人注目,他在青少队就是板凳队员,没人关注他,也没有俱乐部签他。本来想着考个好大学,可惜成绩不好,连专科都考不上。
窦叶一直认为在青少队最恨他的人,就该是这位杨伟,即便在训练赛上,他也很少给杨伟做球。
可杨伟并不在乎,也不想提往事,只是问窦叶队里的基本情况,反正他已经被套牢,这四年都卖给足球队了,跑不了。
窦叶问:“全国那么多大学,你咋选s大?去年的冠军队没找你?你家有钱啊,去那边多好。”
杨伟笑着说:“这里……分低,只要二百四十五,我还差五分呢,其他大学没人脉,我来这里都是走的后门,都开学了还没弄好档案,急死我爸妈了。”
窦叶:“哟,看不出来你还有后门可以走呢,谁啊?”
杨伟神神秘秘咳嗽了一声:“麦教练牵的线,找的这位曾大爷。我现在可是艺术系的学生。”
窦叶喷了杨伟一脸水,擦干净嘴角说:“艺术系?你是会画画啊,还是会唱歌啊?你该不是那啥光着屁股给人画的吧。”
杨伟挺了挺腰杆,一甩寸头:“我当模特,我这身板多雄伟啊,我在台上,台下美女都看着我,不画了可咋办,我不去祸害人,我是广告专业的,反正混个文凭。”
窦叶翻了个白眼,杨伟这人进队比他晚,据说家里条件不错,有几间卖牛肉拉面的门面,在队里名号‘酸菜小子’。
整天坐冷板凳,训练赛的时候才有机会上场,就是一叠小酸菜,饭前开胃,等上了正菜,他就歇菜了。
队里对这人的评价不高,没什么上进心,即便不念大学,不踢球了,回家卖酸菜牛肉面也能过得很好。
☆、第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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