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家人都很意外,祁良秦将自己的怯场掩饰的非常好,表现出人意料的好。散场的时候,老太太一看到祁良秦就笑着竖起了大拇指,说:“小秦今天的表现真好。”
祁良秦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老太太笑着问:“看见了我们,你怎么都不吃惊,早就知道我们要来?”
“他唱完的时候大哥站起来跟他挥手了,你没看到?”严松伟说。
老太太吃惊地看向严柏宗,严柏宗却已经揽过了祁良秦的肩膀:“走吧,去吃饭。”
“大哥给你录了像,”严媛笑着说:“你等会可以看看你的回放,很棒。”
众人上了车,严柏宗却放了一首音乐,就是《有一点动心》。
“有人可不止一点动心,”严松伟说:“我看是很多动心。”
我和你,男和女,都逃不过爱情。
谁愿意,有勇气,不顾一切付出真心。
这样下雪的冬夜,新年即将来临,似乎确实很适合这首歌。祁良秦低着头看严柏宗给自己录得像:“我看着怎么那么傻。”
“就这也迷倒一群妹子了,”严媛说:“你看你在台上多好看,化妆了么?”
祁良秦有些窘迫:“他们说,化点淡妆上镜才好看,系里面要录像……给我描了一点眉毛……”
“小秦底子就好,怎么拍都好看,又年轻。”老太太说。
“是啊,满脸的胶原蛋白。”严媛恨恨地捏了一下祁良秦的脸。
祁良秦看着大屏幕上的自己,那么鲜活,动人,每一个表情都很好看。
他在变成真正的祁良秦,从里到外。他不排斥,只是充满了重生一般的喜悦。他的血液还在沸腾着,他想突破自己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难,只要他肯尝试,他会变得越来越好,他可以变得有光彩,配严柏宗也完全足够。
就是这一年元旦晚会的尝试,滋生了他骨子里的某些yù_wàng。他不再是从前的祁梁,祁梁空有幻想,却没有付诸实现的力量。他也不是《男版潘金莲》里的祁良秦,那个祁良秦的yù_wàng太灼人。他是全新的他自己,有着祁梁妖精一样想要吃人的心,并有祁良秦吃人的能力。他第一次兴奋又深刻地意识到了这件事,而这正是他扬帆远航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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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只妖精,修炼了数年,如今想要吃人。
他要吃的人,名叫严柏宗。
祁梁躺在床上打着滚,觉得自己饥渴难耐。
哎呀呀,这个严柏宗。
柏宗身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这个黄陵笑笑生,真是老不正经,竟然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祁梁夹着被子,心想他这辈子也不求睡到严柏宗,他能睡到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哪怕没什么大能耐,但只要品性好,一生一世爱他,便也足够。
可是身边的朋友都对他说太天真。他见过的世面太少了,不知道如今结了婚的男女还在外头偶尔放个风的有多少,所谓的一生一世,可遇不可求。
但他觉得天真也未尝不好,至少让他在这个年纪依然对爱情保持着热情,保持着美好的,或许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他想,人还是要相信爱情的。如果自己都不相信,又如何遇到爱情。人不管到了什么年纪,都不应该丧失一颗天真的心。
如此一夜醒来,他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只是觉得裤子有点湿,看了看时间,赶紧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出了门。
他上班的地方,距离他住的地方不算太远,他为了锻炼身体,都是步行去,大概要半个小时,他通常都是买了包子和豆浆,一边走一边吃。出门的时候还是薄雾一片,他走在街上,踩着落叶,发出窸窣声响。薄薄的雾气还没有散去,显得更为冷冽。等到他走到上班的地方,太阳正好露出来万丈光芒。
而他之所以有心锻炼身体,是因为某一日他醒来的时候,突然晕眩,几乎一头栽在地上。他原以为不要紧,谁知道晚上睡觉的时候,晕眩的更厉害,甚至他侧个身,都会觉得天旋地转。他为此心生恐惧,怕自己一睡不再醒来。单身生活从没有如此叫人着急害怕,他多渴望有个人在他身边,不用担心一个人出了意外都没人知道。他在那个夜晚最想谈恋爱,最想身边有个人。
他的这些渴望和恐惧,焦灼和美梦,大概除了他没人体会。
如果你知道以前的我,也许你会原谅现在的我。
所以他变成一头淫兽,抓住严柏宗不肯放手,全身心地去爱一个人,想要长长久久。
他真是很幸运,求而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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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元旦,就到了农历的十二月。
农历的十二月有严柏宗的生日。
严柏宗这么多年不过生日,却从没有像今年这样期待。
因为祁良秦当初写下的pò_chù期限,就是他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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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良秦认真观察,发现严柏宗的生日果然是不过的。
因为眼瞅着还有两三天严柏宗的生日就到了,严家人却没有人提。
祁良秦想,没人提也好,自己偷偷给严柏宗过,印象更深刻。
只是他不知道他自作主张给严柏宗过生日,到底好不好。他怕万一严柏宗不喜欢,虽然他觉得自己爱的人给自己过生日,应该都会很高兴。
说起来严柏宗的父亲也去世那么多年了,悲痛早就不复存在,或许连怀念也是淡的了。实在没必要为了一个去世的人,去剥夺了一个活人的快乐。
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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