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犯下错,凭什么让他家中内子为其承担受委屈?
一时间众人全都默了,连看着顾恩第的目光也跟着变了不少。
皇帝坐在上方,他垂下的眼微微轻眯,再将顾恩第这话仔细嚼过之后,也不由得道了一声:“说得好!”。
众人全惊。
皇帝却不觉得自己语出惊人,他只说:“自古以来,女子名节是极其重要,可重要的同时却也成了不少人手中有利的利剑,有多少闺中儿女,因为名节一事而不得不委身出嫁,又有多少痴情儿女因为名节一事而被木奉打鸳鸯,这样的事,从古自今屡见不鲜,今日朕倒是第一次亲耳所闻,亲眼所见,还有人如此刚硬大胆,敢这般直言不讳!”。
这一席话,可见顾恩第当真是深得帝心。
可大学士在底下却忍不住眼皮抽了抽,别人不知道,大学士是知道的,当今皇上若不是迫于无奈根本就不会立后,不,或许他会立个男皇后出来,而后再闹出御史集体撞柱大殿的事!
顾恩第不知皇帝心里所想,只是在听得皇帝的话后,忍不住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毕竟他这般的做法,等于是将一个姑娘给推到了风口浪尖,可是,就如顾恩第刚才的话,凭什么别人犯下的错,要让他自己跟童潼为别人承担受罪!
王御史向来口若悬河,可到了眼下却明显败了,不知该如何说话,或者是反应不过来了。
与王御史并肩的另外一个周御史,迟疑着忍不住问了一句:“皇上,顾大人此举无疑是要将一个姑娘给逼上绝路,难道便要因此,而枉顾人命?”。
皇帝当即脸色一冷:“女子名节固然重要,可若她自己都不珍惜,只为了贪图玩乐而闯下祸事,又岂有让人为她承担的道理?难道那些女戒女训全都是摆设吗!”。
不是将女戒女训视若无物,又怎么会做得出这样的事来。
还男扮女装?如此即便当真是被人轻薄,那也完全是自找的!
周御史被皇帝一斥,顿时阉了,不再说话,只默默的退了回去。
顾恩第撇了王御史一眼,并不说话。
倒是那刑部尚书,大概是看自己手底下的官员如此刚硬胆大,居然说的一向气死人不偿命的御史都焉了吧唧,喜欢极了,就忍不住给顾恩第出了一个主意。
他说:“顾大人说的有理,王御史也说得极时,可这名节一事,终究关乎女子性命,我看,为了避免枉添人命,不若顾大人还是纳了那沈家姑娘吧”。
纳?
什么情况会用得上这样的字?
那当然必须是纳妾了!
反应过来,顾恩第微微蹙眉。
皇帝眼皮一扫刑部尚书,居然也开口了:“枉顾女子性命确实不妥,但如此不知礼数之人,不宜娉娶为妻,纳为侍妾吧”。
顾恩第顿时脸色铁青。
皇帝却不管他脸青不青,他只忽而y-in霾了神色,嚯地起身看着满殿大臣:“今日顾爱卿的有些话说得不错”眸光一转,皇帝冷冷地朝王御史看去:“诸位爱卿,可不要寒了救人的侠义之心,助长了y-in谋诡计的心!”。
王御史手臂微抖,立在那里反应不过来。
大殿里,陷入冷冷短暂了安静。
伺候太监上前,高呼着无事退朝,可这话还没说话,顾恩第忽而往前踏了一步:“臣有奏!”。
众人转眼看他。
皇帝也是微微挑眉。
顾恩第眉宇紧拧,满脸凝重,他郎朗话音,如若平地惊雷瞬间响彻大殿:“臣有奏!臣凑御史王彦章王大人与顺天府尹杜得璋与京城商户杜中坤私下往来收受贿赂!!!”。
作者有话要说: 先晚安啦~
☆、灯笼
朝堂里,顾恩弟小小一个文官,却掀起得惊雷,惊出了怎样的震撼,状元府上都没人知道,童潼更不知道。
休息了两天,童潼脚上的伤几乎已经痊愈了,闲坐不住的他,想起再过不久就是一年一度的元宵节,玩心一起,童潼就想在状元府里全都挂上灯笼,准备到时候叫上那些好朋友过来玩。
童潼要做,兆明立即就让人去准备了红线与灯笼,各种各样的灯笼放在花园里面,直引得远处忙碌的下人跑来观看。
童潼站在中间,他小小的人,几乎都快被灯笼给淹没了,不过他却兴致高昂,一张脸上全是笑意。
“秦艺,秦素,你们两把这些红线系起来,系高一点,我跟清歌来挂灯笼!”。
秦素与秦艺互看一眼,两人拉起红线,就开始在花园里跳上串下,那敏捷的动作,看得童潼明显惊呆,忍不住哇了出来。
兆明站在边上,他看着童潼那傻呆呆的吃惊模样,忍不住摇头失笑。
而童潼,他的惊呼过后,突然扭头看向清歌:“清歌你福气真好~秦素这么厉害,以后还能带你一起飞呀!”。
好端端的清歌突然被童潼给闹了个大红脸,她拿起个兔子灯笼,往童潼怀里一塞:“快挂灯笼吧!这么多话”。
童潼愣愣地抱着灯笼,他看了看灯笼上的小兔子吐舌的样子,随后就故意绷着脸,老气横秋的说:“清歌,你这样不好,太凶了,会让秦素害怕的”。
清歌脸色更红,想再凶童潼一句,可到底不敢造次,只仰头狠狠地朝秦素瞪了一眼,弄得秦素一脸莫名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了他。
童潼不知他们两人的事,他只抱着灯笼,转身拿过叉子,将灯笼朝着红线上头挂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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