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这东西是个难找又脆弱的玩意儿,薛闲早在被刺的瞬间就会让它一命呜呼,可偏偏这东西还有些金贵,于是薛闲只能翻着白眼,冷着一张脸将那玩意儿从地上拈了起来。
玄悯一回头,就看见薛闲正在跟手里的什么东西较着劲,张口问道:“抓着何物了?蜘蛛?”
“嗯。”薛闲一边应着,一边颇为费劲地将那滑不留手的圆珠从指间挪到了掌心,为了以防对方凭借圆润体型从手中溜走,还不得不将它禁锢住。
这么挪到掌心,他借着火光细瞧了一番才发现,这生脆得仿佛一碰就碎的玩意儿还真是个蜘蛛,头腹齐全,八条腿一根不少,侧面还带着一排绒毛似的刺。
之所以先前怎么也瞧不见,只是因为这蜘蛛的颜色纹路同石质地面近乎一模一样,若是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旁边的人即便将眼睛瞪瞎了,也难以分辨它所在的位置。
而自打它落进薛闲掌心里,它那一身皮壳就活似在褪色似的渐渐变淡,仅仅是片刻的工夫,就快同薛闲的手掌融为一体了。这骗人的功力着实让人叹为观止。
那边玄悯本也是顺口一问,没想到他真的抓住了,当即愣了一下,大步走过来嘱咐道:“当真是蜘蛛?小心些,万万不可被其咬——”
他话为说完,就见薛闲摁着掌心的那根手指已经泛起了青黑色,由指尖一路朝上蔓延,眨眼间就到了手腕。
那样子着实不好看,整只手活似被火熏燎过又浇了一层菜汁一般,活似乌骨鸡爪。
薛闲瞥见他走过来,当即无辜又无奈地抬起了脸,**笑一声:“稍微说晚了那么一点点。”
玄悯:“……”
“嘶——”薛闲下意识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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