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地说:“都可以,我对这方面没什么要求。”
“这种表面的话连姑娘都会说,”黄少天却哼了一声,得意地挑起眉,“你是不是以为我肯定没准备。”
说实话喻文州真的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是黄少天花了一番心思的样子太可爱,让喻文州不得不顺着他的话说:“是啊,我还有点失望……”
黄少天还想再说什么,服务生过来说有空位了请他们进去就座。
第19章
他们的位置比较偏僻,趁周围没人,黄少天从包里拿出一个小袋子推给他。从外面的logo和盒子的体积喻文州大概猜到是什么,果然打开是一块时装表。
喻文州没想过他会送这么贵的,但他也没有说那类的话,只是笑着看黄少天:“谢谢。”
唔哼,黄少天随口答应,似乎非常潇洒。
然而过了一会,喻文州发现黄少天时不时在盯自己身边的袋子。
“有几个学生今天还送了我礼物。”
他指指袋子。
黄少天一愣:“那个不是给我的??”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喻文州的眼睛里都是笑意,故意停顿了一下才说,“给你的礼物我不方便带去学校,放在家里,等会你跟我去拿一下吧。”
黄少天意识到自己被逗了,在桌子下面踢了喻文州一脚。
圣诞大餐他们吃得比较克制,毕竟周围几乎都是情侣,餐厅里的音乐也满是粉红泡泡。总之这不是个适合放松聊天的环境,吃完之后两个人就离开了餐厅。
但今天晚上的出租车也很难打,最后他们只好在寒冷的夜里走了一段路,坐地铁回去。
黄少天倚在门边,喻文州扶着他旁边的扶栏,从窗玻璃上看见两个人的投影。
他曾经很多次在地铁里隔着层层叠叠的人群看黄少天,黄少天就是用现在这样的姿势一个人站着。喻文州常常猜测他耳机里在听什么歌,因为他有时会跟着节奏念念有词,有时又会露出冷静而孤立的眼神。
喻文州最喜欢他突然接到电话的样子,有点手忙脚乱的,好像整个人从那些歌里被拽回到现实。似乎不管谁的电话,他说话的神色总是非常鲜活,一双眼睛流光溢彩。
“你在想什么?”黄少天突然问。
想你,喻文州心里莞尔,他们明明站得那么近,他竟然还在想黄少天的事情。
“你去年的圣诞是怎么过的?”
去年?黄少天想了想:“去年是不是周末?好像去宋晓家喝酒了。”
喻文州有点意外:“不是去酒吧?”
黄少天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酒吧在这种日子都挤得要命,他们一看见我还拉我去帮忙。”
地铁在这时候进站,下车的人不停往门口挤,喻文州被推得几乎贴到黄少天身上。他尽量侧开脸,余光看见黄少天笑得不怀好意。
“你倒是很绅士啊。”他听见黄少天低声说。
喻文州索性不着痕迹地搂了下他,才扶着他的胳膊直起身。黄少天微微眯起眼睛看他,喻文州笑了:“你以前经常这么干?故意带女朋友在节假日坐地铁?”
黄少天懒洋洋地动了动:“我才不干那么没品的事。”
但他突然又转过头,视线在喻文州身上转了一圈:“不过经过刚才,我觉得这招偶尔也可以用用。”
可惜,喻文州想,别的姑娘不会再有这个机会了。
没想到一出地铁站外面又在下雨,尽管下得不大,雨丝像冰条似的粘在脸上,没走几步鼻尖和耳朵都像有刀在割,又痒又疼。
“明年绝对不出门了!”
黄少天缩着身体在冷风中嚷嚷。
幸好喻文州住的小区不远,两个人快步走进楼道里,终于松了口气。
这是个有些年代的家属院,最高才六层,没有电梯,楼梯间的感应灯也有些失修。整个院子非常昏暗幽静,和外面狂欢的气氛完全不同,仿佛不小心跌入一个平行的沉睡的世界。
喻文州伸手摸了摸黄少天的脸,他的体温像被雨水带走了,皮肤一片冰凉。黄少天却一把抓住他的手,惊讶地说:“你的手怎么这么暖和?”
喻文州反手握住他的手,慢慢捂了一会,转身拉着他上楼。
“是不是,那叫什么,血液循环好,之类的……”
黄少天还在念念叨叨,因为寒冷和爬楼梯,说几个字就要喘一下,喻文州听着都替他累,转头说:“你不能等会再说。”
“不行,我舌头都冻僵了,得靠说话,活动一下。”
喻文州住在三楼,但因为一楼是没有住户的,实际上他们爬了四层,要在平时根本不算什么,现在却连喻文州也觉得有些呼吸艰难。
他歇了歇,深深缓了口气,低头去包里找钥匙。
走道里的声控灯依然没亮,周围一片暗沉,只有气窗透出皎洁月光,在冬夜的雨丝中格外柔和而透彻。
但是这点光根本不够,喻文州找了半天没找到,刚想让黄少天开一下手机的闪光灯,下一秒他的动作却怔住原地。
黄少天刚才趁他毫无防备,竟然凑上来亲了他一下。
喻文州抬起头,听见黄少天说:“唉,我还以为你的脸也是暖和的。”
他笑嘻嘻的神情在暗色中非常模糊,又背着光,只能看见下巴尖尖的轮廓。喻文州安静了一会,笑起来,放轻声音:“你说你的舌头都冻僵了?”
他抬起手揽住黄少天的后颈,靠过去贴上他的嘴唇。黄少天的嘴唇冰凉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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