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卸下了与生俱来的高傲,衣袂无风自动,似随时都会消失。
“本君似在哪里见过你。”
黑衣男子一怔,深邃眸中满是疑惑,但他自将眼睛望过去就再也移不开了,他道:“想,想是前世吧……”
司空墨干咳一声冲叶灵睇了个眼色,叶灵一脸的疑惑:“师父为何笑的……这么奇怪?”
司空墨道:“徒儿,你忘记为师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说了什么?”
叶灵小脸一红:“师父说,恍若与灵儿前世见过。”
司空墨又高深莫测的望着树上树下默默对视的二人,一黑一白,一个剑眉星目器宇轩昂,一个削肩锁骨惊才风逸。
“他们这一招,为师早就用过了。”
到底还是黑衣男子身边的人打破了沉默:“主子,若再不赶路只怕来不及了。”
黑衣男子点头,抱拳冲树上的凤无邪道:“敢问高人名姓。”
凤无邪却没理他:“我先走一步。”
这话却是对萧羽说的,还没等黑衣男子叫他等一下,树上已没了那个白衣身影,转而望向萧羽,萧羽一行也没了踪影。
黑衣男子四处看了一圈眉头蹙的更深,顿觉烦躁不堪。
那近侍又道:“主子当以大局为重,如今我们还是先回京吧,想这几位都是世外修仙的高人,他日主子大事既成,想找这几位地仙还不容易。”
凤君若知道自己堂堂九天白凤被当成了地仙那还不得气的吐血,但他现在已经听不到了,因为他已远在万里之外的南疆。
南疆水清宫虽然不问世事但一直是南疆百姓心中的一片圣地,每年慕名前开叩拜的善信何止千万。
不过水清宫宫规森严从来不许他人入宫,就算是收弟子也要经过重重考核,时间一长,他们虽然在百姓心中地位尊崇但却成了仙友中的异类,一个不扶危济困斩妖除魔的修仙门派还好意思受百姓推崇?那只能说明他们的脸皮已经厚到一定境界。
水清宫前仍有稀稀散散的人在行叩拜之礼,口中念念有词无非神仙保佑之类,凤无邪嗤之以鼻,现在这里的神仙都自身难保了,可不一定有空管你们。
水清宫虽建在深山老林,但也富丽堂皇,不似太玄山上的清雅幽静,彼时众人正站在云上,司空墨早就想去见识见识那华丽宫殿的内部是什么样了。
收起自己的青锋剑,化出一把折扇,扇上书着四个大字:绝世fēng_liú,还美名其曰这是行走江湖之必备配件。
萧羽看水清宫一片静谧就已蹙眉:“所有门派外围都会有结界守护,他们这里的结界却已微不复存。”
叶灵抱拳道:“弟子前去递上拜帖,掌门和师父稍等片刻。”
凤无邪因为少年没有提到他而轻飘飘的看了叶灵一眼,这小子在四人之中辈分最低,他前去叫门也无可厚非。
司空墨却是个护短的,一把拉了他道:“这种粗活怎么能让灵儿做,让为师去吧。”
叶灵的小脸又是一红,只道:“师父,掌门在这呢。”
司空墨摇着折扇哈哈呀呀道:“正因掌门在此为师更要在掌门面前殷勤一点。”
萧羽却道:“不必了,我们不用从大门进去,直接去他们正殿吧。”
说着已自空中向那正殿掠,司空墨讪讪擦了把冷汗道:“掌门,这不太好吧,您好歹是我们太玄的掌门,被人看到了多少有损您的英名啊。”
萧羽仍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他们不认得本君,倒是认得你这太玄派的首席剑仙。”
首席剑仙老脸一黑又去看凤无邪:“凤师叔堂堂九天白凤怎能做这不光明正大的事情,怎么也得让他们迎出门外!”
凤无邪本来就算计着让那宫中弟子阖宫相迎的,见司空墨说中了他的心事,索性道:“本君肯踏上他们的宫砖就是他们的幸事。”
他说的认真而又严肃,司空墨白他一眼:“罢了,那便不从正门去了!”
四人落下云头直接落在他们的殿前广场上,宫中却一人不见,只有落叶随风卷了一地。
进了大殿才见有人,但都委顿在地,与那日太玄山前死的两个弟子一样。
凤无邪扫了一眼就大步走了出去,他不喜这血腥。
司空墨也逐小弟子出去,与萧羽查看了一番很是奇怪,这些人身上没有伤口,如果以宫中灰尘的厚度来推算的话,这几人已经死去多日了,但为何尸体没有腐烂?
倒更像是睡着了一样。
这样的杀人手法着实可疑,萧羽道:“水清宫的地宫是一处寒冰窖,先将他们移往窖中,死因还尚待斟酌。”
司空墨点头,把折扇往脖子后面一c-h-a就施法送这几具尸体去往地窖,萧羽却一路探查过去,得知这些人多是半夜死亡,多数弟子都还在床上美梦正酣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死了。
寻了一圈却怎么也找不到水清宫的宫主,不知那宫主是死是囚。
凤无邪第一次见这么多人死去,向来眼高于顶的他竟流露出几分悲悯之色。
“是什么人如此狠毒,又目的何在?”
萧羽摇头表示不知,他掐指算来却没任何头绪,突然灵光一闪,常年带笑的面容染上一抹惊疑:“难道是为了那个?”
凤无邪道:“什么那个?”
司空墨却也恍然大悟:“掌门是说那个!”
凤无邪顿时想把这太玄山最重要的两人,一翅膀拍死!
叶灵也惊疑不定:“难道是传说中的……?”
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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