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楚只是略微呆愣了一下,便想明白了石之轩为何如此,大概是怕有人追赶。虽然他武功高强,但也不能小看其他魔门的高手,像祝玉妍、赵德言等人,都对邪帝舍利虎视眈眈,外加慈航静斋的师妃暄,这些人将会像如附骨之蛆般追随着邪帝舍利的邪气而来,饶是石之轩武功盖世,也独力难支。
其实石之轩倒没有怎么易容,只是把脸上的胡子刮掉,把两鬓斑白的头发染黑,由于他的面容根本没有衰老的痕迹,这下看上去就好似二十多岁一般,英俊潇洒得让人无法忽略。
为什么不易容成丑八怪?这副模样走出去招摇,岂不是让别人很快就找到踪迹?
宁楚正在腹诽中,却见石之轩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天蓝色的女装。
这女装肯定不是石之轩他老人家自己穿的,看着石之轩朝他走来,宁楚终于为之色变,但他现在无法动弹,正要出声抗议时,却已经被早有准备的石之轩直接隔空点了哑x,ue。
独裁!绝对的独裁!
宁楚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布娃娃,石之轩为他穿上了女装还不算完,还帮他梳了一个简单的女式发髻,甚至还拿出全套的化妆工具来为他修眉、涂粉、画胭脂……
看着面前兴致勃勃的石之轩,宁楚深深地怀疑,难道他这个便宜爹最想要的不是儿子?而是女儿?
由于化妆的时候,两个人靠得太近,石之轩专注而又深邃眼神令宁楚十分尴尬,又不能转过头去避开,只好鸵鸟般地闭上了眼睛。
人在屋檐下,怎么能不低头?要怪就怪形势比人强,穿女装又不是什么不能忍受的事情,宁楚默默地在心底数了十个数,波涛汹涌的内心便重新沉静下来。开始细细体会体内的真气运转情况。
由于刚刚吸收邪帝舍利的时候,他是第一个接受舍利元j-i,ng和邪气的,虽然只是起到了桥梁的作用,但奔腾而出的元j-i,ng在他的经脉中也留下了不少的好处。元j-i,ng和元气的关系,是源头和水流的关系。无论川流多么遥长宽阔,若没有水源,仍是干涸的川流,永远不会变成黄河和长江。
宁楚隐隐觉得自己的先天心脏病也许不能因为邪帝舍利的元j-i,ng而痊愈,但假以时日,却能大大延长发病的周期,和缓解发病时的痛苦,这已经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只不过把元j-i,ng据为己有,只是事情的开始,要到将元j-i,ng尽化作可以应用的元气,变成自己的功力,才是大功告成,这是个漫长的过程,只能徐徐渐进。
“好了。”石之轩的声音突然传来,打断了宁楚的沉思。
宁楚下意识地睁开了双眼,一下子就接触到了石之轩复杂至极的眼神。
“真像啊……”
听着石之轩喃喃自语的叹息声,宁楚才知道石之轩让他扮女装并不是为了找寻有女儿的乐趣,而是从他身上追忆碧秀心的身影。
“再等一下,我再画一笔眉。”石之轩挽起袖子,珍而重之地在宁楚的眉间添上一笔。
宁楚郁结的怒气,被他小心翼翼的态度而画得烟消云散。
算了,他再忍忍,别和一个j-i,ng神分裂的患者一般见识。
其实宁楚知道,石之轩抛弃他的这件事他是绝对不能原谅的,但是石之轩对碧秀心的爱情却是他曾经亲眼目睹的,绝对没有掺入一丝的杂念,纯粹得犹如透明清澈的水晶般瑰丽,也如同水晶般脆弱得不堪一击。
也许是因为回忆太过于美好,石之轩才不忍碰触。
宁楚不禁开始幻想,若没有石之轩抛弃他的那件事,那么他在这世间多活个几年,最后无奈逝去,就算是他娘亲碧秀心悲恸不已,但也不会把责任归咎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这是命,谁都抵抗不了的。
即便是这样,但石之轩好歹还能守住一家三口那种幸福的生活,他难道想不通这一点吗?为何还要亲手把他抛弃?
他说他容忍不了残次品,那么何必为了他这个残次品,连整个家都毁了呢?
宁楚想到这里,不禁张了张唇想把问题问出口,却发现自己被点了哑x,ue,什么都说不出来。
而石之轩此时已经替宁楚画完了眉,看着这张略施薄粉的容颜,恍惚间好似又回到了当年那段和碧秀心举案齐眉的日子。
宁楚见石之轩只是看着他发呆,也不催促,祈祷着有什么人能感应到邪帝舍利的邪气,冲进来把这个三魂七魄都去了一半的石之轩暴打一顿。
但是上天显然没有听到他的祈祷,石之轩很快就回过神,直接横抱着宁楚下了楼。楼下有着一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外表并不华丽,很普通,但马车内却大有乾坤。铺着厚厚的绒毯,还有一个燃着的暖炉,显然石之轩是早有准备。
被点了哑x,ue的宁楚干脆就断了和石之轩沟通的念头,老老实实地呆在马车中,幸好石之轩亲自驾马车,他不用时时刻刻地看到他那张令人厌恶的脸。
直到出长安城的时候,宁楚才知道石之轩让他扮女装真的是为了掩人耳目,两人扮作夫妻上路,在战乱的年代中果然少了许多盘查。
宁楚看石之轩的方向,竟是想往大漠而去,八成是想在大漠中找一处僻静的地方,好好修炼吸取邪帝舍利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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