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被兵器覆盖的地方原来越少,易苟待看见原本中间堆的满满东西的地方露出一个大箱子,箱子的两边就是还竖立在马车上的木壁,前后两端镶嵌满了半截的兵器,同一条线上的两节拼凑起来便是一整段。
“还愣着做甚!快些进去躺好。”卢伯在一旁催促道。
易苟待先站上马车,半曲着身子将轻之拉上来,轻之身材瘦小,躺下去一旁的位置看着还绰绰有余,可当易苟待也进去以后,便发现这箱子里着实有些拥挤了,易苟待的腿还在外面,怎么也搁不进去。
陆裕顺凑上前来,“还请轻之姑娘用腿圈住易公子。”
轻之双腿曲起,放在易苟待腰间,易苟待抬起腿往箱子里塞,奈何空间有限,双脚还在外面。
易苟待:“失礼了。”
轻之看着易苟待带着歉意的眼睛,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被人易苟待的双腿顶了起来,接着,易苟待的手抓住她的双腿往上,整个人便靠着易苟待滑落,**坐在了易苟待的大腿上,而自己的双腿则被易苟待夹在胳膊下面。
周围一时无声,静候的陆裕顺别开脸默默的捡起放在一旁的兵器,三人一起行动,很快,易苟待和轻之埋没在一片黑暗之中,随着卢远志一声“驾”,马车缓缓移动,盖在上面的兵器碰撞间发出的声响掩住了两人不安的心跳。
第63章 出城
虽然一早守城的官差都面带疲色,但是此时出城的人少,一眼便瞧见了一辆马车朝着这边驶来,几步上前拦下:“你们是**什么呢?”后面的三两个人都围了上来,围着马车转了一圈,打量着上面的兵器。
卢伯欠着腰对官差解释道:“各位爷,这是要送出城的兵器。”
“这么多兵器?”为首的官差用别在腰间的刀柄敲敲放在最上面的一把长刀。“是送去谁家?”
“城外李家。”卢伯面不改色的答道,瞥了一眼兵器下面的暗箱又开口:“李家可是大户人家,已经连着催了几天,这不,昨夜才全部赶出来,想趁早送过去。”卢伯是这里唯一的打铁人,这些官差也是知晓的,只是近逢捉拿贼人,他们也不好懈怠,过场还是要做的。
“来人,拉倒一旁去卸下来瞧瞧。”谨慎的官差话音一落,知情的几人心里咯噔一下,原本躲在暗箱里的两人周身的暖昧氛围瞬间凝结静止,易苟待看不清轻之的模样,只能伸手抚摸着她脸颊的轮廓,久久不愿离开。
车轱辘滚动的声音像是凌迟处死前尖锐声磨刀声,一下一下的敲击在五人的心里,跟随着藏在角落里的陆裕顺急的是满头大汗,不停的向城里的街市张望,双手握拳,脚底不停的在原地打着转,嘴里念叨着:“这可如何是好?”
马车被拉至靠近城门的一边,为首的官差将自己腰间的别刀放下,卷起衣袖就要来卸兵器,被忽然响起的声音拉住了动作。
不远处传来吹唢呐的声音,双手刚刚触碰到兵器的官差转眼看去,入眼具是穿着白色丧袍的人,唢呐声越来越近,遍天的吵闹,一口漆黑色的大棺材高高抬起,周围一圈哭丧的人手里不停的撒着冥纸,队伍浩浩荡荡的走了过来,看着阵仗,怕是足足有百余人。
暗箱里易苟待的手僵住,身体能感受到来自不远处众人走过来的震动,头顶上官差的声音消失,轻之将手覆在易苟待手背上,朝着看不见的地方点点头,易苟待当即明白,这些人怕是有人寻来帮她们脱离的,心里高高挂起的忧慌暂时放下,接着便听到官差开口说话,声音渐远。
“让他们先走。”官差摆摆手让手下的人放行,一早奔丧的人不少,可这么大的排场他倒是没瞧见过,这城里是哪家府苑死了人,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觉着此事定有蹊跷,一想到近日督察的如此严密,怕是有人故意要出城,被转移了注意力的官差就这样给卢伯放了行转而拦下了已经走到城门前的奔丧队伍。
陆裕顺从角落里钻了出来,被密集的人群包裹,速度极快的穿上了一件白色的丧袍,眼角有泪的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一边走还一边哭喊着:“福贵啊!一路走好!”
官差一看是城里的的?*碳业拇蠊子,说起要开馆验尸的话变得委婉起来,“陆公子,这是?”官差指着陆詋成砗蟮墓撞难问;
“啊!”官差话一落,陆裕顺便哭的更厉害了,这事催不得,官差只好等他哭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陆裕顺哽咽的跟官差讲:“这是我家福贵啊!我的福贵啊!他可是我最好的侍读,如今可再也瞧不见他了……”说起伤心事,陆裕顺哭的更凶了,就连已经出了城门的卢伯他们都能听得见传过来的哭喊声。
“陆公子,这……近日城内查的严,我们这些当差也是奉命行事,劳请您开棺让我看一眼便可出城。”官差直到陆裕顺又哭完一阵子才开口道,陆裕顺在长安城的地位他不是不知道,只是这让他当差的人更是不好惹,孰轻孰重心知肚明,只能硬着头皮开棺验尸。
陆裕顺转身双手往两边拨开,“大伙都让让。”陪着笑脸对官差说道:“请便。”
官差低着腰对陆裕顺笑笑,带着身后的几个人朝着棺材走去。
陆裕顺转身瞥了一眼城门外,已经没了卢伯的身影,看来是已经走远,这算是他能为轻之做的唯一也是最后一件事。
棺材在下地前会用长条木板固定封好,陆家一行人闪躲到一边,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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