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回来,怎么会跟自己说出那句话呢。胃里疼的不行,他打算今天还是喝一罐八宝粥然后就乖乖躺一天,喝一次酒对自己的身体的打击居然持续这么多天,下次说什么也不再喝了。
当焦扬带着早点走到他面前时,他几乎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但还是假装平静,只是欣喜却不能盖过热粥里那股强烈的令人作呕的味道“我吃不下。”
其实,如果焦扬多劝几句他也就接受了,因为大部分的时间他也都是压抑着恶心吞下的食物。
他却不再说什么了,把粥放在一边“阿止,你知道是谁告诉我你的状况的吗?”
“不知道。”他确实不知道,焦扬的朋友他不认识几个,大多也都跟他一样是上层人士,除了跟着他,他们几乎不会跟他有什么接触。
“小白。”
“谁?”
“望郗白。”
他在大脑里搜索这个人,亏得他认识的人不多,很快便打开五年前的记忆,找到了这个人。
“告诉我这个干什么?”
焦扬仍在犹豫要不要继续往下说,但这次他忍住了,选择了缄默,毕竟有些事情,夏止不知道也是好的。
他端起粥,这次并没有跟他商量,便舀了一勺吹了吹喂到他嘴里。
原以为七年前爱上焦扬是因为自己年少无知加之无助莽撞,却原来是冥冥中早已注定。分别的五年里夏止反复的在想,如果再给自己一次机会,会不会宁可不认识焦扬。他幻想着没有他出现过的自己的人生。
焦扬喂到他嘴里的温热的粥没多久就被他尽数呕了出来。
“怎么不懂照顾自己?”
“尽力了,”他坐在床上翻了翻白眼“不然这五年你以为我自己一个人怎么过的”看似答得随意,却字字珠玑,似在埋怨,又小心谨慎。
手搭在上腹,轻轻地按揉,烧退下来他理智了许多,禁锢他的回忆不会又在身体里乱窜。
“你在这里待着干什么?”他抬起头看着他问,目光却无论如何也犀利不起来。
“在陪你啊”他痞痞的笑着往他身上凑。
焦扬现在的模样,竟让夏止更难受起来,倘若是五年前,自己断然受宠若惊对他千依百顺,此时却只用有些干涩的声音说“离我远点”
焦扬微微起身,笑盈盈的看着他“阿止,我有没有教你不可以得寸进尺?”
他僵硬的回答“我忘了”,五年太久,凭什么我要记得你的一切。
胃疼越发严重起来,他的手从轻轻覆着变到用力按压,却把痛得挂不住的表情用悲伤掩饰住,放松身上的力气找了个舒服些的姿势靠在床头,却疼的连呼吸都有些不稳定。
换做以前,焦扬早就生气了,现在却眯眼笑的看不出情绪“是不是要重新教会你?”
他苍白的脸上疼出了汗,懒得打理的头发细细碎碎贴在脸上,大大的眼睛里面波澜不惊,他看着他,有些悲伤却更多是无奈的神情“焦扬,我胃好疼”
说完这句话,他就捂着腹部轻轻弓下身子。
然而,焦扬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一分多钟,六十几秒的时间却让夏止感觉过了好几个小时,尴尬的情绪升到了极点,他后悔告诉他自己胃疼,明明鼓足勇气想寻求安慰,换来的却只有冷眼旁观,复杂的情绪令他的声音听起来出奇平静“你这么喜欢看我狼狈的样子?”
“答应我以后别总这么不乖,我就带你去医院。”焦扬也佩服自己的狠心,他疼得瘦弱的肩膀都有些轻微的发颤,汗珠更是顺着脸颊淌了下来,明明是冬天。
乖?夏止抬起头看着他,眼睛红红的,视线里尽是埋怨、悲伤、愤怒的情绪,七年前我对你百依百顺,不够乖吗,你还是头都不回的把我丢在这里。而且焦大少,你要乖的人何必找我?为你献殷勤的不是大有人在吗。
“不需要……”他字字清晰的回答他,更用力的把手按在胃上,要不是焦扬回来,自己的病情也还算稳定着。
还不如让我带着对你的想念和美好的幻想慢慢到死,他有些绝望的闭上眼睛,忍受着这样会磨掉人所有耐性的痛楚。
焦扬怔怔的看了几许,怎么这么拧……五年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这么多?
他拿着烟和手机转身走到屋外,点燃一根香烟,拨出了一个国际长途,电话那边的人难得褪去了平常冷淡的态度,问东问西,问到周边的一切,却独独不问焦扬怎样。
又是这样,焦扬的绝情早就不是头一天知道,却还是悲伤他在这样痛苦的时候把自己丢下。
他会得这病其实也并不意外,焦扬后一段时间,他意识到他不要自己了,十分难过。他给自己留的钱倒是富裕,于是过着奢侈却糜烂的生活,每天就是在酒吧喝酒,跟陌生男人上床,身体本就不好的他体力常常不够用,折腾一宿之后总是要睡到中午或者下午才爬起来,错过了早午饭。后来他意识到如果焦扬不爱自己不在乎自己,他再怎么作践自己也是无谓的,便开始了更为慵懒的生活,酒却是唯一继承下来的东西。
这次,尤其疼,病情确诊之后他滴酒未沾,发现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他才开始害怕,怕自己等不到焦扬,怕他哪一天回来了见不到自己。
可笑,他一回来却只带了一样礼物,符合他一贯奢侈的高档红酒。愣是把他小心翼翼对待的胃给惹生气了。
无论怎样用力压迫,体内这个躁动的器官却不肯老实下来反而变本加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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