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轻之指着天空:“快要下雪了。”
“罢了,我们先回去,大家都在忙着过年,你一个人跑出来我不放心。”沐琴领着轻之回独孤院。
入院,触景生情,一幕幕往事浮现在眼前,这里是她和易苟待初次相遇的地方,房间里更是易苟待突然出现的地点,一楼大厅里的人少了一半,按照往年的惯例,许多姑娘都去了后院帮忙,满厅的桌子上的菜色可不少。
轻之走到最前面的桌子上坐下,喃喃道:“我想她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我待她并不好,她离开前我还要捉拿她。”沐琴首次听到轻之谈及在洛阳的事情,看来她是对自己做的事情很介怀,即使自己听了也不知如何安慰,静坐陪伴。
今年许是因为轻之兴致不高,原本歌舞升平的独孤院也变得冷冷清清,红色的灯笼挂在二楼廊道的下面,映衬的整个一楼红艳艳的,色香味俱全的美食此刻也味同嚼蜡,轻之皱眉:“今日未安排演奏吗?”众人面面相觑。
沐琴挥挥手,原本准备好的人这才拿着东西上台,气氛一点点的变热,轻之面上的冰冷有所缓解,原本的疲惫经过除夕叫嚣般的喧闹减轻了不少。
热闹的节目节目进行到一半,不知谁选了这个曲子,当合奏声一响起时,轻之脑中自然的又浮现出易苟待的脸庞,自己将她带入幔帐中,易苟待还在的时候她演奏过这首曲子,一曲过半,忧心又起,轻之同沐琴说道:“我有些乏了,先回房。”
“王姑,明日莫要打搅我。”轻之吩咐道。
沐琴担忧的看着轻之远去的背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我想,轻主心里定是难受极了。”易小待在一旁说道,她作为一个旁观者尚且对易苟待的离开感到心伤,轻主呢?两人本是夫妻,如今这第一个新年却只有一人在,自己当初还责怪轻主没有照顾好易苟待,当真是不应该。
“慢慢来,时间一久就好了。”轻主怕是对易苟待动了真情,这能够愈合伤口的时间究竟是多久她心里也没有底,新的一年,一切都会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更新速度我都要吐槽我自己,大家别慌!
第49章 归来
易苟待在混沌的地方无法睁眼睛,听觉、嗅觉、触觉全部被剥夺,有的只是无尽的等待,甚至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她也不觉得饿,身体仿佛被冰冻住般的不再运作,奇怪的是她能思考,甚至能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状态很好。
人们常说新年新气象,新年的到来能带来幸运,冲走霉运,除夕最后的时间在流逝,轻之似乎害怕这样的快速运转,选择了自己一个人躲在房里,紧闭房门,将自己蒙在被子里,假装听不见任何声音看不见任何人,甚至连一丁点的光亮也没有,自欺欺人的以为这样时间便会停止或是变得更长,新的一年对于她来说等于就是斩断了与易苟待最后的关联,明天到来,万象更新。
因为没有人打扰,光线昏暗,连续多日的出门让身体疲惫不堪,在温暖的被子中不知不觉睡着了。
深夜,天空又飘起了雪,混杂着雨水,一下一下的拍打在窗户上,轻易皱眉转醒,不知这会是什么时辰,露在被子外面的双腿冰冷的像铁块,楼下的吵闹声越发的热闹,大抵是要迎来新的一年了,时间还是在流逝。
脑袋微微探出被子,瞥眼看见放在床头的手杖在黑暗中闪烁着红色的光,一下一下,没有规律,跳动迅速。
心生疑惑,只是还未探究这手杖为何无端亮起,就听见离床不远的地方嘭的一声,有重物掉落的声音,轻之的心瞬间吊起,这声音她曾经听过,躺在床上不敢动弹,片刻终于听见重物开口:“哎哟,好疼啊!怎么每次都摔我!”
是易苟待的声音。
轻之背对着床外的脸上瞬间泪如雨下,失而复得的心情让她不由得轻轻的哭出声来,此刻,无数的委屈、埋怨、喜悦具涌上心头,心里酸酸的如同挂在眼角的泪,心里却是喜悦的。
“哎?”黑暗中的易苟待发现自己能动了,而且附近有女人哭的声音,房间里的胭脂味还是熟悉的味道,老地方,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这里,爬起身来摸索上床。
“轻之。”易苟待喊出声,无人应答,却能听见逐渐变大的哭泣声。
“嘶~好冷啊!”身上还穿着薄薄秋装的易苟待这会那里经得住刚化了雪又下雪的天寒地冻的天气,身上的热度只维持了一会便消散了,留下的只有刺骨的寒冷。
轻之一听易苟待冷的发颤的声音,立即停止了哭泣,转过身来拉人,“你快些进来。”易苟待的离开真的吓坏了她,在易苟待离开的日子里,曾经不止一次的暗自在心里发过誓,若是易苟待能够回来自己定会好好待她。
“多谢。”也不管身上的衣服多久没换,身体逐渐耗散的热量让她不得不像猫一样寻找热源。
被子里,暖流与冷流相互交汇,轻之主动摸索到易苟待的手撰在手心里暖着,即使是这样触碰到了,还是觉得不真实,“你先躺着,我让王姑送点热水来。”易苟待的身子在短时间内很难回暖,最好是用热水泡一泡才好,时隔几月,轻之从过往的云淡风轻、不染一尘变成如今会为易苟待料理杂事的常人,裹在被子里的易苟待被轻之的转变唬的一愣一愣的。
轻之下楼的时候,下面的的表演已经进行到最后一个,歌舞升平、锣鼓齐鸣,好不热闹,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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