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吃醋啊?”
衣服“嗖”地一下整个滑下来。
向东黑着脸把他摁回去裹好:“这是什么话,我也是普通人。”
“我不是那个意思,主要是你……”文怡忽然语塞。
“我?怎么?”向东追问,“没有表情,看起来情绪不波动。”
“也不是,就……”
文怡发现自己很难向他解释。因为自己的判断是基于向东给他印象极其深刻的过往——那些过往虽然现在大概已经被药物压制在向东大脑不知道哪个角落里,以至于他本人都无法调阅,不过文怡却连一点点细节都记的一清二楚:在向东和文怡并不特别长但极其曲折的勾搭及交往史中,厉向东一贯谋定后动,从容稳重,心神坚定,不为外物所扰。
从来没有吃过醋。
一次都没有。
哪怕文怡在他告白的时候告诉他自己已经有喜欢的人而且不是他。
哪怕发现文怡颈后带着吻痕。
哪怕唐毅当着他的面把文怡摁在墙上亲得满面通红动弹不得,告诉他向东你不要想多了,这人浪得很,和谁都这样,根本不会当真喜欢你。
哪怕当年自己当年荒唐时的旧录像被播放给他看……
……那一次,文怡是真的吓坏了。
彼时和向东才刚刚确认关系。
文怡正收拾心情,努力忘却不堪的过往,投入新的感情。
这一次,他相当的郑重其事,到了惴惴不安、如履薄冰的地步,每个行动都暗自在心中反复掂量:他总觉得自己比起向东有经验,有义务表现得成熟一点,做个引领者;又担心表现得太熟练,会让向东想起他复杂的过去而反感——何况许多时候,面对向东,他是真的不知所措,害羞得想要找个壳子背在背上好随时缩进去。每当这种时候他总是非常唾弃自己生涩得像第一次恋爱的反应。生怕向东觉得他装。又怕向东喜欢的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那种看上去fēng_liú不羁的劲头。
真是左右为难。进退维谷。
一时害怕向东会不喜欢自己,一时又害怕向东会真如告白时所宣称的那样喜欢自己——向东那么好,值得世界上最好的恋人和最光明的道路。文怡时常害怕自己让对方失望。也怕这条路实在太难。
这就够烦恼的,何况还有唐毅。
唐毅的控制欲和占有欲有多凶险,文怡比任何人都清楚。在因为艰难而显得格外漫长的相处历程中,他用ròu_tǐ和心灵的疼痛,一寸寸仔仔细细地丈量过。对于文怡这样的“所有物”,他没有爱或者不爱的概念,所以一旦发现逃离的征兆,下起手来格外凶残——何况文怡这一次勾走的是他护了一辈子碰都不敢碰的白月光厉向东。
文怡简直不能想象唐毅知道后会如何反应——本能地逃避“被唐毅知道”的可能性,在唐毅旁敲侧击有技巧地询问时,否认得非常坚决——半年之前还总向唐毅炫耀能和向东呆在一起气得唐毅七窍生烟的那些短信和通话记录,彼时看来仿佛是上一辈子的事情。
然而即便这样,唐毅还是一周就发现真相,电话立刻就追过来,开门见山“你骗我?”三个字,把文怡问得动弹不得,犹如被大头钉扎在标本台上的蝴蝶。
半晌才干瘪地回答:“不是你说,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我觉得,这样的事情并不需要告知没有关……”
“有没有关系我说了算。”唐毅飞快地打断他,报了一个地址。
文怡背后的汗毛一下全竖起来。
条件反射就想起那些接到唐毅只写一个时间和地点的消息就自己灌肠做完润滑按时抵达张开双腿等待被临幸的日子。
他握住旧伤未愈的左手。
疼痛让头脑冷静一些:“你别太过分。这可是在国内。我哥我爸都在。我不怕你。”
“爱来不来。”唐毅冷笑一声。
然后文怡听到电话那边传来门被推开的声音,有个人问:“叫我过来什么事?”——低沉带金属感的音色,没有什么语调,听上去平静而疏离。
透过电波传来,有点失真,却依旧熟悉得令他心惊。
是向东。
文怡一下疯了:“唐毅!你想干嘛!你……”
——忙音。
电话早被掐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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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猜唐毅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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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插刀番外甜一下。番外的话应该叫做《喜欢上你的九个瞬间》:向东是从脸开始喜欢上文怡的。
在篮球场上。
两人第一次合作打比赛。磨合得一般,陷入苦战。打到第三节,比分胶着,文怡拍了拍他的手臂说:“你往里突破,等我传球。”向东说好,顺势回了个头,看到他湿漉漉的脸,一滴汗挂在尖尖的下巴上,晃了晃,然后落进嶙峋的锁骨里。向东吞了口唾沫,感到身体不自然地发热。
文怡看他愣在原地就问怎么了。
向东才回过神,赶紧跑回自己的位置上去。
那场球向东一改平日的节制优雅,打得犹如野兽出栏。打完收队,队友对手教练都纷纷问他今天怎么忽然虎起来。
向东只想捂脸。
回到家向东对着自己的笔记本,搜肠刮肚想要找一句“内在美才重要”的名言来鞭策自己。
找了半天,在笔记本上画了一个尖尖的带着汗珠的下巴。
这就非常尴尬了。
厉向东趴在桌上自我谴责三十秒。
自暴自弃地坐起来,就这么在书桌前对着那个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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