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教师了。施诗磊有些奇怪为什么他们这样的年纪,孩子却这么小,但他没有把心里的疑惑表现出来,跟他握了手以后说,“高老师好。施诗磊,还在国美念书。”
听到他的自我介绍,高毅并没有任何惊讶,耐人寻味地看了施诗磊一眼,说,“难怪和钦若合得来。”他把思思带回身边,“不过像钦若这种人,大概跟谁都合得来。我儿子跟你差不多大,学理的,他们都还在杭州的时候,关系也很不错。钦若谦谦君子,好古敏思,但凡聪明人都喜欢跟聪明人在一起,这样才有话题。一般人嘛,也喜欢往聪明人身边靠,能显得自己也是聪明人。你说是不是?”
施诗磊听他随意说着这番话,心底暗暗笑了一笑,假装没有听懂似的,好奇问,“那思思的哥哥去哪里了呀?”
高毅微笑,好像有几分谦逊,“在哈佛上学。”
“好厉害!”施诗磊毫不吝啬地褒奖,又说,“一定也是家里教得好了。”
本以为几句奉承话会让彼此关系变得稍微缓和一些,谁知高毅却说,“哪里哪里。那令尊令堂呢?听说你是学书法的,应该也是名门之后吧?”
施诗磊顿时心里有些不耐烦,想到他所谓的“听说”应该也是听刘天楠说的,便抿了抿嘴唇,含糊带过,“也没有……”
“你们也不用特意陪我们,难得今天有灯会,吃过饭就带思思出去好好玩一玩。”好在这个时候,奶奶从书房走了出来。
高毅一看到丈母娘出来,就把注意力转开了,走过去殷切地问候,“妈。”
“嗯。”符奶奶弯下腰,对外孙女笑眯眯地招招手,“思思呀。”
小女孩跑过去,“外婆好~”
施诗磊看到符钦若也出来了,知道他们说完了事,盯着他不放,直到符钦若对他点了点头,他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这一下子全部人都聚齐了,符奶奶看看大家,笑道,“都站着做什么?该干吗干吗去。栖萤跟我去做晚饭吧。”
“好。”符栖萤跟着老夫人一道进厨房,回头对施诗磊笑了笑,“施施也一起吧。”
施诗磊正走到符钦若身边跟他说话,听到她喊,不由得愣了一愣。
这样就被她笑了,“还真是如胶似漆啊。什么话非这会儿说?以后有的是时间呢。”
施诗磊听了不是滋味,又不好表现出来,正要耐着性子跟进厨房,还是被符钦若给拉住了。
他乐得跟符钦若呆一块儿,看他们都走了,连忙弯下腰来拍符钦若膝盖上的皱痕,问,“怎么说的啊?”
“没怎么说。”符钦若笑笑,“以后把这里当家就行了,晚些时候我去给你配一把家门钥匙。”
施诗磊惊喜道,“还有家门钥匙?”
“嗯。但是你多少要表现得积极一些,让他们更喜欢你才好。”符钦若说。
他努了努嘴巴,“他们本来就很喜欢我啊。”
“真的?”他似笑非笑地问。
施诗磊呼了口气,忍不住翻白眼,“你姑姑和姑父很难搞的样子。”
符钦若叹道,“你也别怪他们。刘天楠是我姑父家那边的,现在他们夹在中间很尴尬。”
“还是亲上加亲啊?”施诗磊忍不住嘲讽道。
他没有理会这句话,只说,“你去帮忙做饭吧。晚上我们去看花灯。”
一听到这个施诗磊头皮就发麻了,哀怨道,“我不会做饭。”
符钦若惊讶地眨了眨眼,似乎觉得他是个孤儿不会做饭很奇怪,但没有追问,“帮忙择菜也好,别闲着。而且你看,我姑姑不是跟奶奶在里头吗?你不怕她们单独处着,姑姑说你的坏话?”
闻言施诗磊瞪圆了眼睛,二话不说,“那我去了!”
走到厨房,果然看到符栖萤在奶奶耳边不知说些什么,奶奶满不高兴地回说,“哪个孩子这个年纪的时候没有点欲念凡思?但凡喜欢了,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又是在自己家里,有什么好值得说三道四的?”
“问题是那时钦若身上还有婚约呢。”符栖萤碎嘴道,“您不知道这事闹到我们单位,让我多难做人。虽说钦若不是咱们家里的,可连累到这一桩……”
“谁说钦若不是咱们家里的?”符奶奶正色道,“这话你说了二十几年也说不腻吗?我这老耳都要生茧了。”
“妈……”符栖萤余光看到施诗磊已经来到了门口,怔了怔,转身笑道,“施施你属猫的呀?走路也没个声儿,还喜欢偷听人说话。”
施诗磊站在门口,抿了抿嘴巴,“对不起。我刚刚没找到机会插话。”
他这么诚恳地道歉,反而让符栖萤不知要如何应对,扯出一个不怎么完好的笑容,招呼道,“别这么客气,开你玩笑呢,也当真了。进来帮忙呀,可不能这么生分了。”
符奶奶对他点头微笑,在他走过去后拿起一个心里美,问,“会削皮吗?”
施诗磊连忙接过来,“会。”
“拿上两个,就在这边上削吧。”她给施诗磊找了一把刀,“小心,别伤了手。”说完发现施诗磊手上贴着创口贴,忙不迭又把刀和蔬菜从他手里拿走,抓过他的手疼惜道,“这是怎么弄伤的啊?”
他摸摸后脑勺,“练琴的时候弄伤的。”
“就是钦若带回来那方琴?”符奶奶看他点头,还是慈眉善目的,又看了看他的手,说,“勤练习是好的,不过也别太急。要是不喜欢,就别练,留着时间做点儿自己喜欢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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