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困惑的看着众人,“怎么回事?我怎么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玛丽附和的说:“我也听不懂。”
韦恩太太叹了口气:“项链没有丢,是我藏起来了,我起先把它藏在了被子里,今天警察先生进来的时候我一紧张就扔出了窗外。”
詹姆斯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嗓门陡然拔高:“母亲,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难道不知道大家会担心吗?”
韦恩太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窘迫的低下了头。
随之而来的是艾米无法控制的哭声,她揉着眼睛哇哇大哭起来:“是我让奶奶这么做的。”
詹姆斯在她面前蹲下,摇了摇艾米的肩膀:“为什么要这么做?”
艾米哭得岔了气,哽咽着说:“我不想、不想你去跑船,我想你天天在家,我会赚钱了,我可以照顾自己,爹地,你别走好吗?”艾米握住詹姆斯的大手,眼泪打**她的衣襟。
詹姆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抱住艾米弱小的身体,眼圈蓦然发红:“可是,爹地得赚钱啊。”
艾米咬着嘴唇,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我答应你,等情况好一点儿我就换一份工作,你也知道爹地没什么本事,除了有力气别的什么也**不了。”
“不要,你别走,你留下好不好。”艾米抱住詹姆斯的脖子嚎啕大哭。
玛丽擦了擦眼角:“可怜的孩子。”
韩琛在窗外的草地里找回了韦恩太太的珍珠项链。
詹姆斯答应祖孙俩再想想办法,但他不敢贸然答应下来,一切还需要从长计议。
几人回到家里,顾庭希和小狼已经回来了,两人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桌上摆着几块芝士蛋糕。
谢比尔女士做了一桌子的美食,见到大家回来首先朝韩琛挤了挤眼睛,打趣着说:“你这家伙太走运,竟然找了这么俊俏的男朋友。”
韩琛笑着摸了摸鼻子。
白望城冷笑:“他也就只有这个优点了,没了这张脸皮什么都不是。”
谢比尔女士摇头:“这么说可不对,韩教授教了我一个成语,叫做相由心生,是这么说的吗?”
玛丽赞同的说:“小白说什么都是不对的。”
白望城无语的摊手。
谢比尔女士笑了笑,进厨房忙活去了。
韩琛坐到顾庭希身边,摸了摸他的手:“还有不舒服吗?”
顾庭希摇头,沉默的反手握住韩琛的手掌,与他十指交缠。
玛丽慢吞吞的走到沙发旁,挤开韩琛在他们中间坐下,一股脑的向顾庭希说起今天发生的事情。
韩琛被她挤到了沙发边缘,想说话也**不上嘴,无奈之下只能郁闷的进厨房帮忙。
顾庭希好笑的看着韩琛,无所不能的韩大神探竟然也有灰头土脸的时候。
“韦恩一家真是可怜,原本过着幸福美满的日子,谁知道一夜之间就都变了,连鸡汤都喝不上了。”玛丽端起一块芝士蛋糕,“不要告诉他们,我就吃一点点。”
顾庭希笑着问:“一点点是多少?”
“一点点就是很少一点点。”玛丽说,“没吃饱都是一点点。”
顾庭希打起精神和她聊天,但脑子里依旧乱糟糟的,那位神秘男人的身影挥散不去,他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也不知道对方的目的,但他有种感觉,他们总有一天还会再见面的。
顾庭希一晚上都在和大家说笑,但韩琛依旧发现了他的异常。
他真正高兴的时候不光嘴角上扬,连眼睛里面也全都是笑意,那种神采飞扬的表情让他无法挪开视线。
这种糟糕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了晚上。
韩琛洗完澡出来,坐在床边一边擦头发一边琢磨着该怎么开口,还没等到他想好,顾庭希突然从被子里爬出来,跪在床上从身后抱住他的脖子,闷声闷气得问:“韩叔叔,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韩琛一阵沉默,房间里安静的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许久他张了张嘴,声音涩然道:“有。”
顾庭希没有追问,反而却松了口气,他幽幽地说:“能有我喜欢你,可真是天上掉馅儿饼被你捡到了,我看我,我就什么都不瞒你,我的事情你都知道。”
韩琛半喜半忧,胸膛内充斥着挥之不去的酸涩感,他身上背负着巨大的责任与压力,也时常惶恐那些深藏的秘密会被顾庭希知晓,那种忧虑与恐慌时不时的出现,试图瓦解他长久以来所建立的信念。
然而每一次,顾庭希都意外的让他安心,他聪明且敏感,容易发现许多细枝末节的线索,但同样他又无比的善解人意,不会咄咄逼人,不会刨根问底,他努力的用自己的方式让周围的人都过得轻松一点。
韩琛赞同的笑了笑:“我知道。”
“都知道什么了?”
“知道你好。”
顾庭希抿着嘴笑,过了一会儿才连装腔作势的说:“别酸不拉唧的夸我,我好我会不知道吗?”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拍了拍韩琛的肩膀说:“对了,我今天见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人。”
他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韩琛的表情蓦然变的凝重起来,“那个男人长什么模样?”
顾庭希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却突然想不起那男人的样子,他可以清晰地记得对方给他的感觉,却丝毫想不起他的脸。
“别想了,睡吧。”
顾庭希想的脑仁疼,他揉了揉太阳穴不再回忆,转而钻进被子里,拍拍旁边的位置:“来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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