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门当着老师面就给关上了。
某老师碰了一鼻子灰。
☆、回家
梁志诚见到蒋随原拥抱安慰着梁意冷哼一声,扭着头懒得理他们两,方卫站在他身边,犹豫想问清楚情况,但他也察觉到其中情景有些复杂。
梁志诚很明确地讨厌梁意的做派,受气包,一股自己夺了让所有宠爱因此才变成这样,最后甚至到离家出走。
父母找了他一个月没找到,都认为和他妈一个德行,从来不顾及别人就跑了,二十多岁的人留个纸条玩离家出走的把戏,真是他都嫌弃丢人。
蒋随原挺吃惊梁意见到弟弟的情景,瞬间缩进了自己的角落里,以往再大的麻烦也不至于此。
一时间办公室就冷了下来。
方卫是个静不下来的,呵呵笑道:“兄弟见面,先了解一下情况嘛。”
梁意不想回到家里,梁志诚更加懒得忍了:“他不是我兄弟,喊地久了懒地改口。”梁志诚扭着头说,坚决不看梁意已经僵住的表情,继续道,“他妈妈是我姑姑,呵,和他一样爱离家出走,生了他没几个月就和男人跑了。爷爷非说是梁家的种,一定要留下来,塞给了我刚结婚的爸妈,害地他们五年后才能要孩子。”
那时候计划生育严地很,家里没钱,爷爷偏爱女儿,不想让女儿名声被毁了,这就毁了儿媳妇的,孩子带进家却说成儿媳妇未婚先孕,气地儿媳妇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娘家还着人骂她不要脸。好不容易熬过去了,怀孕想再生个,计划生育控制着,没钱挨罚,只好流产了。
梁志诚听他母亲说这段旧事时心酸地很,然而父亲却也不敢抗拒爷爷,爷爷去世的时候,还在喊女儿回来了没,没良心的姑姑已经不知去向从来没有联系过家里,葬礼第二天,姑姑穿着花哨地回家,问遗产,这是梁爷爷唯一一次不糊涂的时候,他将所有财产——不过是三间平房和田地全部给了自家儿子。
梁家小姑足足骂了一夜才离开了,一声也没有问过她的儿子。
此后梁家被人说道了数年,一直小心翼翼地活着,过了五年,梁志诚出世,生活才开始有点儿转机。
这段旧事一直是被尘封着的,梁意离家出走让奶奶精神受挫,总觉得是女儿的一幕又出现了,她担心梁志诚吃亏,就把事情偷偷告诉他了。
梁意从来不知道,他只记得幼小时妈妈爱抱着他哭,那时候好像还喜爱他,弟弟出生后一家人都不喜欢他了,他就像被放弃的小孩,但他喜欢糯糯软软的弟弟,爸爸妈妈要去工作就自己带弟弟,担心摔着磕着,一路跟着抱着,抱不动抓紧了,总之一定不能受伤。
最初对弟弟喜欢到了骨子里,可是因为弟弟受罚的次数越来越多,感情渐渐转变成为害怕,害怕这个小孩子去告状,害怕妈妈抱着弟弟,却一脸嫌弃地看着自己。
他想自己抬头看到的一定厌恶的眼神,那就不抬头了。
不管打骂,他都只能忍受,没有地方可以去。
现在终究明白,自己在那个家里是个什么位置,自己才是欠了别人家大半辈子的罪魁祸首。
梁意突然释然了,爸爸妈妈这个称呼早在很久以前就应该被摒弃了,愧疚也好害怕也好,都可以放手了。眼前曾经幼小时疼爱过的弟弟,他最终还是谢谢他斩断了最后的恐惧。
梁意在蒋随原的怀里冷笑,而后真正地温暖地笑起来。
“志诚,谢谢你告诉我。”梁意的笑容是恢复到很久以前,梁志诚对哥哥的第一印象的时候。
他明明是在骂梁意,却收获了一句“谢谢”?场面真是可笑极了。梁志诚坐着的沙发椅被他捏地凹到骨架。
“哥,你得跟我回家。”梁志诚正色冷然地说。
“那不是我家了。梁志诚。我喜欢离开那儿后的生活。”梁意松开蒋随原握着他的手,“我不会让你一个人赡养父母。但我不会再回去了。”
梁志诚直视着梁意的目光,却没有看到一丝犹豫,只有如铁石般地坚定。
他以为说出来会让梁意愧疚,哥哥就会回家了。
他的内心滋长出沮丧,而后撇开视线,方卫的目光与他相撞,梁志诚苦笑了起来。
原本想到的不是这样的情景,也不是自己挥拳相向。
不是应该富有地哥哥拥抱自己的弟弟告诉他,很想念他吗?
但他见到的却还是以前懦弱、逆来顺受的男人。
而哥哥重新拥有温度、有了意识时,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他背后站的是另一个男人,他们俨然已是敌对。
方卫面摸摸梁志诚的头发,温柔地看着他。
梁志诚撇开目光里的难过全部进入了视线之中,他蹲下来,与座椅上的视线一平。
“梁志诚同学,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不要再任性地缠着自己的哥哥了,他和你们家都只是一场悲剧,谁也没有错。
方卫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只是轻声提醒。
僵持冷滞的空气被弱弱的敲门声扰乱了。
“哆哆哆。”扣了三声,门外传来喊声:“方老师。”
“哆哆哆”又扣了三声。
方卫开了门,见是对面的老实,鼻子上似乎还沾着门上的灰尘。
“不好意思啊,方老师,那个……你们聊完了吗?我可以进办公室了吗?”文弱的老实推了推眼镜,搓着手不好意思打扰大了他们似的。
方卫右手抬起来摸摸自己的侧脸,把门打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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