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勾/引我,你找的地方,你开的房,你先扒的衣服还你在上,吃干抹净第二天一睁眼就问‘怎么是你’?”
向东不敢看他闪亮亮淡色的眼睛。
脸上热得像被七月正午的太阳暴晒一小时。
文怡游刃有余满不在乎的态度,让他有些微妙的膈应——他讨厌被人这样调笑,而且文怡的从容更反衬一头热汗手足无措的他像是个初出茅庐的傻小子。
不过话说回来——向东很快想通——在这方面,比起文怡来说,他的确可以算得上是初出茅庐的傻小子。枕边这个人毕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苏三少。对他来说引发人生节操危机的重大转折,对文怡来说大概不过是无数个在不同人身边醒来的早晨中微不足道的普通一个。
稍微找回点理智,向东便觉得“怎么是你”实在尴尬度破表,简直足以跻身“约炮后次日清晨最糟糕发言”前三位。如果自己与人春宵一度之后,第二天醒来听到第一句话是这个,说不定瞬间出离愤怒暴跳如雷。可文怡非但一点不生气,反而把它当做一件喜闻乐见的新鲜事……
该说不愧是心尖跑马苏三少,突出的就是一个心宽吗?
“是我……主动的?”
比起文怡的态度,谈话的内容更让向东心惊。但向东说不出“勾.引”这样的词,只能犹犹豫豫地问。
“还是你把我打横抱进来的呢,”文怡笑得一边小虎牙都露出来,“也不管有没有人,就这么大喇喇地从正门走进来,全都转头看——不信的话去掉监控,大概还有记录哟。”
好多人看到了?
还有记录?
那岂不是……
想到“厉大少与苏三少”这种组合的爆炸程度,想到如今流言传播的速度,想到老爷子知道之后的反应……
向东一个头变两个大。
“别担心啦,”文怡支起身,伸出一支手指轻揉他的眉间:“哪有那么傻让人拍到你。被你家老爷子知道我勾你不走正路,我也是吃不了兜着走好吧?”
“你……”
“我拿外套挡着你的脸呢,”文怡像拍小狗那样拍拍他的脑袋,“安啦!就算真有看到,也不过以为是我的哪个小情儿罢了。我床上的人两三天一换,根本不会有人去深究是谁。”
“……”
话是这么说没错……
这么一想也的确可以让人放心……
但……
向东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不得劲。
尤其是……
文怡这样一撑起身,覆在他身上的被单滑下去,露出纤长的脖颈、圆润的肩膀和流畅的脊背曲线……栗色的半长发软绵绵地搭在肩头,遮不住雪白的皮肤上斑斑驳驳青一块红一块的痕迹……不用细想也知道那是什么……
向东不由自主地盯着文怡脖颈和脊背连接处那一块微微凸起的小骨头,眉头皱得更紧了:“那个……”
“嗯?”
“我……为什么会,忽然,这么主动?”向东斟酌着词句,“我记得,我们的关系,就,并没有,那么……”
“你觉得为什么?”文怡横他一眼,眼角含笑,眸中波光荡漾,眉梢尽是风情。
向东只觉得像有一只猫爪在心上一撩,顿时有点慌:“我,不知道。”
片刻沉默。
“嘁,”文怡冷哼一声,别过头理顺自己的发梢,在床头摸索扎头发的皮筋,“还能为什么,喝多了呗。”
言语间忽然就撤去笑意。
饶是习惯他喜怒无常的向东也愣了一下。
“虽然这么说有些自大,但,”向东又犹豫片刻,叹口气,“在下,并不是喝多了酒,就乱来的人。”
“怎么?”文怡挑眉,“我魅力不够?”
向东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半晌才说:“哪里,苏三少名声在外,颠倒众生,只是我有原则,和魅力无……”
“原则,嗯?”
文怡打断他,目光在他光裸的上半身上溜,又垂眼看自己性/痕参差的胸口。
向东不说话了。
片刻,文怡耸肩:“你把我当成其他人了。”
“呃……”向东将信将疑。
“怎么,不相信自己酒后性格会那么崩?”文怡把腿从他的腿下面抽出来,翻身下床,雪白的身躯一下落进阳光里,向东连忙别开眼,“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建议你还是接受这个设定。这种程度都接受不了,知道真相的话你岂不是要从窗口跳下去。”文怡随手拉一条浴巾围在腰上,径直向浴室走,头都不回地说。
他的语句非但没有笑意,反而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冷。
向东脊背一凛:“……所以,真相是什么?”
文怡才走了两步就“啪嗒”一声像被抽去脊骨般软倒在对面的沙发上:“你找我做个交易。”
“……交易?”
厉家和苏家经营的领域不同,历来没有什么交集,他有什么交易好找苏文怡谈,还要谈到床上去?
“这都忘了?”文怡抬手遮住眼,“给你个名字提示,许嘉音。”
“啊。”
向东死机了足有五六秒才回过神来。
只觉得身体里蛰伏一夜的酒劲直往脑门上冲,太阳穴突突地猛烈跳动,颅腔里回响的都是嗡嗡的金鸣。
“和别的男人有了这样龌龊的ròu_tǐ关系,嘉音会怎么想?”
——这个念头第一时间撞进厉向东的脑海,一时间胀痛得呼吸都急促起来。
随即理性很快提醒他嘉音大抵并不会有什么想法。
毕竟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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