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隐隐作痛,一接触到地上立马踉跄了一下,忍不住扶住墙。然而那种自由安心感一下子淹没了他,松了一口气。
“是你吧!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吧!”但是这种安全感并没有持续多久,那种让他瑟瑟发抖的恐惧又蔓延了上来,神经一抽一抽的疼,使他忍不住瞪大眼睛紧紧盯着面前这位可以说的上手足无措的中年男人,苍白的脸好像病态一样潮红。
仿佛已经认定了前面这个就是日日夜夜不停折磨他的恶魔,恨不得千刀万剐的混蛋。
男人有点懵,不明白折磨刚刚看起来还像个兔子一样文文弱弱的少年折磨一下子变的这么可怖,但他楞了一下没有逃走反而很亲切温和地握住高岚的手,“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你现在的状态很不好,我还是带你去医院吧。”
温和的表情,担忧的眼神,平凡的容貌,以及——温暖入心的温度。
高岚感觉被他握住的手好似着了火似的,一下抽出来,呐呐说不出话。
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表情,真心诚意地忧虑,他反而不知道怎么办了。
会是他吗?不不不、那个男人是恶魔,是变态,不可能有这么谦卑的语气,可是万一他是骗我的呢?我有什么好骗的?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唯一的武器也在遗失在那条街道上,要真的是他,我这个状态他大可不必这么装模作样,反正、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高岚开始抖了起来,思绪一片混乱。
男人叹了一口气,在这寂静的空间内尤为清晰。他背心高岚,蹲了下来,做出一副背人姿势。
“如果你害怕我的样子的话,这样就不必担心了。”
高岚踌躇了一下,就算他不愿意承认,其实他早就在那烫人的温度和忧虑的眼神中渐渐倾斜了。
我、我可以信任你吗?
他未完成的一句话,最终他还是爬上了那个宽阔的背部,反、反正他也没什么好失去了,如果他真的是那个人,那么……
他也没有办法抵御吧。
就在这么自我安慰中,两个人逐渐走出荒芜路段,迎着夕阳走了出去。
……
最终他还是没有把高岚带到医院,这是高岚的意愿。他妈妈就是在医院去世的,所以生平最恨那个冰冷无情的地方,不可能踏去一步,怕触碰到那些令人心痛的回忆。
为了让他心情好点,大个子忠实男人将他带到了码头上看夕阳。
两个人坐在上面,腿在水面上踢踏。金黄色的水面波光粼粼倒映着正在落下的残阳,偶尔鸟儿飞扇而过给这宁静犹如优美油画的画面添上几丝活力。
……
“所以,大叔你才会经过这里?”高岚漫不经心踢着水,看上去情绪已经平静下来。
“嗯,我儿子年纪和你差不多大,不知道是不是和你同班,不过为人倒是很倔强……”上罢,他深深低下头,从高岚角度只看见麦色强壮身躯,看不清他表情,看来是个被儿子伤透心的男人,他这么猜测,又忍不住嫉妒起那个素未谋面的“儿子”来。
他的父亲是个忙于工作的人,从小到大抱他的次数一只手能数过来,更别说什么父爱,父子之间的亲情了,一年能好好吃顿饭就不错了。可能由于早逝母亲,父亲又对他不闻不问,所以对这种父子亲情感觉格外羡慕。
于是忍不住开口道:“大叔,你儿子叫什么?我帮您找,找到了到时候一定叫他回家去,不让你担心!”
“他叫——”
“诶诶诶!大叔你袖子怎么沾了血?”在男人即将说出那一刻,被高岚哇哇大叫一下子摄去心神,高岚举着他手担忧的上下查看,“怎么回事?受伤了吗?”
男人很不好意思抽了出来,挠了挠头羞涩道:“是那个人的血,我没事啦。”
“可是,你的袖子、怎么那么脏……?”高岚还是紧盯他的袖子不放,一开始看他西装革履还以为是上班族,可是这污迹肮脏的痕迹比农民工的还要脏上几分,袖子下面的颜色几乎都磨损的看不出来了。
“这……”男人表情为难,似乎不想说的样子。
仔细一想,高岚也想过来了,这个老实男人肯定是在公司里受欺负了,经常被指派苦力活,眼神中不由得流露出一丝同情,只是他没看到男人看见他眼神时那一刻冷意。
“那些人真的太坏了!大叔,去我家公司上班吧!我保证没有人欺负你!”
男人垂下眼帘,“……还是不要了,我很喜欢我们公司。”
高岚眼神流露出愤愤,你、你真的气死我了! 其实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他不是那样的人,不过心里更对这个老实忠厚的男人高看一分了。
“我不怕辛苦,只要儿子过的好,我再辛苦也是值得的。”说完,男人抬起头眺望远方微笑了一下。说真的,男人并不算帅气,眉宇间甚至还有点岁月痕迹,只是他笑起来时,特别有男人味,一种称其为岁月沉淀的气质,在年岁中越来越香醇。
仿佛突然之间高岚那颗心又开始跳动,一眨一不眨看着,黄昏下隐隐约约男人的面容变幻为长年累月在办公室批文件的父亲。
“……爸爸,不、大叔、你可以抱我一下吗?”说完他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只是他实在很想知道那种被亲人拥抱关怀的感觉,所以提出了一个脸他自己看都觉得很莫名其妙的要求。
男人怔了一下,缓缓笑开,张开双臂,抱住了他。
温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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