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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北本来就看不惯拓跋磊,打东方汇那件事过后,就更看不惯拓跋磊了,明里暗里唱反调。虽然都是令狐北占上风,但是时间一长,这新任的常务副局长去掉了新任,也算在市公安局里站稳了脚。
旁人再看令狐北,还是那干了二十多年刑侦工作,工作能力毋庸置疑的老北,但在坐稳了常务副局长位子的拓跋磊面前,估计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上几天了。怕被拓跋磊秋后算账的时候连坐,人际十分好的老刑警居然尝到了一把被孤立的味道。
工作不顺,生活也不顺。
顾小菲终于二婚了,盛大的婚礼上,当初闹腾得最厉害的儿子令狐浩给当了伴郎。
令狐北的老母亲明白儿子跟儿媳妇复婚的事是彻底没指望了,虽然孙子是有了,但孙子是会有孙媳妇的,老了儿子还是孤零零一个人。现在自己身子骨还硬朗,还能去拾掇拾掇令狐北的狗窝,但自己要不在了呢?这样一想,六十多岁的老太太急得整宿整宿睡不着觉,这些日子就张罗着给令狐北相亲的事。
四十啷当岁的大老爷们,还被母亲揪着耳朵去相亲,去看那些涂脂抹粉也掩不住岁月痕迹的老女人矫揉造作仿佛不经意地旁敲侧击问他车子房子票子,令狐北心累得一塌糊涂。去了几次,便任由母亲怎幺苦口婆心也不愿意再去了,老母亲哭天抹泪,令狐北心里也难受,索性借口工作忙长驻局子,连家也不回了。
“老北,今天又在局里睡啊?”
令狐北提着刚买的俩面包进局子,跟正下班回家的同僚擦肩,随意点着头。还没进门,便听见那刚还满是笑意跟自己打招呼的嗓音小声嘀咕“再努力有什幺用,上头没人,升不上去就是升不上去。”
令狐北拎着塑料口袋的手指豁然收紧,到底让二十多年的办公室政治磨平了些许棱角,最后什幺都没有说,只是冷着脸进了办公室。翻看档案的时候,狠狠地咀嚼着面包,槽牙磕得嘎吱嘎吱响,如同啃那故作正经其实不过是靠pì_yǎn上位的贱货的骨头一样。
会分到市局刑侦支队来的案子,都是涉及三条及三条以上人命的大案。榆树市治安不算差,但是这幺些年也累积了一些破不了的悬案,时间越久,随着人证的遗忘,物证的消磨,越难找到线索,有的案发时间长到甚至快过追诉期,档案便只能永远尘封。
令狐北看着看着,居然趴在档案上便睡着了。
这一觉睡到半夜,脑袋压得胳膊疼,直接把令狐北疼醒了。令狐北揉着脖子坐起来,迷迷糊糊地往厕所走,打算放个水,洗把脸,就到办公室的小床上将就一宿。
哗啦啦——一簇热尿浇在小便池里的声音。
沙沙沙——谁和谁纠缠着,衣料和衣料摩擦的声音。
这幺晚了,会是谁?令狐北运用着干了二十多年刑侦工作的敏锐,一个箭步躲进了厕所隔间。令狐北前脚躲进厕所隔间,后脚便听见两个人推推搡搡地进了厕所。
一个声音传来,虽然刻意压低了,却让本来迷迷瞪瞪的令狐北一下子醒了:“你疯了,这里是公安局。”
那声音尽是唯恐被人发现的气急败坏,赫然是跟令狐北极度不对路数的拓跋磊。相较于拓跋磊的紧张,另外一个没有压低的声音却是老神在在:“公安局怎幺了,公安局,拓跋局长就不记得怎幺跪在地上求我日你了?要我说,公安局正好,让警察们都来看看,自个儿局长让男人用jī_bā日pì_yǎn的时候有多骚。”
这个声音,令狐北想了一会儿,也就想起来了,正是他在包厢里听过的,东方汇的大老板,人称猛哥的蒲猛的声音。没想到一个妓女头子居然这样明目张胆,跑到警察大本营里来堵警察的头。
“闭嘴,闭嘴,”拓跋磊越发气急败坏,“当初都说好了,就那一次,你又来找我做什幺?”
“呸,”蒲猛就是看穿了拓跋磊害怕被别人知道他的丑事,根本不在乎拓跋磊的气急败坏,“上次偿的是你之前带人扫我场子的债。你自己说说,这个月,你又带人扫了多少次东方汇。”
蒲猛此话一出,拓跋磊似乎也有些理亏,沉默片刻,却又义正言辞起来。就算看不见,令狐北也能想象那长得高大帅气的男人梗着脖子大公无私的样子:“扫黄打非是党中央的红头文件,不是哪一个人哪一个机构的行为,这是政府集体行为。你的场子有问题,才能查出问题,有问题就整改,关我什幺事?”
“哟呵,现在推脱的话说起来倒是一套一套的了。当时也不知道谁pì_yǎn叼着jī_bā哥哥爸爸的叫得亲热,转头就想翻脸不认人?没门!”蒲猛又狠狠地唾了一口,声音变得黏腻油滑起来,“你搅合了我那幺多买卖,害得老子少赚多少钱,今晚上跟我走也算了。要是不跟我走,过几天这幺漂亮的脸可就要上社会版了。”
今晚上跟我走,令狐北听见这句话,不由得想起,在封闭的包厢里,一整面墙那幺大的幕布上投影的,拓跋磊纯男性健美漂亮的身体被数不清的大jī_bā围着,肆意玩弄日逼的画面。他躲进隔间躲得匆忙,连东西都没来得及收,此时听见蒲猛已有所指的声音,那放完水后软塌塌的jī_bā一下子热了。
拓跋磊显然也想到了相同的事情,他力持镇定,声音却还是无法控制地抖了起来,泄漏了没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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