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便这么过下去,唐骛依旧躺着,林寻意每日便是采药捣药煎药喂药,照顾唐骛。
唐骛想,这样的生活不会无趣吗?但林寻意却好似不知何为无趣一般,每日有计划有规律的做着这些事傀儡娃娃一样。
但在林寻意的悉心照顾下,唐骛的伤恢复得很快,已经可以走动和自己吃饭了。
能走动之后,唐骛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自己去上厕所。
他实在不能忍受林寻意的这一点怪癖——一面扶着他的小弟,一面观察他的尿液,不时还要点评两句。
例如,“偏黄,你上火了?”
唐骛哑然,若这话是嘲笑或是调戏唐骛定然反唇相讥,偏偏林寻意还问得极为认真,神色半点不变。
夜里,天下起了小雨,唐骛的伤开始隐隐作痛。身边躺着林寻意,唐骛不敢乱动,怕扰醒了他,但这般忍着,那痛感却绵长,且越发强烈,不经意间便泄了声□□。唐骛急忙压下,但林寻意还是被他闹醒了,林寻意撑起身子,问他的感觉。
唐骛如实答了。
但他也说不准那是什么感觉,只是同感连绵不断,你的关节可以自行活动,但摆脱不了这样的痛楚。(参见风湿骨痛)
林寻意听后,伸手覆上的关节,顿时一股热流从两人接触的地方向四周蔓延开来,痛楚竟然减轻了些。
林寻意问他现在如何,唐骛说:“暖的,不那么痛了。”
林寻意点点头,说:“新生的骨肉还不能受寒,所以会出现这样的钝痛。”
说着便把身子靠近唐骛,伸手抱着他,“这样的话,你会暖和点,就没那么痛了。睡吧。”
唐骛微愣,心脏停了一拍。
林寻意墨发散在他颈窝,惹得他有些痒,因为被林寻意双手抱着,又不能去搔,这般痒着,直直痒到了心里。
应为挨的近,林寻意的头靠在他的头边,鼻息喷在在他耳畔,他忽然觉得热,意乱神迷。
林寻意大抵察觉了他的变化,轻轻唔了,唐骛猛地回神,深呼吸两口后,便闭上眼,强迫自己入睡。
第二日一早,雨停了,林寻意便去山上采药。
唐骛已经可以活动,便拄着林寻意削的拐杖,溜达到院子里。
林寻意的院子不大,用竹篱笆围着,门前的平坝用石头铺了一层,院子外种了草药菜蔬,还养了些家禽。现在一只母鸡正在啄着地里的虫子吃,不时也会去啄两口白菜,唐骛看见了,便用石子轻轻扔去,恐吓它,母鸡受了惊吓,扑闪着翅膀跑开了。
屋子则是用竹子搭的,屋檐上挂着四角的铃铛,风一吹就叮叮当当的响,屋旁有一片竹林,正对着里屋的窗子,碧绿的一片。
院子地处山中峡谷,四面环山,饶是唐骛这个本地人也不晓得这是在哪出山谷中。
难怪那些杀手至今还没寻来,大抵是寻不到了。只是自己在这山谷中躺了半月余,也不知家中如何。
唐骛原本是想脱林寻意带信给自己父母的。但林寻意却说出这山谷也要三四日,如今看来果然是这样。
日头近了中午,太阳高高的挂在空中,昨夜的雨水早已蒸发。
唐骛在屋外站着,微微皱眉,若是平日林寻意早该回来了,但今日,都快午时了却还没见那穿着白布衣裳的人回来。
担心林寻意的安危,唐骛不禁伸长了脖子,甚至走出院子,循着屋外的小路去寻他。
走到一处树林,林间似有东西奔跑的声音,唐骛警觉的躲在了一棵树后,不一会林中奔跑的人便跑到了路上,一身白衣,正是林寻意。
唐骛松了口气,从树后绕了过去,拉住林寻意。
林寻意停住脚,胸膛起伏,呼吸急促。
“怎么了?”唐骛看着他,白净的脸上被树枝划拉出几条红道道,发丝凌乱,带着一丝狼狈。
林寻意看他一眼,气喘吁吁的说:“跑!有人要杀你!”
唐骛一怔,却没想那些人竟找到了这里。现下拄着拐杖,定然跑不快了,却不想连累了林寻意。
唐骛心下过意不去,让林寻意先跑。
林寻意看他一眼后,兀自跑了。唐骛傻眼了,这剧情不对吧……
唐骛轻轻叹了声,拄着拐杖躲进了一旁的灌木从。
不一会便又人走来,正是那夜追杀他的黑衣人。
唐骛轻轻放下拐杖,试了试四肢的力气,催动内力,顿时肌肉如撕扯一般难受,强忍着痛楚,唐骛双腿发力一跃,便至三人身前。
三人一怔,唐骛找准机会将手中抓的泥沙一扬,三人中一人高叫到:“毒!小心。”
三人衣袖掩住口鼻,双眼紧闭,顿时乱了阵脚。
唐骛摸了摸头上的银簪,迅速拔下,向一人扔去。噗的一声,银簪没入骨肉,被射中那人睁大着眼倒地不起,四肢抽搐,口吐白沫,嘴里发出断续的□□。
他的两个同伴看了,面面相觑,不敢贸然上前,与唐骛对峙了起来。
唐骛故作轻松的笑了两声,朗声道:“你们是谁派来的,老实告诉我,我便扰你们一命!”
杀手相互“楚云楼认钱杀人,不认主人。更何况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可能这么快痊愈。现在也不过是强撑着。上!”最后一字却是招呼同伴的。
唐骛心道:糟糕,被识破了。一时急火攻心,喉头血气翻涌,“哇”的一声,悉数喷了出来,这更涨了那两人士气,也不再迟疑,迅速向唐骛掠来,挥刀看下。
唐骛一面退一面躲,毫无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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