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瞧你两腿乱颤的小出息。老子来这一出还不都是为了你们。
也就是那一天,春光正好。我抬眼看见大厨房菜地里金黄的油菜花,忽然问了小顺一句:“你成亲了没?”小顺顺着眼笑:“王爷这是同小的说笑呢。小的一根光棍,王爷又不是不知道。”“没个定下的瞧上的?”小顺低头蹭脚咧嘴:“没。”
在那一瞬间,我发觉了一个严肃的内部问题。“小顺你今年二十几?”小顺搓搓鼻子,“虚岁算二十六了。”二十六,搁到现代去也是个大龄未婚青年了。在这地方,二十五六,至少是三个能打酱油的娃娃他爹。
“王府里多少跟你年纪差不多的?”小顺再咧嘴:“王府这两年又没换过新人。府里的人除了忠叔的步子还是个娃娃,其他年轻的都同小的差不多,有大三四岁的,也有小一两岁的。都在这个坎上。都是跟小的一样的光棍。”
我仰天长叹,居然忽略了这样的问题。合着我泰一座实在应该改名叫光棍府。一窝王老五。这件事情不容忽视。我在床上思考到半夜,因为无心正事的罪名被其宣踹下床两次,导致第二天半天精神恍惚四肢无力。终于在下午,我思考到问题症结——没有恋爱的机会。
别人府里有小厮又有丫鬟,青春少年碰上黄花年少,多少故事在酝酿。泰王府里除了刘婶再没半个女人,所以一群王老五只能寂寞地守着空床。没妞儿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刹那间我做了一个当年没有贼胆许久忘了贼心的决定。
敲开帐房的门,张帐房诚惶诚恐地抬头,我道:“找几张红纸,给本王写个启事。口风紧些,先别让两位公子知道。”
做了好事精神爽,当天晚上老子搂着我的衍之,舒服一夜,睡到中午。
然后出门一逛,纸已经上了墙。
从回府到晚上我都捏着一把薄汗,幸亏衍之其宣模样没什么异常。我n次站在院中遥望山墙,没见有什么动静。墨予还跑过来跟小全忠叔下了圈码,报我说小侯爷去校场看练兵,晚上才能回来,我窥视到半夜,没什么动静。
风平浪静到了报名那天的早上,我秘密拉忠叔过来吩咐,本王今天去找仁王喝酒。报名登记的事情交给您老跟张帐房,二位办事我放心。然后我绕了个后门,撤了。
等到半夜三更回来,从门房到小顺,人人见到我都不吭声。我绕进小厅,刚灌了一杯茶,衍之迈进来,身后跟着小顺,抱着一抱卷轴。我张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衍之将手里的一卷纸递过来,对我轻描淡写地道:“今天报的人名统在这张纸上。”
我从嗓子里荷荷两声,小顺把怀里的卷轴放在桌子上,看看衍之的脸,又偷看了一眼老子,倒退着下去了,我抬袖子擦擦汗,衍之顺手拿起一个卷轴含笑道:“怎么不坐?”
我摸着凳子坐了。衍之将卷轴递过来,“这都是今天报上来的画像。你先慢慢看着,我先回房睡了。”
我再抬袖子擦汗,“好。”
兜着卷轴回了卧房,小孤灯,空床铺。我放下东西拖着步子走到其宣门前。小全站在回廊上吞吞吐吐说:“公子说,王爷这几天事务劳心,回房早早歇着,养养精神。”我拍了两下门,没有动静,摸摸鼻子转头回去。躺在床上,辗转到半夜,忽然激荡起了坚定的信念和意志。为了群众的幸福,就算我一个暂时受点波折,值得。
第二天过去了,第三天过去了,我索性坐镇在王府内,三天共报了一百五十一个人。画像跟人名一起堆在我面前的书桌上,整整齐齐全是衍之的墨迹。小顺说:“王爷,我按裴公子的吩咐,都跟忠叔他们说了,凡是那歪嘴斜眼的,一脸麻子的,根本没让报。留下来的全是齐整的。王爷您细看。”
我咳嗽了一声:“人倒不少。”小顺道:“本来人还多哩,头一天就报了一百多。剩下几十个是这两天的。要不是……”话恰当地吐了一半,咽了。我说:“要不是什么?”
小顺盯着脚尖:“要不是人都跑到隔壁符小侯爷的将军府去了,人还要多。”骨碌碌地转动眼瞧老子握起拳头,“王爷这两天都在府内,没瞧见将军府招人的告示,就贴在咱的告示旁边。说是进府就有二十两的银子,所以那边挤不上的才到这边报着。王爷您哪去?”
我恶狠狠地甩袖子:“出去瞧瞧。”
将军府的看门的赔笑脸:“泰王千岁对不住,小侯爷约了跟几位将军去燕栖楼听曲子,走前吩咐过小的,不到半夜不回来。”
我在王府书房拳头重重往书桌上一砸:“叫张帐房过来,再写张告示,招人的事情,因为王府内务变动,作废了!”
小全瑟缩地说:“王爷,苏公子说这件事情既然是王爷想办的,一定要办到底。”
晚上,衍之的卧房。我一只手搂住单薄的肩头,两眼诚恳的直视漆黑的双瞳:“衍之,这件事情是我不好,不应该没同你商量。我实在是想着府里的这些人的年纪都不小了,必须赶紧解决了个人问题。”低头在柔软的唇上亲一亲。怀里的人没有说话,地下也用不着说话。
在一天晚上,其宣的卧房,我双手抱着纤长的身子,诚恳地在鬓角耳语磨蹭:“其宣,这件事情是我不好,不应该没同你商量。我实在是……”话说到这里肩膀上挨了一口,“一早说过,在我房里,别提其他人,也莫说其他事。”
在而后,老子扛着梯子扒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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