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了扯领带,俩人目光短兵相接,似乎下一秒就又要打起来了。
“你到底想干嘛?还要我给你小费吗?”
“像你这样只会拿钱砸人的富二代,懂得尊重两个字怎么写吗?”谢宗南沉吟半晌,“你昨天晚上不分青红皂白就......”他没说下去,轻轻咳了一声,“我也没想干嘛,我就是憋不了这口气,你给我道歉我就立刻走。”
“道歉?”梁铮也懒得装模作样,扯了一把他额头上的创口贴,“谁给我道歉啊?”
“对不起。”谢宗南说,“昨晚上揍你下手太重了,我道歉。”
如此坦然淡定得把梁铮堵了个哑口无言。
“该你了。”谢宗南看着他,势有听不到对不起三个字决不罢休的意思。
梁铮发现他挺逗的,忍不住损了两句,“你是不是缺心眼啊?白长那么高个儿了。”
谢宗南没说话,嘴角不屑的勾了起来。
“怪不得陈彻一点都不喜欢你。”
这话一出毫无疑问的戳中了梁铮的脊梁骨,当头棒喝给他来了那么一下,拳头紧缩,似有发怒的征兆。
“你说什么?”他上前扯住了谢宗南的衣领,跟发怒的豹子一般眯起了眼睛,“昨天是我让着你,别以为你还小我就不敢动你。”
谢宗南也扯住了他的胳膊,反击道,“到时候别再说我以小欺大,是你自己先挑的火,反正我也看你不爽很久了。”
空气中透着一丝剑拔弩张的味道。
“呵。”梁铮笑了起来,似乎想起了什么,率先松开了手,盯着谢宗南看了一会,“我记起你是谁了,每次我来医院找陈彻的时候,总有个家伙暗戳戳的盯着我,目光不善,是你吧,”他压低声音,一改漫不经心的语气,笃定道,“你也喜欢陈彻。”
谢宗南一怔,微微瞪大了眼睛。
不知道怎么就被对方看穿了心思,他有些懊恼又有些烦躁,耳尖烧得通红,干咳一声,佯装镇定,“喜......喜欢又怎么样。”
梁铮觉得他此刻像极了一只被惹得炸了毛的兔子,随时都会扑上来咬一口。
他摸出一根烟,反复用手碾压了一下,散发出淡淡的烟草味。
谢宗南从来不能言善辩,这会儿也只能说上一句,“反正师兄已经有女朋友了,我不会对他造成困扰,倒是你,别总来医院找他,对他影响不好,你要是真喜欢他,就该默默祝他幸福......”
梁铮啼笑皆非,觉得他的想法未免太过天真。
“诶,你知不知道我跟陈彻认识了多少年了?快六年,可比你时间久多了,而且.......他俩不是还没结婚么?我怎么着也算是候选人第一位,说不定再努力一把就能把他掰弯了。”
谢宗南忽然转身扯着梁铮的领带把他掀翻在地,照着他的肚子就是一拳,用力还不小。
“你要是敢这么做,我就......”
梁铮闷哼一声,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你他妈真以为我不敢揍你?”
谢宗南骑在他身上,本想放狠话来一句“你有本事就上。”结果脑海中蓦地闪过今天早晨那个梦,梦里他骑在一个轮廓模糊的男人身上,把他的领带扯得稀巴烂,衬衫纽扣崩了几颗,松松垮垮挂在腰上,他大汗淋漓的进入,对方隐忍着闷哼一声。
像极了现在这个场面,除了人不对,场景莫名的相似。
谢宗南把自己吓了个半死,猛地从他身上站起来,跳出几米远,肌肉绷紧,梁铮躺在地上煞白了脸,眯着眼睛跟他对视,谢宗南喉结滚了又滚,差点流下冷汗。
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实在损人不利己,他深谙其中道理,不想与其多加纠缠,抱着他的外卖盒就冲下了楼。
天已经黑下来,今天雾很重,只有零散的几颗星星,阴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雨了。风哗哗的刮在他脸上,带着些许刺痛的感觉。
谢宗南冷静了一会,忽的想起最后梁铮痛苦的表情,好像还有几滴冷汗。
难道自己打太重了?
他看起来挺高大一人,不能吧?
转念一想,谁让他嘴巴犯贱,被揍也是活该。
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这时,雨伴随着一阵响雷倾盆而下,将路上行人浇了个措手不及。
谢宗南草草的戴上安全帽,骑着他的小毛驴冲进了雨帘中。
下班后他接到他妈电话,说是明天要跟梁叔叔一起吃饭,让他记得过来,如果在医院加班的话记得请个假。
谢宗南是不反对他妈妈再找一个的,毕竟他妈把他拉扯那么大,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心仪的对象,他怎么样都要举双手赞成,而且他听妈妈说过,梁叔叔对她也好,又有学问又有事业,挺成熟挺完美的一个男人。
哦,谢宗南想起来了,梁叔叔还有个比他大四岁的哥哥,据说也是一表人才,事业有成,美国留学了几年,回来就自己创业了,年纪轻轻就是两家公司的老总,还上过财经杂志。
这哥哥也是挺神话的。
谢宗南没在意,收敛思绪,打了个电话给陈彻。
那边过了好长时间才接。
“喂,师兄,我今天晚上过来替你值班吧,你这两天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陈彻声音有点急,“我现在在急诊室呢。”
谢宗南刷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师兄你哪儿不舒服吗?”
陈彻放轻声音说,“不是我,是梁铮,他胃出血,我在陪他挂点滴,可是我待会儿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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