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桂芝站在牛水灵办公桌前十万火急的说。她多么希望牛水灵答应她的请求啊。可是,做生意的人善会察言观色。赵桂芝一脸的着急已经出卖了她迫不及待的心。牛水灵见赵桂芝要货要得那么急切,甚至要落下眼泪了,她端起茶杯轻轻含了口水,润润嗓子,漫不经心的将茶杯放回原处,一面收拾桌上莫名其妙的狗东西,一面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冷漠神情,要死不活的说:“赵大姐,你我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我就给你说句大实话,最近公司出了一点小状况,不是我没有周转资金,也不是我没那个实力做买卖,而是那个该死的爱德华斯诺登先生看不惯棱镜门口到处倒卖监听器,四处偷窥别人隐私,在全世界惹事生非,搞得难民四起,弄得天下一片混乱,小伙子良心发现,敢作敢为,要大义灭亲,就闹起个人情绪,他居然离职不**了。赵大姐,这个年轻人说不**就不**了,既没交接手里的工作,也没向上级打辞职报告,就像马路中间突然出现一个天坑,人不见了。他妈妈的轰,给棱镜门政府整个烂摊子摆在那里,就像一块腐烂的尸体摆在那里,十分恶心人。赵大姐,现在我也没有办法搞到现货,他们也忙不过来,世界一片哗然。赵大姐,你说他们那么多代理商,那么多维修安装人员,那么多客户,一时半会儿咋填得上那么个窟窿呢?德国需要维护,意大利需要解释,今天这个国家要答复,明天那个国家要说法,最近他们忙得一团糟啊!我也不知道那个年轻人使用的是什么武器,整得满世界都晓得有这么个畅销产品。”
牛水灵喝了口茶,像家庭怨妇找不到抹布一样,喃喃自言自语:“现在货源相当紧张,价钱嘛也贵得离谱,就是出高价也未必买得到现货。据说棱镜门联邦政府要囤货涨价,谁愿意把畅销的产品廉价卖出去呢?我也不愿意,更不要说聪明的棱镜门政府。赵大姐,根据多年经验,我估摸,棱镜门政府现在把无耻工厂开足了马力,日夜加班加点在赶生产,监听器已经堆得像珠穆朗玛峰一样高了,他们就是捂盘不卖,也就是垄断市场。赵大姐,我跟你说一千道一万,我们做代理商的拿不到现货,就是扯淡。可是你们客户又催得紧,眼看到手的钱就像煮熟的鸭子要飞,真是急死人。赵大姐,什么关税,营业税,管理费,人工成本,虽然急剧在上涨,送你几台我是没有这个实力了,但是打八折卖给你我还是有这个权力。哈哈,现在我说得再漂亮,拿不出货等于白说,交货日期就要无限期的往后延了。”
牛水灵又喝了一口茶,阴阳怪气的说:
“哎!能不能拿到无耻工厂生产的货还是个未知数,都慢慢等吧。”
牛水灵灵机一转,用极其快活的语气继续说道:
“赵大姐,我劝你不要买什么监听器了,你那些儿女牛高马大老大不小的了,难道还没有自控能力?难道还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都当爹娘的人了,难道还活得恬不知耻?你这当娘的真不容易,老都老了还为儿女操心,真是辛苦啊。”
牛水灵摇了摇头,慢腾腾地说:
“哎!赵大姐,我们做生意有个规矩,我愿卖,你愿买,生意人不逼迫客户强买,客户也莫逼我们强卖,如果你硬是要要,那就得交一些定金,不要,我也不打算代理这个产品了。现在,棱镜门联邦政府做生意实在不按套路出牌,只卖良心不卖诚信,好好的产品说不卖就不卖了,把我们代理商当什么了?开什么国际玩笑,真让人蹬鼻子上脸,惹毛了老娘,我就要骂街。一贯喜欢召开会议的联合国也不管,原来还仰仗它给我们平头老百姓一个公道,一个说法,为啥子凭白无故欺负人?可是------。”
赵桂芝听牛水灵说“不打算代理这个产品了。”吓出一身冷汗,她的身体突然抽搐了一下,打起百分之百的精神,很不礼貌的打断牛总的话,抢着说:“订金我这就交。”
赵桂芝一边说,一边从衣兜里摸钱。
牛总用邻居这层关系压住怒火似的,爱理不理的又对赵桂芝说:“赵大姐,货进不进得来订金一概不退,进来后汇率要是涨了,你还得补钱,我只是个搭桥牵线的中间商,争的是辛苦钱,我再说一遍,货进不进得来订金一概不退。我只管进货,你只管出钱,周瑜打黄盖——你情我愿,风险自己承担。你执意要买,我就收订金,你立马撕毁合约拿回订金,我牛水灵也勉得操心。丑话说在前面,到时候,你那些儿子女子莫要说我欺负老太婆。”
牛水灵一边说,一边快速数钱,生怕赵桂芝反悔似的。
“不会!不会!您说哪里话,做点买卖咋还把我们邻居感情弄生疏了呢?!”赵桂芝点头哈腰的继续说:“牛总,您路子多,结交的人缘广,金点子也灵,一定有办法弄到棱镜门监听器,说实话,你办得了的事,北京不一定办得了,北京办得了的事,让你牛总来办,那简直是不用吹灰之力,您就是我们老百姓心中的首都,我那几台监听器对您来说上不得台面,不足挂齿;如果赤北河能跑航母,牛总,您一定有办法整几艘航空母舰来搞运输,您是有路子的人,威望远在四方,摆在那里都看得见。看在邻居的份上,望您帮帮忙,看在街坊的份上,请您帮帮我。”
牛水灵坐在老板椅里没抬头看赵桂芝一眼,至始至终。她盯着电脑的眼睛发出暧昧的绿光,手不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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