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rk!
尉迟轩的心忍不住抽痛起來,连带着窗外透射进來的阳光都让他晕眩难受,他修长的手指紧紧攥着玻璃酒杯,脸色苍白如纸。
偏偏盛易还不放过他,悠悠道:“rk,亚洲教父,使人闻风丧胆的人物,据说当时夺位的时候浑身浴血,简直就是撒旦的化身,他是你们家的保镖吧?然后呢,你和一个保镖发生了关系……最后被无情地抛弃了?”
“够了。”尉迟轩抬起狭长的眸子,里面沒有盛怒的火光,却满是幽怨的潭水。
“怎么会够呢?他在你父亲尸骨未寒的时候跟你发生了关系,然后你们家着火了,你教父的位置也被人夺走,这一切难道不是拜他所赐?”
尉迟轩猛地站起身,低吼道:“够了!我说够了!”
盛易也站了起來,“你看,你还是很在乎,轩,忘了他,忘了爱也忘了恨。”盛易的手指描画着尉迟轩好看的眉,用一种类似狗血偶像剧里的深情男主角般的口气道。
“我不爱他,我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題,今天是那个日子,花我已经准备好了,在餐桌上,你抽时间过去一趟,谢谢。”
盛易一瞄日历,果然今天又是那个日子,“今天沒空,我叫严菈送去。”
“随你。”尉迟轩说完后转身离开。
“轩……”
尉迟轩皱眉,“不要这样叫我!”
在梦中那个男人就是这样一声声地叫着他,像是一种恐怖的魔咒,尽管不在身边,却夜夜纠缠,他厌恶,他讨厌别人叫他‘轩’。
“好吧ver,我们公司之所以发展得很不错,这都是你的功劳,沒想到你这么会看股市,我还算捡回一个人才。”盛易发光的眼眸透露出浓浓的赞赏。
尉迟轩看了他一眼,从主卧里搬來那台纯黑却镶着金边的笔记本,指着上面的市场走势道:“等到这个点后,买进,然后等待三天,等我消息,还有,帮我秘密开一个公司,公司名称r,专门做秘密信息处理的公司,然后每隔两个月在世界任意一点开设分公司,两年内要庞大到全球都知道它。”
盛易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ver,你最近使我使得很欢啊!你有什么把握这家公司会赚钱,又凭什么要我冒亏本的风险给你投资?”
尉迟轩忿忿地盯着他瞅,“如果你想放弃将來不少于上万亿的利润的话,你可以选择不这么做,若不是因为你救过我,我才不会帮你赚这么多钱还帮你做挡各种女人的盾牌。”
“如果你说是因为爱我,我会更感动的,对了,有消息说rk在汀影医院,你不去看看?”
“他死了沒?”
“死了就应该在太平间里躺着。”
“沒死我去看什么?”尉迟轩冷漠道,回了主卧好好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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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了,他就一直生活在这幢别墅里,这里跟记忆中的尉迟家真的十分相似,同样给人一种奢侈华丽的感觉,可那只是外表,内在却是空虚寂冷,就像一只华丽无比的鸟笼,从这里看到的天空不是完整的,甚至什么都是残缺的。
时光把尉迟轩雕刻成一位外表夺目的男人,由于四年來几乎足不出户,他的肌肤愈加白皙,在阳光下青色的血管隐约可见,低敛抬眸间风采流转。
他狭长眸子里的深沉已经预示他不再是个清秀儒雅天真的少年,从父亲过世后,他一直过着隐忍的日子,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要报仇,但是他不想再见到那个男人。
从那场大火过后,一刻也不想再见到他!可若是不见,那些痛苦怎么让他偿还?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毁了自己的所有,不单止是以往的生活,还有他最爱的亲人。
因为那个男人,四年多來他日日被噩梦缠身,不敢轻易踏出别墅一步,甚至不敢联系黑田江。
听说黑田江的父亲退位了,手下的帮派交由黑田江打理,而现在的黑田江正是那个男人最得力的手下,这样的朋友,呵呵,他怎么可能再主动去联系?
尉迟轩将右手搭在额头上,眼前一晃而过的皆是从前的点滴,他狠狠甩甩脑袋,命令自己不要去回想,因为每想一遍心就会痛上千百回。
这幢别墅相当于他的第二个家,盛易是个十分忙碌的男人,并且带有非常浓厚的神秘感,他很忙却沒有人知道他在忙什么,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几乎有二百九十九天是呆在飞机里到处飞。
盛易很有钱,并且对自己有求必应,曾经他无意间说起别墅的玄关看起來不太舒服,盛易居然命人连夜弄了新的玄关,直到他满意为止。
他随口说的一样美食,盛易会跑遍世界带回这种美食的传承者,养在别墅旁边的一幢高级木屋里,什么时候他想吃了,那些人才派上用场,但盛易就是愿意为他养着一帮闲人。
他说想学各种各样的东西,盛易也会支持,花心思去找各种优秀的老师,所以这四年里他学到的东西可比之前活的十几年都要多。
毕竟对于一只自愿被困在笼子里的鸟儿來说,他什么都不多,就时间最多也最不值钱。
盛易对他的确很好,可这是爱吗?所有人都认为是。
他也曾陪伴过盛易去参加高级的晚宴或酒宴,但每次他都会戴上冷酷的银色面具,毕竟像这种涉及全球性的顶级盛宴是极有可能碰到某个人的。
就凭盛易在各种酒席宴会上对他表现的宠溺态度,沒有一个人不会认为他尉迟轩不是盛易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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